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唯愛是圖》[我曾唯愛是圖] - 我曾唯愛是圖第7章

不過,大半年前出事的時候,我人在西雙版納,在那邊做課題已經待了一個多月了。
所以,可能是徐斌或者於秀買的?
這種三無產品便宜貨,倒是很符合於秀的作風。
我和藍瑤聊到這件事的時候,唏噓幾分也就過去了。
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另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於秀討厭丫丫,甚至不把丫丫當成自己的孫女。
她從來沒給丫丫買過一雙鞋子一件衣服,甚至一雙襪子。
第二天上午,我和徐斌順利地辦完了離婚手續。
為了能夠豁免所謂的三十天冷靜期,我們達成共同協議,我承認了我有抑鬱症等精神問題,徐斌承認了自己存在家庭暴力。
並共同簽字協議提交,證明我們的婚姻早已不符合所謂的冷靜期的狀況。
房子是我的,車子一人一部,存款都給他,小寶他帶走。
就像我之前承諾的體面,但不包括陳望多給出去的五百萬。
徐斌沒鬧什麼幺蛾子。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沈七夜就站在後面。
他不敢再耍花樣,或許是被打怕了。
或許,他也很累,不亞於我想要結束這段婚姻的決心。
因為在簽字的時候,我用餘光看了徐斌一眼。
他卻是比我想的決絕,那可以,我甚至開始相信——他真的是在報復我。
沒有絲毫對這段婚姻的不舍,金錢和物質的侵佔,也只是為了撫平自己心靈的「創傷」。
兩份鮮紅的結婚證被收了回去,替回一人一份暗紅色。
像在婚姻周旋不休的陰謀里,被人狠狠拍上去的一抹蚊子血。
又腥又臟。
我跟徐斌前後離開窗口。
出了大門,就是分道揚鑣。
他問我:「還有什麼話么?」
「我沒有背叛過你。」
他呵了一聲,別開臉。
我知道他可能急着回去數錢,陳望的助理已經拎了兩個大大的箱子,站在他的車前等他。
「徐斌,這些話,我最後只說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我沒有背叛過你,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接盤我的女兒。
如果你心裏沒鬼,那就是你身邊的人心裏有鬼。
徐斌,孩子如果不是你的,只有三種情況。
一,報告造假,二,孩子抱錯,三,我被人**。
你可以覺得這些都是天方夜譚。
但對我來說,背叛你,生下不知生父的孩子,才是匪夷所思的。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丫丫沒了,不管她的爸爸是誰,她的媽媽一定是我對么。」
徐斌沒說話,也沒看我。
其實我心裏早已認定了答案,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於秀乾的。
我低下頭,咬了咬唇:「但你給我聽清楚,如果有天我真的查到丫丫的死不是意外。
無論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罪魁禍首的。」
徐斌看着我,不說信,也不說不信。
我想,或許他有一點點相信?
哪怕只是一點點?
可是,信又能怎麼樣?
如果他不恨我,就必須恨他媽媽,恨陶靜,恨小寶,甚至恨他自己。
事已至此,一撞南牆撞到頭。
他還能怎麼辦?
所以今天這些話,我是說給徐斌聽的,卻並不指望他要為此而做些什麼。
我只想告訴他,我高韻,愛的時候坦坦蕩蕩,恨的時候淋漓盡致。
即便是選擇原諒的時候,也是認真赤誠的。
「給你三天時間,把於秀從我家老房子搬走。
周四,我去收房。」
「周五吧,周四我一天都有手術。」
我笑了笑:「沒關係,我自己過去,她又不是沒手沒腳。
肺癌這種東西,裝多了,容易弄假成真。」
說完,我轉身而去。
大衣里的離婚證堅硬鋒利,我捏着它,卻前所未有的安心。
徐斌被我留在原地——這個模模糊糊的句號總算是畫下了,至於那些因由詭計,真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只是當時,我還不清楚,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謝謝,謝謝您杜叔,謝謝你七夜,瑤瑤,謝謝你們,還有阿傑。」
我站在民政局外面的停車場,對所有人道謝。
沈七夜提議說:「哎!
一起去場子慶祝一下?
高姐,今天可是好日子,你把三兒也叫來?」
藍瑤也說:「是啊是啊!
要好好慶祝你回歸單身!」
我笑了笑。
我想,的確是要慶祝,可是今天……我……我只想跟一個人慶祝。
「抱歉,我今天……沒什麼心情出去玩,我……」「哦,沒事,你緩一緩。
等這周四你把老房子收回來,周末再好好玩!」
我點點頭,看着沈七夜帶着藍瑤先上了車。
我轉身,看了看杜聿霖:「杜叔。」
杜聿霖笑道:「你想去找陳望?」
我紅了下臉,點點頭。
「你叫阿傑送你去吧。
他今天出院了,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
我驚訝不已:「出院了?」
「是啊,昨天晚上拍了片子,複查過,說骨頭接的沒事。
可以回去休養了,他不喜歡住院,今早跟主治大夫談過,就安排他回家了。」
老杜說。
我說:「那,那誰照顧他呢?」
七嫂帶着格格去國外了,說是在他姑媽那邊。
陳望就只有一個鐘點工,一周才來三次。
他一個人住在家裡——「那,你不是離婚了么?」
杜叔笑眯眯地說。
第150章 佔有我來到陳望的公寓,電子鎖,密碼我知道。
嘀一聲按下去,門開一瞬,陽光從客廳陽台直接撲到我腳下。
直到這一刻,我想見他的心情,才開始由最初的不顧一切,變得尤為緊張。
我小心翼翼邁步進去。
陳望坐在沙發上,輪椅擱在一旁,一隻拐杖橫在上面,正好割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
他穿着一件看起來就很溫暖的對襟毛衣,灰白色的。
裏面是乾淨的淡色襯衫,扣子露到鎖骨的位置。
他的臉色比之前看着好了很多,也可能是家裡的環境更舒適,人也顯得有精氣些。
此時此刻,他側倚在沙發上。
腰上應該是還沒有拆托板,所以姿勢不算特別隨意。
但他臉上飄着的那一縷淡然而愜的神情,絲毫不會感受到傷痛的樣子。
他在翻一本書,像是醫院病床頭的那本。
門開了,他抬起頭。
對視的一瞬間,我驀然僵立。
今天公主不在,他住院的時候就叫阿傑送到樓下寵物酒店去寄養了。
此時此刻,家裡安靜得就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見。
他看着我,眼裡像有揉碎了的陽光。
我也看着他,不知不覺,眼裡卻只給出一抹真實淚意的回饋。
我明明,應該是很高興的。
「還不進來?」
他淡淡道,唇角掠過輕鬆的笑意。
我慌不迭閃身過來,脫鞋。
「拖鞋在左邊柜子第一層。」
我愣了一下,抽出來看。
那是一雙嶄新的淡藍色的女士毛絨拖鞋。
我記得我第一次到陳望家,就注意到了他的家裡是沒有女士拖鞋的。
就連鐘點工和七嫂,都穿着那種常規款的客人式中性拖鞋。
一個男人的家裡沒有女士拖鞋,證明尚且沒有一個女人有資格登堂入室。
「你……怎麼突然就出院了?」
我走到沙發邊上,把包和大衣放下。
「感覺還好,就回來養。
何況,我知道你會來照顧我。」
他放下手邊的書,側過臉。
陽光正好落在他右半邊的身子上,整個人看起來都暖洋洋的。
我眯着眼,刺得不行,卻怎麼都移不開目光。
「過來。」
陳望在身邊的位置上拍了拍,示意我坐過來。
我反而有些放不開,一時間不知道該選擇怎樣的距離才合適。
「坐近一點,難道要我一個病號湊過去遷就你么?」
他瞄了我一眼。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其實我還真不是很會照顧人,我燒飯也不好吃……陳總,我……」該死!
我準備了好多好多話,這一路上在肚子里演練的時候,幾次都快把我自己感動哭了。
可是此時此刻,我看到陳望。
我看着他淡定怡然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陽光在他身上融為溫暖的一體。
我看着他對我笑,看着他悉心告訴我拖鞋的位置,看着他舉手投足對我循循吸引的意圖。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了!
「聽說,你今天連單身慶祝party都不想開,專門來看我。
就準備跟我對着發一下午的呆?」
見我遲遲不說話,陳望輕呵一聲。
我:「……我,陳總,我……」下一秒,我吞吞吐吐的言辭被他突如其來地親吻狠狠封回了口腔里!
他倏然扳過我的後腦,將我往懷裡一帶。
我猝不及防,被吻得深狠!
體驗有點糟糕,牙齒撞的十分疼。
陳望皺皺眉,輕吁一口氣:「讓你坐過來些……」他身上活動不便,想要過來就我,頗費些力氣。
「既然長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不如做點別的。」
他眯着眼看我,抬起拇指,輕輕擦去唇上被我的牙齒磕破的一抹血痕。
那一刻,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壓抑許久的欲色。
來自於他的瞳孔深處,也來自倒映里的我。
我沉了一口氣,單膝跪上沙發。
一手按住陳望的肩膀,另一手撫着他的臉頰,吻上去。
他或許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刻的我是有多想親吻他。
從進門看到他坐在沙發上開始,從昨天我看到他坐在輪椅上替我出頭開始,從我推着他站在醫院噴水池邊看夕陽開始,從他奮不顧身救我,拽着我的手求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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