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 - 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第66章

「你今天不上班?」
她是真的搞不懂,以前他天天在外工作,家只能算休息的地方。
有時候連休息都不算,回來換套西裝就繼續趕飛機去了。
現在居然閑在家裡玩……拼圖遊戲?
三歲嗎?
「不上。」
司南時不時地彎腰低頭,一張張找着箱子里的碎紙片。
花園房裡只有一個鞦韆可以坐,司南坐着,蘇曼就得站着。
她十分禮貌又期待地問:「請問……宋家公司是倒閉了嗎?」
司南回頭看了她一眼,用一種「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的語氣和表情回答她:「沒有。」
蘇曼沒問他為什麼不上班,再問就顯得她很在意他的樣子。
她也沒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只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他:「那個你別拼了,要是想要,讓人重新給你畫一幅吧。」
主要是那箱紙她是打算當破爛廢品扔掉的,如今司南卻扒着這堆廢品找東西,總讓蘇曼有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司南回頭,認真但又裝作不是很想要的語氣問:「你給我重新畫嗎?」
蘇曼留下一句:「那你可就想多了。」
回來沒多久,很快便開午飯。
今天司南難得在家,所以午餐要比平日里豐盛很多。
蘇曼受了一上午女德的毒荼後,十分餓了,她坐上桌剛想動筷子,卻聽宋母淡淡道:「以朗還沒來。」
蘇曼放下手,這點教養還要有,挨着餓等。
管家從外面進來:「催了,少爺說不吃。」
「不吃怎麼行?」
蘇曼懶洋洋地看向外面的花園房,司南的背影正好從綠植中透出來一些,筆直的背,寬厚的肩,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可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吃說明不餓唄。」
宋母:「以朗不吃午飯,你不去關心他一下」蘇曼覺得好笑:「你兒子三歲嗎?」
宋母其實不想承認,就算司南三歲時,也沒聽過她的話。
她就連跟司南說話,一個問號都不敢少加,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以徵求意見為主。
在這裡到指責起蘇曼不關心她兒子了。
蘇曼推開椅子,淡淡地看了外面:「餓了自然會來吃的。」
她去廚房,隨便找兩塊蛋糕對付了一頓,也不想在桌上坐着。
司南拼了一個上午,終於找到一幅完整的畫,他洗乾淨手後,將碎畫裝進袋子里。
遞給旁邊的王穩:「找人修復一下,再弄個相框。」
王穩接過畫,司南擦着手:「先別急着裱,相框你去費老那裡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費老是個古玩收藏家,他那有不少西洋畫框,最早的能追溯到文藝復興那會兒。
去找費老挑畫框,王穩看了眼手裡的畫,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想起一個成語來,叫買櫝還珠。
司南擦乾淨手進餐廳,視線落在蘇曼空蕩蕩的位置上:「蘇曼呢?」
宋母笑道:「她不餓,吃了點蛋糕上樓去了。」
說完殷勤地給司南盛了一碗湯:「先喝點湯,再吃飯。」
司南推開椅子站起來,他偏頭叫了身邊的人:「準備一份,拿去樓上。」
宋母笑着的臉僵硬住,想要再說什麼,卻見司南對她渾然不理。
文阿姨從廚房拿出餐盤,「先生,我拿上去?」
司南微微低頭,看向餐盤:「先等會兒。」
文阿姨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
隨後司南用一種再平淡不過的語氣說:「我來。」
蘇曼坐在卧室的飄窗上吃着麵包,雖然日子暫時是慘了些,但一想到熬過這陣子,這輩子都不用在跟宋家人見面。
蘇曼姑且忍耐下。
卧室門被連敲兩聲,門外傳來文阿姨的聲音:「蘇曼小姐,吃點午飯。」
蘇曼立刻從飄窗上跳下來,果然,現在宋家只有文阿姨對她最好了。
她蹦跳着往門口走:「來了。」
邊開門邊嘴甜:「就知道你對我最好……」門外站着司南,因為端着餐盤,所以才叫文阿姨一起上來給他敲門而已。
蘇曼那句「你對我最好了」倒是把司南聽得心情不錯,沒再跟她計較上午不樂意給自己畫畫的事情,長腿一抬便走了進來。
文阿姨在身後笑眯眯,叮囑:「是先生特地給你送上來,多吃些。」
正是因為他送上來的,蘇曼才沒有胃口。
關上門,蘇曼回頭看他。
這間卧室其實才是蘇曼經常睡的,生活氣息要比司南的房間要更重一些,隨處可見蘇曼的一些小東西。
她自己畫的畫,設計的頭像,公仔還有很多海報。
司南很少進這間房,他這人有點潔癖和強迫症,最看不得亂和臟。
蘇曼房間倒是不臟,就是有些亂。
以往兩人滾完一張床後,蘇曼有時候會半夜邁着虛弱的步子自己回來,也不會讓司南抱她回來。
因為她知道他不喜歡。
但踏進這間房並沒有司南想的那些不適應,相反他的潔癖還有強迫症似乎在這裡被徹底治癒了。
蘇曼見他不請自來,還佔了她沙發椅的樣子,嘆了口氣。
終究是給她送飯,沒給他趕出去。
司南準備的兩人飯食,蘇曼是拿筷子時候才發現:「你也沒吃呀?」
其實他是一口沒吃就將飯端上來給她,只不過這句話聽起來讓人——實在太上趕着了。
有種還沒開口,便落了下風的感覺。
於是司南回答:「沒吃飽。」
蘇曼也沒說什麼,其實真相是什麼對她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她也不想過多去了解什麼深層次的東西,更不想窺探那藏在心底里的隱秘。
在乎才會想着去窺探,可一旦不在乎,一切都變得那麼無關緊要。
兩人莫不作聲地吃着飯。
吃完飯後,蘇曼自己將餐盤端下去。
司南一直沒下來,蘇曼也不知道他在上面幹什麼。
她在廚房陪文阿姨說了一會兒話後才上去,倒不是躲着他,而是互相給彼此一點空間。
然而,她想要空間,可別人不一定給她。
蘇曼一進門,便見司南和衣躺在她的床上,他還穿着身上的襯衫,領口送了一扣。
雙手交疊放在胸口,連睡姿都拘謹的很。
這種不請自來,還睡在別人床上的習慣可以說很不好了,顯然司南沒被人教育過。
於是蘇曼坐在沙發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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