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領結婚證》[她回來領結婚證] - 第7章 埋葬前任總要有儀式感(2)

時間裏,病房的氛圍墜入死一般的靜。
肖聿重身上籠着寒霜的戾氣,壓得黎書呼吸得小心翼翼。
「你說她是下等人?」
他陰沉沉開口,並轉頭看黎書,「嗯?」
開頭一句話黎書還沒感覺什麼,可後面一個調音隨着他懾人心魄的眼神落過來,從頭到腳乍然寒氣鑽骨,冷得她周身神經和肌肉發怵。
「我……」肖聿重看着她害怕得擠不出話來的樣子,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左手沒有節奏地輕叩。
「這麼說你是上等人了?
黎書。」
黎書想說「不是」,可牙齒竟不聽使喚的打起戰來,肌肉緊繃得嘴巴怎麼也張不開,蹦不出一個字來。
肖聿重看見了她的害怕,但並不想安撫她,而是冷厲警告她:「她再怎麼樣也是我名正言順娶的肖太太,夫妻一體,羞辱她就是羞辱我,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會明白禍是怎麼從嘴巴出的。」
黎書眼睜睜看着他離開的冷怒背影。
門被用力拉上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像癱瘓了一般軟在病床上,大口的用力呼着氣,用了鎮痛汞的腹部也因此隱隱感覺着痛意。
沒有摸清辛語的為人處事伸手就打臉,結果被抽回自己臉上,是她草率了!
辛語離開醫院後,匆匆趕過去女兒所在的醫院,沒想到項之年在兒科樓下門口等她。
「是不是肖聿重又欺負你了?」
項之年看見她雙眼紅腫,滿眼關心,說話間伸手拉她進大樓。
來的路上,辛語在的士上放肆的大哭了一場,把司機師傅都給哭懵了。
辛語不想說是因為肖聿重,垂下頭搖了搖:「路上擔心小不點到了這邊不適應,沒忍住。」
項之年不確定她說的真假,一個是讓她朝思暮想卻欠扁的男人,一個是讓她辛苦卻幸福的女兒,為他們倆哭情理之中。
「小不點等不到你,睡著了,睡着前還念叨着媽媽說話不算話。
天氣這麼冷,你該多加件衣服。」
他邊說邊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上去看一眼小不點和伯母就回去吧,明天還有婚禮,別熬夜了。」
辛語沒有回應,沉默了好一會兒,停下腳步昂頭看他,「你是不是覺得,都過去五年了我還跟他結婚,很傻。」
項之年滿心苦澀,強顏歡笑道:「感情的事,誰說得清。」
聽了他的話,辛語心裏的沉重感瞬時輕了許多,如果說除了至親之外還在乎誰的看法,只有他了。
她不由笑道:「學長,你總能開解到我。」
項之年彎唇淺笑:「都多少年了,我還不了解你?」
說罷,抬手輕觸了下她後腰示意她走。
深夜十二點過,肖聿重忙完工作準備休息,不經意間想起辛語離開黎書病房時的委屈和憤怒,沉思過後,心弦微動,拿手機打電話給她。
「喂?」
入耳竟是項之年的聲音,肖聿重的神色秒變清寒,掛斷了電話。
開着車的項之年沒分心想太多,將手機放回旁邊睡着的辛語手上。
來濱城前辛語值了夜班,今天又一天沒休息,累得不知不覺在項之年送她回宿舍的車上睡著了。
項之年動手調了下溫度,車子在寒冬的深夜裡平穩駛入仁泰醫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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