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
她知道他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
他們是君臣，也是友。
「孫兒見過皇祖父。」戰北珩恭敬的行禮，他最敬重的人是皇祖父，小時候幾乎是在他身邊長大的。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一部分來自皇祖父的教導。
太上皇盯着南嬌打量，眸光有些銳利。
她自稱孫媳婦，還叫他皇祖父，讓他有些意外。
聽聞她很不願意嫁給老三。
南嬌見老者看來，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跟他對視，他可是秦國最有話語權的，就是皇上也得聽他的。
她想跟戰北珩和離，得他老人家同意才行。
「成親開心嗎？」太上皇看着南嬌問道。
「孫媳婦想和離，請皇祖父成全。」南嬌說著跪在地上，一字字清晰有力的說道。
她必須表明立場。
否則她怕老人家撮合她跟戰北珩。
不如一開始讓他死心。
「姜南嬌！」戰北珩漆黑的眼底怒火狂涌，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他沒嫌棄她，她竟敢在皇祖父面前提和離。
太上皇看向戰北珩，「老三，這就是你的不對，肯定是你做的不好，你媳婦才會剛成親提出和離。」
「皇祖父……」戰北珩俊臉黑漆漆。
「皇祖父，不是他的錯，是孫媳婦的錯。」南嬌打斷戰北珩的話。
太上皇瞅一眼戰北珩，訓斥道：「男人應該心胸寬闊一點，你看看你媳婦，她都不說你的不是。」
戰北珩：「……」
他本來就沒錯，她當然不敢亂說。
「你說說你有什麼錯？為什麼要和離？」太上皇臉上是高深莫測，他知道她不情願嫁，沒想到這麼不情願。
「孫媳婦不是清白之身，孫媳婦還生過孩子。」南嬌跪直身體，一五一十坦誠自己的事。
總比哪天被別人曝出來好。
索性她主動坦白。
在原主的記憶里，太上皇是個明事理的。
清白和孩子的事，她不是故意隱瞞的。
他應該不會直接殺了她吧？
「你……」戰北珩臉上的怒意更深，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跟皇祖父坦白這事，她就那麼想跟他和離？
不惜曝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的事！
「你們洞房了嗎？」太上皇問道。
戰北珩冷冷道：「孫兒不願意洞房，那晚是她主動的。」
話落，他如刀子的眼神射向南嬌。
過河拆橋的女人！
南嬌心虛：「……」
她不該碰他的！
可當時那種情況，她要是不碰他，就會死翹翹。
她太難了。
「你們已經是夫妻，孤不同意你們和離，至於你說的清白和生過孩子，這事成親前你知道嗎？」太上皇冷靜的問。
「她不知道。」戰北珩替她回答。
「皇祖父，我配不上晉王，請您同意我們和離吧，要是讓天下人知道我生過孩子，他會成為笑話的。」
南嬌雙手掩面故作哭泣的說道。
「你這麼擔心他，對外說孩子是他的，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太上皇給她出主意，眸光炯烔有神。
南嬌：「……」
戰北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