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係統,力挽狂瀾》[亡國係統,力挽狂瀾] - 18 奏摺 「你是何人膽敢肆意搶奪奏摺……

徐瓔兌了《賢臣錄》,正在看需要避開的人,沒看幾頁,徐琅求見,徐瓔暫時擱置《賢臣錄》,面見徐琅。
徐琅進來行過禮,單刀直入:「陛下,夏將軍前去長安,改編軍規一事只得由我主持,可惜刪改多回,仍有不圓滿之處,可否請陛下多派遣些人手?」
徐瓔身邊沒人,大多時候都是往官衙借,「既然是教授士卒傳唱,也不必端著,通俗易懂最重要,也可以問問當下有哪家善音律的,樂藝類無需拘束身份。讓周近把官衙裏所有的檔案都調出來,你瞧上誰就調誰。」
周近即幽州刺史。
徐琅等得她這句話,笑着領受了,預備稍後便去找刺史,藉機取出孟玠的檔案。
卻在此時,一旁整理奏摺的孫婉芸突然出聲:「奴婢逾矩,陛下、殿下恕罪,奴婢知曉幽州有一人善音律。」
此言引起徐琅注意,她想着多一能人相助也好,立即向孫婉芸投去目光,「何人?但說無妨。」
「稟殿下,太平巷孟玠之音為幽州一絕,但凡開宴皆會命他出場撫琴奏樂,論音律,幽州城內無人能夠超越他。」
這可真是巧了。
徐琅眼裏划過一絲詫異,偏頭看向案几旁身着宮裙的女子,腰間點綴翠綠葉紋,背脊直挺,削薄的身體如柳舒展,唯有微微顫抖的衣袖泄露其主人的緊張。
孫婉芸鼓足了勇氣才敢在女帝與公主面前開口,心裏七上八下打着鼓,對迫切翻身的渴望衝散膽怯與畏懼,她必須要抓住時機露臉顯技,讓陛下再也離不開她。
徐琅怕徐瓔不知,附上解釋:「陛下,太平巷乃流放罪臣所居之地。」
罪臣?
罪臣好啊,不怕有爭議,就怕沒爭議。
徐瓔微微動了動眉毛,裝模作樣地嘆口氣,「如今人手不足,能用的就都用上好了,無需那麽多束縛。」
得到徐瓔支持,徐琅心裏驀然有了底,輕輕彎起眼睛,拱手道:「是,陛下。」
徐琅帶著徐瓔的口諭離開滄浪齋,遣人前去太平巷尋人,誰料回來時身後空無一人,宮人說:「殿下,太平巷守衛道,孟玠非禮何小郎君的愛婢,手上犯有人名官司,已經投入獄了。」
徐琅驚詫地張了張嘴。
實際流放有差別,雖聚居太平巷內,有看守重犯的小吏,但如果打點得當,除官府嚴令外出勞動,如挖礦採石,播種插秧,生活其實與平常人無異,孟玠便是後者。
徐琅如何也不能將孟玠和非禮二字相聯係,「此事可當真?」
「何小郎君的狀紙尚在官衙,據聞是孟郎君還未認罪,官府不敢輕易結案。」
幽州偏遠,刺史周近是因為不懂官場,得罪了人,被排擠到這裏任職的,怕極了算計,故而對任何人都小心討好,做事謹慎。
犯人未認罪,官府結案,若是下任刺史清查,給這個犯人翻了案,那麽凡是經受此案的大小官吏都要追責,周近不準結案便有了緣由。
徐琅蹙眉,「去將此案的招冊調來。」
宮女領命,轉身正要走,徐琅倏地改變主意,「罷了,未結案的招冊不可輕易離開官衙,若要調取,官府恐不情願,我自己前去即可,免得來回耽擱。」
她定要好生瞧瞧,這個孟玠是怎麽一個人,又怎麽惹了這身官司。
徐琅調查孟玠的時日裏,夏承烈一行人已抵達長安。
夏承烈勒馬停在驛站門口,舉起臨行前徐瓔交到他手裏的詔書,高聲道:「陛下有令,從此地方官員題本奏摺不進長安,直抵幽州,若有違令者,當斬無誤!」
驛站裏的官員聽到聲響紛紛探出腦袋,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麽事,夏承烈已揮手,士卒們得令,將載有各地官員奏摺的車團團包圍,按住負責護送的驛夫,蠻力搶走車上的木箱。
驛差們個個面色煞白,驛丞聞訊趕來,恰好看到夏承烈搶奏摺這一幕,嚇得腳底一滑,左右兩個驛夫及時撈起架住。
驛丞捂著胸口緩緩站定,顫巍巍地指著夏承烈:「你是何人,膽敢肆意搶奪奏摺,可知此舉視同謀逆?」
夏承烈冷哼,眼角掛起譏誚,亮出徐瓔的令牌,厲聲道:「陛下親賜金令,誰敢不從!」
驛丞不滿夏承烈無禮,還要叫嚷,「長安乃國都,便是陛下也不得這般任性妄為,把奏摺放下,隨我去見劉相,看劉相是否允許此舉,走!」
見驛丞對女帝無任何恭敬之意,張口閉口就是劉相,夏承烈眼中寒光閃現,胸口怒氣隨驛丞的話語噴發,拔刀便划過驛丞的脖頸,斷去他再言之機。
熱血頓時噴涌而出,飛濺在夏承烈的臉上,慢慢滑出幾道血痕,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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