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後院通廢土》[我的後院通廢土] - 第27章 【二合一】
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傻。
律恆低笑着將瓶子擰緊放好,才問他:「你在家裏,是不是從不做飯。」
聞柏舟點點頭:「我家我爸做飯,如果他有空的話。」
律恆推著儲物架,帶着他往前走:「那就是油。你們給的那些。」
「怎麽分裝出來了?」聞柏舟快走了兩步,跟他一起推,「要送給什麽人嗎?」
他們這次回來,兩車裏大概塞了十二桶油。聞柏舟算了一下,一桶油大概可以分裝這樣的白藥瓶二十瓶。全部分裝的話,就能分出莫約二百四十瓶來。
「送給這一層的住戶們。」律恆說著,敲響了一間房門。
兩人稍等了一會兒,房門就慢慢地拉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瘦弱的女士,見到移動式儲物架,她怔了怔,才輕聲問:「這個月的物資不是發過了嗎?」
「臨時給你們補給品的。」律恆說,「屋裏幾個人?」
「三個。」她輕聲細語地說著,正要伸手幫忙拿白藥瓶,房內突然傳出一道哭聲。
女士一聽,當即放棄了自己的補給品,頭也不回的轉身回了房間。
聞柏舟有些吃驚,那哭聲很細,他怎麽聽怎麽都覺得像是小嬰兒的哭聲。
律恆見狀,直接拿出了三個白藥瓶遞給他:「你去送吧。」
聞柏舟接過藥瓶,在門上輕輕地敲了敲:「您好,我進來了哦。」
「麻煩您了,進來吧。」那女士輕聲回應道。
聞柏舟躡手躡腳地走進去,發現這似乎是個病房。拉着的布簾後有三張床與一張與床相連的移動式小床,牆上安裝了兩盞天空模擬燈。
那小床裏躺着的是裹着繈褓的嬰兒。
他們看不出多大了,但頭上毛髮稀疏,正閉着眼在睡覺。
聞柏舟不敢多看,他在床頭挨個放下白藥瓶,又叮囑了那位醒著的女士,裏面是做菜用的油,才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他仔細拉上了門,才問律恆:「這裏是新生兒科嗎?」
「我們劃分得沒有那麽細。」律恆低聲解釋道,「這幾層的溫度更適宜,所以劃給了醫院。這一層居住的差不多是待產婦與產婦。還有一些重症患者。」
聞柏舟明白了,他點點頭,說道:「她們確實更需要油脂供能。你們這裏的食用油產能不太足?」
「我們的油料植物不多,而且它們非常需要基肥。現階段處理出來的土地,沒有那麽強大的鎖肥能力。」律恆說,「地下植物區有種植一些,但始終無法增產。」
所以每年生產的食用油,會優先供給給孕、產婦補充營養;其次會給頻繁出任務的地面工作人員。他們消耗巨大,工作危險,比地堡裏的人更需要保存體能。最後會有一部分給有老人與孩子的家庭。
聞柏舟跟着律恆走完了這一層,卻發現儲物架上居然還剩下了十來個瓶子。
地堡裏的孕、產婦真的很少,就這麽一架子的油,居然也送不完。
律恆推著儲物架繼續往前:「前面還有幾個手上的地面工作人員,他們也要領幾瓶。剩下的放回去,交給物資處的人,他們會根據身體情況給一些還不用入院的孕婦們分發一些。」
「哦,好。」
這兩處病房安排得明顯有一段距離。兩人又走了一會兒,才走到地面工作人員住院的地方。
他們的房間也和安靜,敲門進入後,聞柏舟原本以為會看見幾個與他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卻沒想到裏面躺着的人已經頭髮花白。
靠門的床位見到律恆,就打了個招呼:「律隊回來了啊?這一路還算順利吧?」
「還行。你的腿怎麽樣?」律恆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他一個白藥瓶。
「嗐,我都這樣了,還補什麽啊。」那人笑着翹了翹腿。他的左腿從膝蓋一下全部截肢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不浪費地堡的東西了。」
見他不接,律恆就放在了床頭上:「想過出院做什麽工作嗎?」
「我這樣,肯定也不能開運輸車了嘛。」那人想了想,「打個申請看看能不能去種植區工作吧,拄著拐也能弄弄土的嘛。」
他說著歪了歪頭,想去看跟在律恆身後的人:「小哥是新人嗎?律隊帶著熟悉地面工作的?」
「是呀。」聞柏舟笑道,「跟着恆哥熟悉一下。」
「哎,」那人突然湊近了點,他仔細看着聞柏舟的臉,好一會兒才問,「小哥是不是姓聞啊?」
聞柏舟一愣:「啊,對。我姓聞,您是……?」
「我就說嘛,你和你家裏人長得像嘛。」那人笑着道,「沒想到聞畫家的後代也在我們地堡,我運氣還不錯的嘛。」
「……聞畫家?」聞柏舟心中升起一股荒謬感,「是誰?」
「你爺爺或者曾祖吧,大概。」那人躺了回去,「是我最喜歡的畫家嘛。我那時候就那麽一丁點大。」他的手在床邊划了個高度,「第一次去美術展嘛。就看見了他的畫。畫的二車神春耕圖,你知道二車神吧?真漂亮啊。」
他的語調裏帶著些止不住的懷念。
那副巨大的蒼翠的畫作,還有畫作一旁貼著的畫家本人的照片。是他第一次意識到「畫家」這個身份,與他的作品能帶給人多大的衝擊感。
「那副畫掛在博物館裏,應該早就被毀了吧。」他語帶可惜,「看過畫沒多久,這個世界就亂套了嘛。一幅畫估計存不下來。」
聞柏舟胸口湧起一股炙熱,他握緊了身旁的儲物架,心裏又升起了第一次看見那尊殘破二車神的恍惚感。
未來……
不僅僅是某個虛幻的概念,而是真真切切地觸碰到了他。
他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掛在博物館裏的《二車神春耕圖》,是現在的他一直期望的,在這裏卻已經達成的未來。
靈魂好像飄了起來,又好像一直被牢牢地禁錮在軀體中。聞柏舟放開了儲物架,對著那人深深鞠了一躬。
他格外認真地說:「謝謝您喜歡他。」
那人似乎被嚇了一跳:「嗐,隨便聊聊,你這個小哥這麽認真做什麽。」見律恆已經把其他幾瓶油分發給了病房裏的其他人,他連忙道:「你跟着律隊好好工作啊。」
「好。」聞柏舟沖他揮了揮手,「我走了。」
兩人快步出了房門,直到再一次聽見嬰兒的哭聲,聞柏舟有些飄飄然的神魂才逐漸歸位。
再看着眼前的通道,他就覺得一切感覺又和剛剛過來時不同了。
那差別很微小,卻出乎意料地明顯。
聽著嬰兒的哭聲,他會感受到這是同胞的延續。他會想到他們太過瘦弱的母親,會想到2025的各類營養補劑。
看着地堡米黃的牆,就會意識到現在感受到的溫暖並不是常態。常年縈繞在這片大地上的是嚴寒與困苦。
是過去的我們準備不充足,低估了對手的瘋狂。才會讓未來的他們陷入這樣的痛苦。
心中想要為他們多做一些什麽的情緒,就變得格外濃烈。
「是你畫的嗎?」律恆的聲音強勢地插入,打斷了他的思緒。
聞柏舟回恍然地點點頭:「是我的。有機會給你看。」
提到這個,他似乎從恍惚裏回過了神,面上露了點笑說:「那副畫拿過一個金獎,有很多人想買的,不過我沒賣。」
律恆瞭然:「想掛在嶧城博物館裏?」
聞柏舟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他在嶧城長大,真誠地熱愛著這座城。如果可以的話,那副二車神最好的歸屬,當然是嶧城博物館。
律恆觀察着他的神情,驀地突然問他:「不害怕嗎?」
「什麽?」聞柏舟愣了愣。
「在這裏看見了你自己的痕跡。」律恆低聲說,「如果那是註定避不開的未來……」
聞柏舟眨了眨眼,他那飄乎乎的神魂徹底歸位,認真道:「不會。當你進入我的別墅開始,我們的世界已經走向了另一個方向。平行世界聽過嗎?一隻蝴蝶都能煽動一場風暴,任何一丁點微小的不同,都會誕生一個相同又完全不同的宇宙。」
他神色逐漸變得堅定:「如果那真的是註定的、不可避的未來。我會用盡全力地扭轉它。」
他站在光芒明亮的未來地堡中,一字一句地道:「我堅持跟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們會越來越好的。我們也會。」
他說完,推著儲物架往前:「走了。」
律恆頓了頓,才邁步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去樓上歸還了儲物架,律恆又帶著聞柏舟去登記處登記了地堡在地下的一個小套房。
那套房子與律恆比鄰,在地下三十米深的地方。好處是附近有一個室內種植區,環境相對安靜。而且深度足夠,溫度也相對平穩。
聞柏舟正準備與律恆一起去看看房子,登記處的工作人員恰在這時接了一個電話,隨即對他們道:「律隊,楊老讓你和這位小哥去土地處理區。」
土地處理區在堡壘的一樓。一邊是車輛維修區,另一邊就是土地處理區。
即便有恆溫係統,聞柏舟
-
莫銘軒,我們離婚吧
「銘軒。她輕輕喊了一聲,莫銘軒似乎沒有聽見。「一定要抽血才能做鑒定嗎?有沒有別的辦法?」「她已經出院回沈家了,我上哪兒弄她的血去?」「算了,下次她去產檢,通知我一聲。話音剛落,身後傳來餐具碎裂的響聲,莫銘軒猛地回頭,與姜妍目光相對,匆忙掛斷了電話。姜妍迅速收斂臉上的震驚,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片:「你看我毛手毛腳的,銘軒,沒嚇着你吧?」「放着吧,讓傭人來收拾,你早點休息。莫銘軒乾咳了一聲,目光飄忽,略過姜妍
-
陳江河
「帳篷?」姜亦姝眼睛忽閃,不曉得他這話有何深意。 「真是個純純的傻丫頭。陳江河湊近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把她的手往下放,耳邊低語道:「現在懂我意思了嗎?」 姜亦姝臉頰愈發紅了,小小聲地嘟囔道:「你耍流氓。 「哈哈。 陳江河忍不住笑出聲來,又多親了幾下,然後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點支煙,緩緩神,說道:「兒女情長,則英雄氣短,爽了大半天,也該回去幹活了。 「你現在還
-
郁初北顧君之
他……真好看,笑起來還有小虎牙,像所有幼生的物種一樣,神色乾淨純碎,帶着直擊心靈的柔軟和善,讓人瞬間忘了他前一刻不同於常理的表現,嘴裏只剩下一句話:「下次,再給你榨。「好……」……郁初北忙了...
-
末世:囤女神,系統百倍返現大結局
「放心吧,嫂子我沒事。「我現在就帶你回家!」陳玄左手拉着柳如煙往外走,右手提着開山斧,威懾力十足。李琴原本一肚子火氣,可是看着眼前這一幕,她根本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多少一句,就會成為陳玄的斧下亡魂!在眾人的矚目下,陳玄帶着柳如玉直接走到了門口。嘩啦啦!可是下一秒,一...
-
我都成仙了,還當什麼皇帝李寬李世民
而太子府的太原王李承宗,卻顯得格外凄慘。本來自己是人多勢眾的一方,浩浩蕩蕩地去打劫,結果不僅死了親衛死士,而且手下的一群僕從還都嚇破了膽,丟下自己全跑了。這種場面,讓李承宗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踐踏!李寬,你這個庶子小兒!此仇不報!我李承宗誓不為人!回到太子府後,李承宗先是大罵了一通...
-
出獄後,瘋批大佬跪求復婚
冷性薄情商業大佬x偏執復仇落魄千金【年少暗戀+追妻火葬場+前虐後甜+萌寶】 沈雯在婚姻的第一年,被自己最愛的人掐着喉嚨說「離婚!等着進監獄吧!」,她終於明白真心永遠換不來薄成渝的真情。出獄後,她被圈內視如草芥,怎料薄成渝一反常態,處處護她。 沈雯譏笑:「薄總,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薄成渝嫌惡的推開她:「絕無可能!」 一場意外,沈雯身亡, 口口聲聲說不愛她的男人卻在她墜海的地方長跪不起。再相遇,沈雯已是別人的妻子,她帶在身邊的小女孩指着遠處的薄成渝喊道:「媽媽那個叔叔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