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唯愛是圖》[我曾唯愛是圖] - 我曾唯愛是圖第6章

但是——「雖然我能理解陶靜的遭遇,不代表她就適合當育兒嫂。」
「徐斌,她的經歷確實很讓人同情,但就因為陶靜太喜歡孩子了,我才怕她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
徐斌有些猶豫,「可是,既然陶靜喜歡孩子,應該不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吧……」「反正我不能放心把那麼大點的小孩交給一個,我只能說,極有可能心理不太健康的育嬰嫂。」
徐斌一臉詫異地看着我:「高韻,可是……我們明天不是就要去離婚了么?」
第17章 我的男人不能分享給你一個騎着鐵驢的警察過來,敲敲窗。
我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說自己馬上就走。
回到家已經快九點了。
陶靜哄睡了小寶,見我和徐斌回來。
她看了一眼徐斌纏着厚厚繃帶的腳,眼神里的關心藏不住,但嘴上還是很乖巧懂事,一句多餘的話沒說。
「高教授,你們還沒吃晚飯吧。
我煮了點餛飩,我……你放心,我燒飯時有戴口罩的。」
說完,她麻利地去廚房盛了兩碗餛燉過來。
我看了徐斌一眼,然後扶着他先到餐桌坐下。
然後我對陶靜說:「你過來小陶,我跟你談談。」
我帶陶靜去了書房,把門關上。
她很忐忑,一雙眼睛無處安放。
「你別緊張。」
我坐在椅子上,她坐在小沙發上。
我開誠布公地問她:「你生過孩子是不是?」
陶靜的肩膀顫了顫,臉上呈現出死灰一樣的白。
我笑:「你幹嘛這麼緊張?
徐斌都知道的事,你憑什麼覺得他會一直隱瞞我?
你是我家保姆,你的過往,我們有權知道。」
「高教授……我……」「男孩女孩?」
「女,女孩。」
陶靜低頭說。
「幾歲。」
「兩歲。」
陶靜咬着唇,沒有抬起眼睛。
但是我看得到,她的淚水掉在了擱在膝蓋的手背上。
哽了哽聲音:「如果,她還活着的話。」
一瞬間,仿若一根鋼針直刺我胸膛。
沿着剛剛癒合的傷疤,挑出紅色泛濫的血花。
我差點被憋在喉嚨里的一口氣給噎住——「你女兒她……」我說,「我聽說,不是被她爸爸家裡帶走了?」
「原本應該是的。」
陶靜抬起眼睛,已是淚流滿面。
「我跟她爸爸在一起,懷孕了以後他們家才跟我攤牌,說以他們的條件,跟我家裡相差那麼懸殊,他們是不可能讓兒子跟我結婚的……」陶靜一邊抹眼淚,一邊訴說著自己曾經遇人不淑的悲慘經歷,「四個月的時候打B超,說是個兒子。
他家就說,是兒子讓我生下來,給我二十萬。
沒想到後面翻盤,是個女兒。
他們家人說什麼都不要。
我一個人帶着女兒,我爸媽也不認我,我沒有錢,孩子發燒,後來肺炎……還不到百天,就沒了……」陶靜說不下去,雙手埋住了臉,肩膀一個勁兒抽泣着。
「高教授,我沒跟任何人說。
就像你,你也沒告訴別人,丫丫出事了。
誰問你,你都說孩子在國外,你媽媽給你帶着的。
不是么?」
我承認,我聽不了這樣的經歷。
陶靜哭得我心碎,我忍不住跟她一起流淚。
「所以你當育嬰嫂……」「我就是想孩子,我知道那種剛剛生完了孩子卻沒有人幫忙的無助。
我年輕,經驗不足,報價很低。
abc 五千我都上戶。
徐主任和他媽媽在中介遇到我的時候,我也很意外……對小寶,我是真的想好好愛他的。」
「你儘管好好愛他。」
我抽了幾張紙巾,遞給陶靜。
我說,你放心,今天這些事,我不會跟別人講。
「謝謝你,高教授。
真的謝謝你。」
陶靜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你知道么?
我一開始帶小寶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
他就像個小天使,來到這裡,不僅救贖你,也救贖我。」
「是啊。」
我微笑道:「他的到來,真的很意外。
他把我們無處安放的母愛分享起來。
真的挺好的,小陶。
我希望我們冰釋前嫌,你好好照顧小寶,在新的合適的育嬰嫂到來之前。」
「高教授,你的意思是——」陶靜頓時睜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我。
我想她一定是非常意外,明明已經跟我這麼同病相憐了,我竟然還要辭退她?
「我不明白高教授,我……我不認為還有別人會比我更適合帶小寶。
你懂得,我們可以配合相處的很好的。
你工作忙,我照顧家裡,我……」「陶靜。」
我淡淡搖頭:「因為你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一件事。
你愛小寶,我可以把這個養子分享給你。
但我愛徐斌,我不可能把老公也分享給你。
明白么?」
「高教授!
我——」「你瞞不了我。」
我說,「你對徐斌有好感,你幻想着我們的家庭因為矛盾和裂痕,給你營造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你不用否認,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就像動物世界裏雌雄配偶認定對方時的樣子。」
說完,我站起身:「你放心,新來的育嬰嫂多少月薪,我會把你缺的那部分補給你。
別跟我說孩子離不開你,離不開你你可以帶走。
但我的男人,我不會讓你帶走。」
我推門出去,看到徐斌吃完了餛飩,正拖着傷腿準備去洗碗。
「徐斌你別動了,快放下!」
我按住他,把碗搶下來。
「你哭了?」
他指了指我紅腫的眼睛,接着,就聽到陶靜進兒童房的聲音。
「你們,聊了什麼?」
「說好了,我找個新的育兒嫂,在這之前,陶靜繼續留在家。」
「什麼?」
徐斌頓時一愣:「你讓陶靜走?」
「她答應了。」
第18章 全世界都知曉我看到徐斌臉上有一絲怪怪的表情。
但絕對不是捨不得,而是類似於很詫異的樣子。
我想不通,為什麼徐斌會覺得陶靜同意離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但是,那只是我當時想不通。
等到後來,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時,我才終於明白徐斌的那個表情到底意味着什麼。
第二天,徐斌請假沒去醫院。
我也請假了,留在家裡照顧他。
他沒說去民政局,我也沒說。
就好像這件事已經得到了很完美的解決方案,沒有人再去提那些不開心的。
除了我,偶爾會翻中介的電話,很認真地想要再找一個育嬰嫂。
三天後,徐斌去醫院換藥。
傷口沒有感染的跡象,雖然慘痛,但總算是往好里發展了。
於是我銷了假,去單位上班。
一進辦公室,我明顯就覺得同事們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
這讓我一度懷疑,我是不是印堂發黑,或者臉上有什麼東西?
我按照工作常規流程,去保育室看看猩猩,猴子,月熊……從動物們清澈的眼神中,我並沒有覺得自己臉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只是一轉頭,同事們的竊竊私語讓我倍覺煩躁。
「小白,小唐,你們在幹嘛?」
我皺眉道:「有什麼話直說,我們是研究動物的,不是研究社會心理學的。」
說著,我將目光丟向前幾天剛來的那個實習生——就是被我弄烏龍的那個,叫梁凱。
我說:「小梁還有你,怎麼剛來單位就跟他們幾個學的一樣鬼頭鬼腦?」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看着我的眼神卻越發飄忽不定。
互相之間,你推我搡的,好像誰都有話要說,卻誰也不敢先說。
這時候,杜科長迎面過來了。
「小高,你來上班了啊?」
杜老大是個大嗓門,屬於隨時隨地都能跟犀牛吵架的那種。
今天他突然對我溫柔細語,那感覺就像騰格爾唱學貓叫一樣。
我渾身一個機靈,雞皮疙瘩都夠給猴當瓜子嗑的了。
「杜科,您這是……」「小高,你先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們聊聊,聊聊。」
說著,杜老大竟然還做了個請的姿勢,紳士得一匹。
我一臉莫名地跟着他,經過同事們的時候,只覺得人人有意在迴避我的目光。
走着走着,我突然明白了。
敢情老大這是要開除我?
一定是陳望投訴我了!
杜老大將我請進辦公司,他噓寒問暖,我如坐針氈。
「小高,就請這麼兩天假啊?
家裡還好吧?」
我應聲點頭,還好。
「有什麼困難跟單位說。
你這個情況,我們也確實不知道還能為你做點什麼,但是千萬別憋在心裏。
日子總要過,一路還得向前看。」
杜老大越說越玄乎,最後我實在忍不了了。
我做了個打住的姿勢:「杜科,您有什麼話就直說,我知道我最近狀態不好,工作上是出了點岔子。
我……我儘快調整,您批評我就是了。」
「不不,我怎麼能批評你呢?
人心都是肉做的,你遭了這麼大的打擊……」「杜科。」
我心下一凜,一股不祥的預感從背後直竄出來。
「你們都……知道了?」
杜科長抿了口茶,點點頭。
原來,三天前的述職報告會上,秦老師和齊老師拿着我的電腦,在華西的辦公室準備打開我放在桌上的PPT。
手一抖,點了刪除,於是他們進入回收箱里找。
由於裏面文件太多,他們一時找不到,就點了全部恢復。
然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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