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岫馮修筠》[唐岫馮修筠] - 唐岫馮修筠第12章
唐岫的頭髮還在往下滴着水珠,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貼着衣服十分不舒服。
她站在營賬中間,看着不遠處的馮修筠從衣箱中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熱水,這裡也沒有個女子,沒有適合你的衣服,你先穿我的,雖然大了些,總比你這濕的好,先去洗洗吧,方才開春,若是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馮修筠將衣服放在她跟前,轉身就打算離開。
唐岫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開口:「外面那些同樣也是人,也會感染風寒,也會死。」
馮修筠腳步頓在了原地,他能聽出唐岫語氣中的責怪。
他沒有轉身,只是無奈嘆了一口氣:「珠兒,世間事,不能盡如人意,但你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雖是國師,手中有虎符,有兵將,如今是大昭的第一權臣。
但是很多事情也是有很多無奈的,這件事情是明淺暗中計劃的,事關十幾萬百姓的性命,不是一件小事。
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傳出去,引起百姓暴亂,到時候若是朝廷出兵鎮壓,難道要讓手裡的兵去打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嗎?
當然,他也不能讓那麼多無辜的人去殉葬。
所以他也只能暗中解決,絕對不能將這件事鬧到明面上。
在這件事情上,馮修筠與唐岫的想法是一樣的。
唐岫看着手裡的衣服,眼神一暗:「大人,無需給我一個交代,雖說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但君祿一線一粟皆承惠於百姓,大人是朝中肱骨,應該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無論過去的恩怨如何,她還是願意相信,馮修筠依舊是從前的那個馮修筠,他不會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雖然她不知道這件事情中馮修筠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可她知道,馮修筠是不會忍心將十幾萬百姓的性命置之不理。
「我知道。」
馮修筠應了一聲,沉聲走了出去,身影停在大帳外,不曾走遠。
唐岫深深看了賬外那團黑影,走到屏風後將濕衣服脫了下來沐浴。
……馮修筠的衣裳確實有些大,穿在唐岫身上,衣袖還長出來小半截。
她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馮修筠還是站在營賬前,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隱隱還能聽見一陣陣風吹過。
她掀開營賬帘子,看見馮修筠背脊挺直站在門外,就像少年時無數個風雨交加的夜,他都會默然站在她的宮殿前親自為她守夜,只為讓她安心睡下。
唐岫心中暗暗一沉,看見他渾身還是濕的,衣角滴着水,雖是開了春,風吹過卻還是有一陣冷意。
「洗好了?
我讓人給你熬了點薑湯,一會兒就會好。」
馮修筠轉過身,看見她剛洗的頭髮還未擦乾,微微皺了眉,「進去。」
馮修筠拽着她進去,拿來乾淨的巾帕為她擦頭髮。
唐岫沒有拒絕,其實,她心裏是知道的,馮修筠是真的認出她來,無論她怎麼逃避,都是躲不過去的。
只是她心裏還不願意承認罷了,或許在她心裏,過去的那個唐岫,已經死在了那座冰冷華麗的皇城中。
如今的她雖是唐岫,卻又不是唐岫了。
馮修筠的動作很輕,他手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繭子,帶着一絲暖意穿過她的長髮,她心中閃過一抹異樣。
「大人為何會在這裡?」
唐岫忙找了話題,岔開自己的思緒。
馮修筠的手頓了頓,也並沒有打算瞞她:「前陣子聽說明淺在這裡秘密興修皇陵,我覺得事有蹊蹺,便來看看,沒想到她不僅要耗費國庫錢糧,還要葬送那麼多百姓的性命。」
其實此番前來,他是瞞着眾人從皇陵過來的,若是讓明淺發現他不在皇陵,勢必會有些麻煩。
唐岫渾身一愣,眼神緩緩沉了下去:「你,可曾後悔?」
後悔給天下百姓選了一個如此君王。
後悔將她拉下王位,害她差點命喪九泉。
後悔當初沒有堅定地選擇她。
馮修筠停了手,忽然從背後輕輕摟住了她,頭便靠在她肩上。
他的語氣低沉,帶着濃濃的鼻音:「在我聽見喪龍鐘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後悔了。
珠兒,我是國師,你是女帝,我生來便是為你而活,又豈會真的背叛你。」
若是他早知道,每月那九十九人是他自己所殺。
若是他早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全他。
若是他早知道,那該死的伽藍詛咒……那麼他情願死,都絕對捨不得傷她半分。
馮修筠以為是那帝王之位將她變得暴虐無情,甚至忘了當初說好要廝守一生的誓言。
他只想結束這一切,他自私的想只要她不做女帝,他也可以不做這國師,他們就能夠跟尋常百姓一樣,做一對尋常夫妻,永遠也不會分開。
可惜,他從來都低估了她對他的情意。
唐岫背影一僵,壓抑多年的委屈讓她忽然眼睛一酸:「既是為我而活,為何卻不信我?」
馮修筠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是無話可說。
見他不回答,唐岫的語氣變得很平靜:「還是說一說要如何解決此事吧。」
原來不過是相愛不相知。
第二十七章 人心喪亂夜幕漆黑,天空無月無星。
顧長盛坐在營賬中,頭一次神色如此沉寂:「萼梅,唯兄到底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萼梅看着營賬外嚴密把守的士兵,眉頭也微微皺起:「說來話長。」
關於唐岫的身份,出門的時候老太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心裏隱隱約約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主子們的事情她也不好妄加揣測,只是她能確定唐岫現在看來是不會有危險的。
「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
顧長盛想起剛才馮修筠看唐岫的眼神,心裏就隱隱有些不舒服。
可以看出來,他們其實是早就認識的,甚至關係不一般。
他是紈絝了些,心大了些,卻絕對不是蠢。
萼梅看了一眼顧長盛,最終只說了一句話:「他們是故人,不一般的故人。」
顧長盛眼神一暗,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樣,那個人是唐岫的過往。
「咳咳咳——」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劇烈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顧長盛的思緒。
他側頭看過去,是方才唐岫救下的那個被打的少年。
見他好像醒了,顧長盛才走上前,語氣不冷不熱:「算你小子命好,死不掉。」
那少年臉色有些病態的白,好在是身體結實,沒有什麼大問題。
少年費力地從床上坐起來:「多……多謝這位義士相救。」
顧長盛伸手止住:「不用,不是我救了你,你不用謝我。」
正說話間,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然後營賬的帘子被掀開,卻是唐岫走了進來。
顧長盛臉色瞬間閃過一絲驚喜:「誒,唯……唯兄,你怎麼來了?
那人有沒有為難你?」
唐岫搖搖頭,看見床上坐着的少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兄弟身體可好些了?」
那少年頓了頓,像是認出了她來:「恩公,多謝恩公相救。」
唐岫擺擺手,上前坐在他床邊:「你叫什麼名字?
也是被他們抓上來的嗎?」
少年點點頭:「我叫崖生,我是個孤兒,三個月前在街邊乞討的時候被人抓到這裡的。」
唐岫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年,心裏不由得有些疼惜,十幾歲的孩子,無家可歸,受盡顛沛流離之苦,還被抓到這裡受這樣的苦。
想來當初師父說得對,黎民之苦,各有悲痛,不親眼見一見這滿目瘡痍,不能切身領會。
她本以為,這些年昭國富足,百姓安居樂業,可是富國之下,滿是瘡痍,苦得還是百姓。
「別擔心,這些天,好好在此養病,我會保護你的。」
唐岫在床邊倒了一杯明水遞給他。
只是話音剛落,一旁的顧長盛便有些沉不住氣了:「你能保護自己就不錯了,唯兄,此地徵集了這麼民夫,不知道有什麼陰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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