《我靠編草鞋上岸成為大匠師》[我靠編草鞋上岸成為大匠師] - 第2章 虎寶和虎頭(2)

種荊條,每隔幾天,王翁就砍一些回來,王葛將藤枝外皮刮掉,王大郎只管編。
「阿父,快幫我看着虎頭。」她快速交待一聲,抱着筐子進伙房。
「虎頭」是王荇的乳名,因這孩子自幼體格太弱,多叫他乳名,是盼他像小老虎一樣健壯成長。
王家院子四四方方。兩大、一小三間正房坐北朝南;東、西各有廂房。建築風格是時下常見的穿斗式木構架,以柱承檁,直線直柱,椽上直接鋪瓦,瞧上去還算大氣。
王翁老兩口住正房中間的大屋;王大郎作為長房,住東頭另一間大屋;次房只能住西頭那間小一些的屋。
三房住東廂房,南側搭有牛棚,可惜王家多年的積蓄全用在建屋壘院上了,沒有餘財買牛,如今牛棚隔出一半改雞窩,另一半堆着木柴。
西廂是伙房和雜物間。雜物間東頭是茅房,茅房再往東,有個四方土坑,羊糞球曬好後,就倒在坑裡積攢着。
王荇把今天揀的羊糞倒進筲箕,往土坑處搬時,大父母一行人都回來了。「大父,大母,二叔,三叔。」王荇愉快的打招呼,跟往常一樣略掉倆叔母。
三房的新婦姚氏皮笑肉不笑的說:「為何不叫叔母?都四歲了,還不懂事兒。」
大母賈嫗把農具往牛棚下一撂,嚷道:「虎頭都知道幫着家裡幹活兒,阿蓬呢?」
姚氏瞬間不敢作妖了。
王蓬是三房的仲小郎,比虎頭大一歲,最好睡。果然,聽到大母叫,打着哈欠從東廂房出來了。
這時,王荇又跑回來,幫阿父收起筲箕、荊條,把垃圾撮到牛棚底下,並把所有農具擺放整齊,往伙房裡抱了兩回柴,再將阿姊冷好的水罐提過來,給大父母倒上。「大父、大母,先喝口水吧,我阿姊馬上就烹好晚食。」
「虎頭,來,大父抱抱。」王翁欣慰的不得了。
「啊~」王蓬站在院當中,沒眼色的又打個大哈欠。
姚氏氣壞了,擰着王蓬的耳朵回屋,很快,三歲的幺女王艾也被訓哭。
二房的新婦小賈氏看着君舅寵虎頭的樣子,也很鬱悶,自家倆孩子辛辛苦苦種一天地,都不如這小崽子的兩句話討歡心!
不多會兒,王葛熬好野菜蛋花面片湯,盛幾碟咸黃豆,這就算晚食了。
陽春三月,飯食都是在院里吃,鋪一張大的蘆葦席,放置三個木案:大父、大母、阿父佔一個;二叔和二叔母、三叔和三叔母佔一個;七個小輩擠一個。
每人都是呈跽坐姿勢吃飯,為了防硌,膝下另墊厚實些的小草席。
值得一提的是,王翁、賈嫗、王大郎均有小食案,分別以盆盂盛湯。腳踝間也擠着個特製的小凳,臀挨着凳,肯定比坐在腳後跟上舒服。
由於可見,王翁並不因為長房勢弱就忽視。
「從姊,你每回吃飯咋都跟搶一樣?真不該叫虎寶,應該叫豬啰!」王禾是二房長子,比王葛小一歲。他倒賊,隔案腆過臉小聲說,大父母那邊根本聽不清。
王荇憤然,卻知道誰先嚷叫誰吃虧,立馬瞧向阿姊,要聽阿姊怎麼說。
鄉野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王葛一笑,也低聲說:「從弟的嘴要是不會吃飯,可先將嘴從臉上拿掉。天熱,讓眼睛、鼻子下來涼快涼快。」
如果說王葛的俊俏是王戶的基因突變,那王禾絕對是背道而馳的典範!主要表現在嘴唇太厚、人中太長。
「你再說一遍?」王禾惱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