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衛統領，請您放心。」老信點頭哈腰答道。衛統領說完，看了一眼鳳香靈，轉身離開。夜幕慢慢降臨，老信對着身後的人說：「回去吧。」男男女女轉身向前走去，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用無神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他們身着破破爛爛，邁着僵硬的腳步，拖拖沓沓地向前走去，鳳香靈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他們走進一間大房子里，房子里什麼也沒有，桌椅都沒有，只有地上鋪着厚厚的乾草，他們進了房子就坐在了乾草上，老信看着鳳香靈說道：「你睡最裏面。」「是。」鳳香靈說道，朝着最裏面走去。晚上，所有的人都躺在乾草上，鳳香靈也坐在乾草上，背靠着牆壁，想着自己以後的生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間房子，去做一個真正的奴隸。夜越來越深，屋子裡躺着的男人、女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各種氣息混雜在一起，汗味、臭味、乾草味，擾得鳳香靈難以入睡。月光正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子裡，男人女人一個個直挺挺地躺着，像是一根根的木頭，這間屋子已經擠得滿滿當當，必須要直挺躺着，才夠睡。鳳香靈沒有一絲睡意，她由相府千金到了登月樓為女支，由登月樓到了這裡為奴，她的生活慢慢由山峰向谷底滑落，她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好一些，可現實卻殘酷得讓人只想痛快地哭上一場。有人正貓腰着身子走了進來，藉著微弱的月光，鳳香靈看到是老信正摸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