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少夫人？」

「表哥他們在書房說話，我一時也想逛逛這院子散散心。」

林芷嫣聽了便不再多言，乖乖跟在鄭三小姐身後，看着她與各家姑娘聊天，自己便坐在一旁或者立在樹下，一副乖巧模樣。

「你說什麼？」

鄭四小姐鄭昭月聽着眼前莫雨的話覺得有些好笑，讓她照顧着點林家那個剛來皇城的女兒，本來還有點好感的，現在莫雨這話一說，鄭昭月瞬間不喜歡那個姓林的了。

不過鄭昭月沒有表現出來，穩着世家小姐的禮儀，面帶微笑:「我知道了，你告訴表哥母親吃了人蔘後好多了，替我多謝表哥。」

莫雨得了應承，這才抱拳退下。

等到鄭昭月回到屋裡，坐在鄭母床邊這才皺眉:「母親，表哥這是鬧哪樣，正妻還沒有先找兩個妾氏，都二十的人了，一點也沒有王爺該有的穩重樣。」

「你也就咳咳，在我面前，這樣說，到了其他人，其他人面前可不許啊。」

鄭母一邊說著一邊用帕子捂嘴咳嗽，鄭昭月看着心疼的受不了，替母親順着背道:「母親放心，外人面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女兒知道。」

鄭母平復了呼吸，這才拍拍鄭昭月，讓自己半躺回床上。

「母親，我看着這個林芷嫣和那個妾氏有幾分相似，莫不是表哥心屬哪家女子卻不敢說，要不我去派人查查？」

鄭母聽着擺擺手淡笑，「皇家的事豈是你我能聽的，要查就查查那個林……」

「林芷嫣。」

鄭母點頭，閉目養神，鄭昭月見狀只好幫着大丫鬟一起扶着母親躺下去，這才出了房間。

「小姐，要不要換個手爐？」

葉子看着自家小姐嘴唇有些暗，整個小臉也紅紅的，壓着聲問，可是得來的卻是小姐的拒絕。

「我這手筒還熱着，少夫人這是帶着我露臉。」

「少夫人真好。」

林芷嫣認可的點頭，坐的久了腳卻是有些涼，輕輕活動了下腳暗想，才不要單獨一個人，上輩子就是因為一個人，被丫鬟領到了暖閣，大庭廣眾之下，辱沒了家風，自己也因為外衫被姓江的扯下，丟了清白，最後被掏心掏肺，填了鄭家表小姐安茯苓的胃。

這安茯苓就這麼惦記自己，自己身上這身肉究竟是什麼靈丹妙藥。

葉子看着自家小姐一會兒笑咪咪，一會兒皺眉的模樣，笑時還搖頭晃腦的惹得頭上的步搖都晃得人喜歡，葉子有些懷疑林芷嫣的精神狀態了，莫不是衝撞了哪路妖怪？要不要跟林管家說一聲？

「給小姐求個平安符，還是去寺廟拜佛呢？」

「給我求平安符做什麼？我健健康康的，不過寺廟確實該去了，年前咱們去寺廟，我已經好久沒有給母親上香了。」

林芷嫣看着亭子**的幾個小姐和少夫人談笑，只是時不時的有幾人看向自己，鄭昭雪索性招手把叫了林芷嫣。

「你來我身邊坐，嘗嘗這佳釀。」

「是，夫人。」

林芷嫣扶了下步搖，這才緩緩起身，等來到鄭昭雪身邊時，周圍的姑娘這才看清了一直靜立在少夫人身後的姑娘，真是妙人啊，皇城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美貌，尤其是那一雙低垂的鳳眼，眼尾微挑，眼神卻清澈明亮，通身氣質像是孩童一般，要是個有心機的，恐怕難對付了。

一個黃鸝般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份安靜，「林姑娘今年多大了？」

林芷嫣循聲看去，是董尚書家的二女兒，董依蘭。

「今年十五了。」

眾人聽了林芷嫣的話，心裏有了送禮的東西，明年就要及笄了，也不知道會嫁給哪家。

「呀，原來比我大，我還以為是妹妹呢。」

旁邊的人聽了莞爾一笑，還有玩的不錯的姑娘道:「數你愛叫妹妹，我們這幾個還不夠和你玩的？」

「好姐姐，你也說了我愛熱鬧，平日里卻只有琴棋書畫，學的我都快暈了。」

鄭三小姐聽着也笑吟吟的，與林芷嫣道:「那豈不是明年就要及笄了，和我妹妹一般大，要不你就叫我聲姐姐，我拖個臉，替你請位體面人戴簪子。」

這樣以後要是表哥見了這個不知是側妃還是妾氏的，說不定也能想起自己夫君。

「臣女謝少夫人。」

林芷嫣接過葉子遞過來的果酒喝了一口暖暖身子，瞧着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城中哪家鋪子上了新首飾，哪家胭脂用料講究且顏色好看，莫名的生出一股孤獨感。

自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好好參與過這樣的閑談，不過能能躲過暖閣那個糟心地已經最好了，一切慢慢改變吧，等自己有能力，再讓他們也嘗嘗掏心掏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