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
對於山下的物價行情，楚亦也不甚了解，不就是五十多萬麽，反正兜裏有。
張玉茹愣了下。
她都已經做好了面對砍價、甚至是反悔的準備，可誰知道，這人竟然連零頭都不抹掉，直接答應了。
這下反倒換成她猶疑起來了。
不會是瘋子吧？
直到付款完成，她才鬆了口氣。
但看到楚亦興緻勃勃的打量起房子的樣子，她忽然沒來由的升起了些愧疚感。
「帥哥，要不我給你退點吧，賺錢不容易。」
楚亦擺擺手：「沒事，你賺錢比我難。」
此話一出，張玉茹頓時如遭雷殛。
因為你賺錢比我難……
所以才這麽乾脆麽？
不知不覺間，張玉茹眼中噙淚。
為了賺錢拚盡全力，甚至利用自己的身體，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刀槍不入，可還是被楚亦一句話破了防。
「你怎麽哭了？」
楚亦從陽台回來，一見張玉茹哭的稀裏嘩啦，不由費解。
「想到了一些事而已。」張玉茹擦擦眼淚，一邊係上領口，一邊擠出笑容道：「你吃飯沒？我請你吃個飯吧。」
「可以啊。」
都哭成這樣了，楚亦也就沒拒絕，跟她來到小區外。
離大學一街之隔，附近自然遍布各式小吃店。
選了家小龍蝦店，張玉茹點了麻辣和蒜香兩種口味的小龍蝦，又要了兩個小菜。
等上菜的功夫，她張口問道：「楚先生，你多大了啊？」
「二十四。」
「真年輕啊。」
「你也不老啊。」
張玉茹噗嗤一笑：「怎麽不老？都三十了。」
「這不挺好麽，剛剛擺脫青澀，又沒年老色衰，正是風韻成熟的時候。」
這可不是楚亦在恭維，而是他不斷對比得出的結果。
張玉茹被她說的臉色一紅，忽然間升起了些害羞的感覺。
察覺到之後，她自己都是一愣。
行走江湖這麽多年，自己竟然還有這種情緒呢？
心中惆悵片刻，張玉茹翻了翻包，取出了個拇指大的翡翠馬。
光滑圓潤，一看就是常年把玩。
「楚先生，這個送你。」
楚亦當即搖頭。
張玉茹直接塞到了他手裏，道：「你就收下吧，當是我的賠禮，實話跟你說，你這單合同，我佔了不少便宜。」
我也佔了不少便宜啊。
楚亦瞄了眼那壓在桌子上的一團，咳嗽了聲，道：「好吧，我收。」
說著，他握住翡翠馬，就要揣進兜裏。
可就在這時，翡翠馬碰到了繃帶上的絲絲血跡。
嗡！
楚亦腦袋瞬間轟鳴一聲，像是有人在裏面敲鍾。
冰冷的感覺從翡翠馬中湧現，灌注他的雙眼當中。
天眼自動運行，面前的張玉茹立刻變得不著寸縷。
可還沒等楚亦升起香艷的想法，張玉茹消失了！
確切的說，是張玉茹的皮膚消失了。
楚亦的視線中，先是出現她的皮下肌肉，隨後是內臟、血管、肌腱……
當看到一個嘴巴開合的骷髏時，楚亦嘴角一抽。
「如果好色有罪，為什麽不讓警察來處罰我，而是讓我看這個？！」
悲憤的念頭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