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的婦人。

幾人談話間，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出來，「不知夫人找我所為何事。」

「小沫，你出來幹什麼…」

「姑姑，她既是找我，那我就和她說說話吧。」蘇小沫面帶微笑，看着像是一朵純白無瑕的蓮花。

老鴇走後，蘇小沫走到馬車跟前作揖，「您就是宰相府柳夫人吧，民女見過夫人。」

馬車裡的女人沒有說話，倒是丫鬟走到跟前，給了蘇小沫兩個耳光。

「賤人！」

蘇小沫也不惱，依舊是面帶微笑看着馬車。

「你的孩子多大了。」馬車裡的人問道，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憔悴。

「回夫人的話，已經三個月大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丫鬟抬手還想要打蘇小沫，這次蘇小沫抓住了她的手。

蘇小沫依然目不轉睛地看着馬車，「夫人，民女雖然身份低微，但也是老爺看重之人，如果你的丫鬟再無理取鬧，我只能替夫人管教管教了。」

「如意，我們走吧。」

如意用力地甩開蘇小沫抓着的手。

「可是，夫人…」

車裡的人不再說話，如意只能滿懷不甘地跟着馬車走了。

蘇小沫站在原地，一臉勝利者的微笑看着馬車走遠。

馬車停在了宰相府門外，柳氏咳嗽着走下馬車。

管家這時迎了上來，「夫人，老爺要見您。」

柳氏沉默不語，此刻的她倒是瞭然了。

大廳里的男人朝柳氏怒吼，「你不該去找小沫。」

「我連看看未來二少爺的資格都沒有嗎？」柳氏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荒唐。」

「你不荒唐，把我的孩子，府中的大少爺送去了楓陽。」柳氏噙着淚水，聲音依舊冷冷的。

男人不說話了，背過身去，沉默良久。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又開口說話了，「剛才是她打了小沫？拖下去打死吧。」

「是。」管家無奈示意家丁抬走如意。

「老爺，老爺不要啊，夫人，夫人救救我。」

如意哭喊着，用手扒拉着門框，可她的力氣哪裡比得過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最後還是被抬了出去。

「這就是你的盤算嗎？」女人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你沒動手，不然你…我也打。」

男人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盯着她，她再也壓制不住眼淚，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好，林守成，我就死給你看！」

柳氏走了，整個屋子只剩林守成一人，他只覺得臉火辣辣地疼。

幾百里外的楓陽，一位少年坐在樹下看書。

空中傳來了鳥叫聲，少年抬手，鴿子穩穩地站在少年的手臂上。

少年嫻熟地取下鴿子腳上的紙條。

「夫人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