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粗糙的麻布讓我發癢，第無數次感慨我這嬌嫩的皮膚，一把扯下來，就準備去酒窖繼續釀酒。

近些年姜家的酒口碑越來越好，為了供上那不少的大訂單，我幾乎不眠不休地釀酒。

我從大酒罈里舀出一勺，細長的酒液進入碗中，濃濃的醬香味就瀰漫開來。

嘗一口，酒香細膩，口感醇厚，回味悠長，也不枉那複雜的反覆蒸煮發酵的釀酒工藝。

十二歲那年除夕，第一次開壇時這濃郁的酒香一出來，姜得壽姜秀梅就高興得合不攏嘴，不停說：「這酒好，鎮上的大酒樓都沒這味！」

姜得壽姜秀梅那時還會笑着對我說話，溫柔的摸着我的腦袋：「桃桃真厲害，你給這個酒取個名字，以後這就是咱們姜家酒坊最叫賣的。」

我也笑着，高興得說：「叫『茅台』吧，茅台酒。」

「茅台酒」一上市就是一頓瘋搶，因為工藝複雜、耗時近一年，而且窖藏時間越長，味道越好的特點，所以量一直有限，因此，反倒讓茅台酒越賣越貴。

姜家酒坊也真因為這酒在清溪鎮出了名，日子也過得好起來。年底，姜秀梅還懷了孕，真是好事不斷。

到了傍晚我才出了酒窖，喝了不少，我有點微醺。

「姜桃快過來搬東西！」姜秀梅扯着嗓子喊我。

我趕緊迎出去，就見姜秀梅小心地抱着個大胖娃娃，怕他冷還敞着懷裹着他。

姜得壽則是在一邊拿着個糖人逗他笑。

我過來想喊人，他們卻像是沒看見我一樣，旁若無物地進了屋。

從十三歲年底弟弟出生開始，不，可能是從懷上弟弟就開始了，我似乎成了那個最多余的，除了奶奶……

一旁的奶奶拄着拐來到我旁邊，擔心道：「真是的，那麼多東西哪能讓你一個小姑娘搬！」

這是姜家用來賣酒的騾子車，車後面是大酒罈和酒具。

我不搬，奶奶就要讓姜得壽搬，姜得壽一邊答應一邊在奶奶看不見的角落狠狠踹上我一腳，陰冷地說：「你這個吃白飯的賤蹄子，讓你干點活還不樂意了。」

我連一白，趕緊拉住奶奶，擠出笑容：「奶奶，阿爹阿娘辛苦了一天，我來就行了。」

奶奶定定地看着我，嘆氣道；「唉，桃桃及笄了，再等等，嫁出去就好了。」

我沒回話，默默開始挪動那些半人高的大酒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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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不幸來臨時，可能都會有預兆。

從那天以後，我就整宿整宿地做噩夢，還是沒有畫面的，黑漆漆的空間里，雪白的大字快速滾動。

【蕭景恆坐在桌邊，散漫地喝着酒，薄唇吐出的字，比冰雪還冷。

「脫。」

門沒有關，丫鬟和家丁的談話聲，隱約可聞。

姜桃臉色煞白，她極力剋制着顫抖和絕望，維持着最後的自尊，「換個地方。」

蕭景恆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拖長着語調，「跟我提條件？」

他嗤笑，「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本殿下一千兩買來的玩物。」

他猛然扔開酒杯，起身大步走向姜桃，毫不在意地撕扯姜桃的衣服。

敞開大門，是僕從尷尬轉身的背影。

「哭了？」陸牧馳食指勾起她的臉，殘忍且冷漠，將姜桃的自尊，一點一點碾碎，「你這張臉呀，除了眼睛什麼都好，小jr，跟本王多玩玩，以後食髓知味，只會跪着求本王。」

第二天，蕭景恆將她殘破狼藉身體扔到床下，

「真臟，在你再次乾淨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