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係統,力挽狂瀾》[亡國係統,力挽狂瀾] - 20 試卷 「這是考察應試之人的判斷推理能……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何崇光一人身上,尤其護衛,死盯着他,敢說就是微微動一下這些護衛都能衝上來按倒他,更別提伸手去拿刀了。
身在刀劍中央,何崇光不敢輕舉妄動,連怒氣都壓在心底踩實了,眨眨眼,泛起淚光,轉而打起感情牌。
「陛下,我兒戰死沙場,唯留羽兒一根獨苗,都怪我平日裏軍務繁忙,無暇管教,這才養得頑劣了些,左右不過是拿個奴婢流人逗趣,未曾闖下大禍,還請陛下念及我兒是為國犧牲的面上,就饒恕他這一回吧,回去我定會拘住他,好生教養。」
徐瓔聽得直皺眉,壓著何崇光的話尾將刀重重摔在地上,「左右不是個奴婢流人?將軍難道沒聽說過幼時偷針、長大偷金的故事?他今日能殺婢設計孟玠,他日踏入朝堂,是不是就能算計到朕頭上了!」
何崇光張口要開脫,卻被徐瓔搶話:「你膽敢再說寬恕之言,朕便斬了他以正世風!」
「陛下恕罪。」何崇光臉色白了幾度,急忙跪下。
這女帝富有主見,絕不為外物所動,她說要斬要殺,想是起了心思,可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孫兒鋃鐺入獄。
何崇光陡地變臉,哎呦一聲坐在地上,乾嚎道:「天道不公,竟要我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痛,可憐我那二十來歲就為國捐軀的孩兒,我對不起他啊。」
徐瓔沒見過這麽無理取鬧的,差點瞪掉眼珠子,幾乎是氣笑了。
「行,你在這裏慢慢哭,若是能將我這滄浪齋哭倒了,我就給你們何家留個支撐門戶的。」徐瓔甩袖而去。
何崇光自然是沒能力哭倒滄浪齋,私下做點手腳,掀翻皇帝書房的屋頂,這也不是什麽上策。
在滄浪齋嚎了三日,嗓音喑啞,徐瓔依然不為所動,幽州百姓都為徐瓔叫好,輿論之下,沒有哪個官員敢幫何崇光說話,何崇光只得無奈放棄。
何崇光被四五個小廝抬回何府,友人後腳登門探望,一進來就道:「聽聞你在陛下那裏撒潑了?不過撒潑就撒潑,再怎麽樣,也不能對陛下動刀動槍。」
何崇光的膝蓋在地上硌得青紫,痛得他嘶嘶叫喚,他在小廝的幫助下慢慢將兩條腿挪至床榻之上,平了下氣息怒罵道:「誰在外面顛倒黑白誣栽我,我何時對她動刀了?她自己氣性大拔來給我的,我碰都沒碰一下!」
「陛下氣性大?」友人驚詫,為百姓宣講夏承烈事跡時他見過徐瓔,可謂是春風和氣,平易近人,他道:「陛下最是溫和敦厚,哪有你說的氣性大?」
「知曉你為小郎君的事對陛下心生怨懟,可她畢竟是皇帝,你那樣做,參你的摺子都在來的路上了。」
何崇光抄起手邊的軟枕往他面門丟去,「張口就是我對陛下心生怨懟,在外誣栽我的人非你莫屬!」
「我好意提醒……」
何崇光將人攆出門去,躺在床上,靈光閃現,讓人給徐瓔遞話,道自己憂思成疾,重病不起,臨終前只希望他能再見自己的孫子一面。
徐瓔沒想到何崇光這麽難纏,索性道:「天大地大,病人最大,不能讓何將軍抱恨黃泉。牛鵬南,你趕緊帶人到何府抬何將軍去牢裏,送他們祖孫二人團聚,免得讓人說我不近人情。」
徐琅呆住,小聲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他不是想見何羽嗎?我幫他遂願而已,莫非這還不夠?」徐瓔沉思少時,點頭道:「也是,畢竟一面哪裏夠,得多住些時日,子孫在病榻前親試湯藥才好傳為佳話。」
「這樣,再送幾個太醫去獄中,叫何將軍不必客氣,只管安心養病。」
徐琅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轉向孫婉芸道:「過幾日,長安來的奏摺要細細歸類。」
孫婉芸收到徐琅眼色,立刻反應過來,記住着重關注幾日後的摺子。
牛鵬南要外出執行公務,將夏承烈臨走前提點的嚴肅穩重忘了個乾淨,嘴巴不受控地往上揚,跟徐瓔告過別,風風火火地往何府跑去。
何崇光躺床上養雙膝的傷,正閉目養神,忽聞熟悉的鬧嚷聲,他倏地翻開眼皮,右眼狠狠地跳了跳,趕緊支耳細聽。
「……主君病重,不能進。」
「陛下就是為滿足何將軍的願望特地下的口諭,別阻礙我!」
何崇光心頭一喜。
緊接着,牛鵬南帶人闖入,趁何崇光不備,幾人一把將其按住,掏出繩索捆了手腳,拿棍穿過,齊力抬起,何崇光目眥欲裂,「你們做什麽?放肆,放肆!」
「將軍不是想念何小郎君嗎?陛下讓我們送您去見他,您別亂動,小心摔著。」
何崇光驚慌地瞪大眼睛,嘶聲道:「陛下,我要見陛下,她不能這麽對我,她不能——」
風水輪流轉,何羽和何崇光入獄,孟玠出獄,同他一道在滄浪齋外等候召見的還有孫卓。
徐瓔找周近仔細了解孫卓的家庭狀況,確定與書上所寫的那個奸佞沒有出入,只是在真正見到孫卓時,她頗感意外。
孫卓面容冷峻,行動間也絲毫不見諂媚之狀,反倒是孟玠,分明臉色蒼白,一進來還要做個五體投地,浮誇得厲害。
徐瓔趕緊令孟玠平身,「你傷勢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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