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鳳大山痛苦地捂着肚子，顫顫抖抖地從地上爬起來，面目猙獰地看向鳳酒。

「小賤人，老子弄死你……」

「砰……」

鳳酒根本沒給鳳大山喘氣的機會，每當他要爬起來的時候，又會被一腳踹倒。

原身以前只要在家每天都會被打，現在就讓這鳳大山也嘗嘗被打的滋味兒。

原本已經凌亂的客廳變得更加凌亂。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

男人痛苦的慘叫聲不時地傳出來。

陳芳摟着鳳小陽縮在沙發後面，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鳳酒怎麼了？怎麼突然一下變得這麼厲害？

陳芳看着她的眼神滿是驚恐，根本不敢上前幫忙。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鳳大山看着離他臉只有一公分的拳頭突然停了下來，突然有些感謝外面敲門的人。

「咚咚咚……」

門外的人還在敲門。

「小酒，你沒什麼事兒吧？」

鳳酒搜尋記憶，是隔壁羅奶奶的聲音。

將頭髮抓亂，衣領扯開，鳳酒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塊毛巾塞進鳳大山嘴裏。

鳳大山被嘴裏酸臭的毛巾熏得白眼往上翻。

鳳酒將門拉開一條縫，看着門外的人喊道：「羅奶奶。」

「小酒，你沒啥事兒吧？」

羅奶奶看着她一身衣服凌亂，想着不會是又被打了吧？

唉，這鳳大山太不是人了。

鳳酒理了理頭髮，嘴角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沒事兒，我爸喝醉了，甩酒瘋呢。」

「唔唔唔……」

身後的鳳大山掙扎着出聲，不斷地給陳芳使眼色。

陳芳剛要站起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鳳酒回頭看向她的眼神。

冰冷，無情，就像看一個死人一般，嘴角還掛着詭異的笑容。

陳芳打了個哆嗦，乖乖地又蹲了回去。

鳳酒看向門外的羅奶奶，無奈地笑了笑。

「我爸發酒瘋把我媽和弟弟都給打了，我媽還還了手，讓羅奶奶你見笑了。」

「唉，無事無事，你沒事兒就好，趕緊收拾收拾吧。」

瞧這客廳亂成什麼樣了，唉，造孽喲。

羅奶奶搖着頭走了，一邊感嘆這鳳酒丫頭就是命不好，攤上了這一家人。

鳳酒有些打累了，雖然功夫還在，但這具身子到底是有些虛弱。

重新往凳子上一坐，鳳酒看向躲在角落裡的陳芳，問出了她心中的問題。

「我是你親生的嗎？」

鳳酒盯着陳芳的眼睛突然問道。

或許是她這個問題問得太突然，陳芳愣了一下。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鳳大山，而後一下跳起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當然是我親生的，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才把你生下來，差點就要了我半條命，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你不信，就去問你劉奶奶，還是她接生的你。」

「哦。」

鳳酒冷漠地應了一聲。

原來不是親生的啊！

這麼激動做什麼？

還讓她去問那什麼劉奶奶，要是她的記憶沒出錯，劉奶奶好像得了什麼老年痴呆症。

還會記得？

這……可有些好玩了。

或許是旁觀者清，鳳酒從他們的眼中，根本看不到對於孩子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