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後病弱世子被氣得活蹦亂跳》[替嫁後病弱世子被氣得活蹦亂跳] - 第5章

 這對蘇家可以說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蘇家一夕之間從偏遠小鎮白丁搖身一變成當朝皇叔僅剩的爵位繼承人。
僅剩……意味着只要保住小命就能躺贏。
蘇鴻山連夜收拾了行裝,連出門會友未歸的兒子都顧不上,當即就帶着妻女回京。
進京路上,連番遭遇刺殺,幾次死裡逃生且不說了,好歹最後有驚無險的進了信王府,想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然而事情註定不會這麼順遂。
信王府三房阻撓蘇鴻山認祖歸宗,尋死覓活不讓信老王爺立蘇鴻山為繼承人。
三天前,因為認祖歸宗一事,蘇棠和三房嫡女雲葭在花園湖邊起了爭執,吵的不可開交之時,雲葭推了蘇棠一把,蘇棠氣不過,就回了一下,結果雲葭順勢往湖裡一跳。
當時湖邊只有蘇棠和雲葭兩個人,連個丫鬟都沒有,蘇棠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推雲葭落水導致她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了。
雲葭和靖南王府大少爺早有婚約,在蘇棠進京之前,太后就命欽天監擇了吉日,也就是今日出嫁。
而靖南王府大少爺身患奇症,動不得氣,稍一動怒,輕則暈眩,重則吐血暈倒。
按說雲葭出事的消息該死死的瞞住靖南王府大少爺才是,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他耳中。
結果可想而知,靖南王府大少爺怒急攻心,當時就一口血噴出來,人昏死過去。
而且這回比以往更嚴重,至今人都沒醒,據說太醫已經委婉的提醒靖南王府準備後事了。
突發意外,信老王爺要推遲婚期,靖南王府不同意,這也難怪,靖南王府本就指着沖喜管用,這會兒更是迫在眉睫,不把婚期提前就算不錯了,哪肯延期。
只是雲葭昏迷,上不了花轎,靖南王府也沒法逼迫,總不能為了自己兒子就不顧別人的死活。
也不知道靖南王府到底怎麼想的,可能靖南王府大少爺真的已經病到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地步了,為了沖喜,竟然連人都不挑了,要蘇棠這個罪魁禍首替雲葭上花轎。
甚至怕再生意外,還特意進宮求了聖旨。
只是蘇棠哪肯啊,這擺明了就是算計她,推她入火坑。
她沒有享受過信王府一天的榮華富貴,實不甘心替人去遭這份罪。
哭、鬧、掙扎……
可惜。
誰也幫不了她,因為皇命難違。
原主只當沒人信她是無辜的,包括爹娘在內,心灰意冷之下,選擇了用生命來替自己辯白。
真是有夠傻的。
想到醒來時,原主的母親許氏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蘇鴻山更是赤紅了雙眸,要叫他們知道,疼愛的女兒已經沒了,該是何等的痛心。
依稀有吹吹打打的聲音傳來,看來靖南王府來接人的花轎到了。
蘇棠坐起身來,問半夏道,「我爹娘呢?」
先前她醒來,人還渾渾噩噩,怕說錯話,就乾脆什麼都沒說,蘇鴻山心疼壞了,說要去找皇上退婚,之後人就走了,「我爹不會真的去找皇上了吧?」
按說皇上沒那麼容易見到吧,尤其蘇鴻山還沒有正兒八經的認祖歸宗,他可能連皇宮都進不去。
半夏眼眶通紅,搖頭道,「老爺是要進宮,可剛出院子,老王爺就把他打暈了,連帶着夫人也一併帶走了。」
要不是怕姑娘再尋短見,身邊需要信得過的人陪着哄着,估計她也要被一起關起來。
蘇棠心往下沉了沉。打暈她爹,軟禁她娘,看來她這會兒就是尋死,十有八九也會趁人還熱乎的趕緊塞進花轎內了。
這般欺人,實在可恨,她要不做點什麼給他們添點堵,她都覺得有愧原主。
蘇棠示意半夏附耳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半夏一臉錯愕。
這時候,走進來好幾個人,為首的是個嬤嬤,年約四十五六,頭髮梳理的一絲不亂,看着就精明能幹。
嬤嬤走上前來,見蘇棠還躺在床上,眉頭一蹙,就訓斥半夏道,「靖南王府的花轎已經到了,怎麼還沒給姑娘梳妝換衣,耽誤了吉時,惹怒了靖南王府,吃苦頭的還是你主子。」
半夏咬緊唇瓣,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她怎麼忍心催姑娘換嫁衣,看到那嫁衣她都恨不得一把火燒了乾淨。
嬤嬤也不指望半夏,對身後兩丫鬟道,「趕緊伺候姑娘換上嫁衣。」

第2章出嫁
梳妝台前,蘇棠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不得不說這張臉生的夠美。
皮膚白嫩光滑,宛若凝脂,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眼眸清亮如寶石,流光溢彩。
嬤嬤站着一旁看的都驚艷,她們信王府二姑娘容貌已經美的無可挑剔了,可被蘇姑娘這麼一襯,都要遜色三分。
丫鬟幫蘇棠打扮,都不知道從何下手,梳妝多遮瑕,而這張臉無暇可遮,正如那句: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丫鬟只伺候蘇棠穿上嫁衣,挽了髮髻,戴上御賜的鳳冠霞帔。
前院派人來催,嬤嬤拿了蓋頭要幫蘇棠蓋上,蘇棠伸手阻攔道,「我要先見你們府上二姑娘。」
嬤嬤眉頭攏緊,心下不悅,「托蘇姑娘的福,二姑娘到這會兒還昏迷未醒,蘇姑娘還要去見二姑娘做什麼,當務之急是給靖南王府大少爺沖喜,旁的都不重要。」
到底誰託了誰的福?
倒打一耙還打上癮了。
蘇棠也不生氣,只淡淡道,「靖南王府娶我是為沖喜,正好二姑娘也昏迷,我這渾身的喜氣,豈能不先緊着自家人?沒準兒被我去沖一衝,她就能醒過來了。」
嬤嬤眸光閃了閃,二姑娘確實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醒過來,但她摸不準蘇棠為何這麼做,總覺得她沒這麼好心。
嬤嬤謹慎道,「蘇姑娘該清楚,就算這會兒二姑娘醒了,上花轎的也依然是你。」
蘇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自己走進花轎總好過被綁上花轎,這道理我懂,我心意就在這兒,不需要便算了。」
蘇棠伸手去拿蓋頭,嬤嬤反倒遲疑了,道,「此事我一個嬤嬤做不了主,容我派人稟告三太太。」
不多會兒,去稟告的丫鬟就回來了,道,「嬤嬤,三太太讓您帶蘇姑娘去見二姑娘。」
雲二姑娘住的地方離的不遠,蘇棠快到她住的屋子了,半夏才回來,不着痕迹的把一包東西塞到蘇棠手裡。
屋內,陳設雅緻,瑞獸銅爐里熏香裊裊,煞是好聞。
繞過花鳥山水的雙面綉屏風,蘇棠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雲二姑娘,她面容姣好,冰雪肌膚,柔若無骨,因為落水之故,臉色微白,更添了幾分柔弱之美。
蘇棠只待了小半盞茶的功夫就走了。
前院催的急,蘇棠沒有拜別爹娘,連信老王爺信老王妃也沒見着,就被扶進了花轎內。
這邊花轎被抬走,那邊雲三太太在丫鬟攙扶下去女兒的院子,既然靖南王府這麼信沖喜有用,她女兒被沖一下醒過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雲三太太前腳進院子,那邊一丫鬟跑過來道,「不好了,太太,姑娘叫不醒了!」
雲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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