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選擇。」

我攥緊手術刀，目光盯着女人，猶豫萬分，又回頭望了望面具男，他像個死人佇立在一旁，一動不動…

「你可以操控他是嗎？」我對着女人指了指面具男。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女人淡淡說道。

「如果我殺了你，他會怎樣？」

「你殺了我，他也會和我一起死去。所以不用擔心。」

「真的沒有第三條路？」我還是不想動手殺掉女人，總感覺她只是個聽命於人的被害者。不過她折磨我的時候，確實很殘忍。

所以我現在也很混亂，也許我只是在為不想殺人找一個借口。

女人沉默，意思很明顯沒有別的路可走。

「好吧，對不起了。」我不再廢話，現在不論讓我做多荒唐可笑的事情，只要能讓我擺脫現狀，我一定會去做！

我再也忍受不了一刻了。

我慢慢走向女人…

刀口對女人的脖子，正要用力刺下去之時。

「至少，要安頓好你的父母，還有你執着於的那個女孩子。可能人家沒怎麼把你當回事，你倆沒什麼緣分，但誰知道呢。」女人笑着說出了這句話。

「………」

我愣了一下，隨後，女人安心地閉上了雙眼。

嘴型不知道在默念着什麼…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女人微微皺眉，問道：

「什麼？」

「名字，你的名字是什麼？」

「知道了有什麼用。」

「不知道有什麼用，知道總比不知道好…」

女人頓了頓，隨後說道：

「名字忘記了，不過，這個東西就送給你吧。沒什麼意義，總比待在將要死掉的人身邊好。」

說罷，女人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徽章，是一個大女孩和小女孩左手牽着右手的模型徽章。

我淡定地接過徽章，放在褲口袋裡。沒有追問那麼多的細節。

問的越多，越捨不得動手。

我閉上雙眼，這一次不再有任何猶豫，一刀刺向女人的脖子，手術刀一大半灌入了脖子內。

血液順着脖子動脈口，迸發而出…

女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她靜靜地倒在了地上，依舊帶着甜美的笑容。就像我第一次遇到她那樣。

血液不停地流淌着，女人的氣息愈來愈微弱…

我背對着女人，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腦袋和耳朵。不想聽見任何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拷問室內亮起了紅燈，把整個房間照得通紅…

我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望着四周。

面具男像斷了電一般，倒在一側。

我正要離開拷問室，轉動門把手…

結果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新的面具男，

他拿着針管迅速插入我的身體內…

然後，我就渾身癱軟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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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孩在大學宿舍里的水房內，用毛巾清洗着自己的臉頰…

旁邊有路過的同學在議論着些什麼…

「你知道4班那個被勸退的學生嗎，好像是叫希朝，他好像失蹤了…」

「啊？不會被壞人拐賣了吧？」

「有可能，畢竟受到退學的打擊，情緒一定很不穩定，防範意識變低…據說家長電話都打到輔導員那邊了，問是不是回到學校來了。結果輔導員也是一臉懵逼。」

「真可怕，幸好這種事沒發生在我們身上。」

女孩聽到了議論聲，便詢問起周圍的一個同學。

「同學，你們剛才說的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啊？」

「就最近幾天。輔導員都報警了，可惜沒找到那個同學，立案也只能按照人口失蹤來立，不會全城去嚴謹搜索的。」

「好吧，謝謝你，同學。」

「不客氣。」

同學離開了水房。

女孩擰乾了毛巾，把水盆里的水倒掉。

神情有些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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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逼走了兒子，他怎麼會失蹤？」

」不就是被退學了嗎，大不了不要這個學歷了，隨便找個工作安安穩穩的不可以嗎？你非要趕走他！」

「好了別吵了。」

一位婦人和一男子在大街上爭吵着…

婦人擠出了幾滴眼淚。

「你要是找不回來兒子，我就不和你過了！」

男子一臉的愁容，懊悔也有，痛苦也有。他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自己這樣趕走兒子，能讓他反省一番，畢竟兒子身無分文，想著兒子反省夠了自然會回來認錯。

結果卻…

唉，他原本不願意這麼刻薄的，只因他的孩子那天拿着行李走到家門口時，那一臉的無所謂，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表情，沒有一點悔過之意。實在讓他火冒三丈。明明被學校退了學，卻沒有一絲歉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過了幾日的搜查…

警方最終通過街道監控錄像，將失蹤人員鎖定在一棟高樓上。

失蹤人希朝最後消失的場景就是在這所寫字樓內。而之後，卻再也不見其出來。

警方又對大樓進行全面的搜查與刑偵。

結果沒有任何發現。

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希朝的父親找不回自己的兒子，整日酌酒。

母親也離開了家，回到了自己的娘家…

原本美滿的家庭破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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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第幾場夢了，這一次的夢，很短暫，但卻很清晰，清晰得不像是夢。

自己身處在一片深藍色的空間內沒有地面沒有天空，四處眺望，見不到邊界…

「喂！有人嗎？」我大聲喊叫道。

「有啊！」

我聽到了一陣頗為熟悉的聲音，但卻不知道是從哪裡傳過來的。而且幾乎是在詢問的瞬間得到了反饋。

「嗯？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內心。」

「什麼？我在和自己對話嗎？」

「對的？」

「我為什麼要和自己對話？」

「我也很奇怪自己的行為。」

「我在哪？」

「夢裡。」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知何時形成的一種自我互答程式，「我」所想的，我也在想，我在想的，「我」也在想。」

「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是我自己初次接應的不適應結果。癥狀很快就會消失。

…………

「啊！！！」

我的頭腦快要炸開，藍色的空間開始進行坍塌…

不停地像某個質點靠攏…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壓癟了…

「嘩啦嘩啦…」

藍色空間就像玻璃一樣發出一陣破碎聲，我便來到了新的一片虛空的世界裏，沒有顏色，沒有觸感…

腦子裡被灌入了很多的信息與記憶…

我想起來了很多事情…很多我原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結束睡眠，切換到蘇醒模式。」

我對自己的大腦發出了這樣的指令。

虛無的世界扭曲，像舊時代的電視機被遙控器關掉一樣，陷入了黑暗。

然後，黑暗再一次轉換為光明，我睜開了雙眼。

一盞白光照射着我，我躺在病床上，用手去遮擋燈光…

聽到了周圍的說話聲，還有刺耳的電波音。

「關閉傾聽模式。」

又這樣，我對自己的大腦發出了指令…

那些刺耳的電波音消失了…

我終於能夠聽清楚周圍人的說話聲。

「植入芯片成功了，看樣子情況良好。」

我的目光轉向那個說話的人。

那是一個雙馬尾的小女孩，看樣子大概不超過10歲。

「你是？」

在我詢問之時，通過觀察小女孩視覺信息的接入，神經透過大腦皮層開始迅速進行分析。

衣服顏色：紅和黃相間

衣服材質：未知

衣服源頭：未知

年齡推斷：8到11。

身高推斷：1米4左右。

面容分析：應該抱有些許高興。

長相：十分可愛。

印象：稍微不錯。

…………

…………

這些信息在此之前，我也能去進行分析，但大概要一個一個慢慢地分析，花費時間至少是現在的好幾十倍。

而現在，我的大腦能在接收信號後，瞬間分析出信息。

「我是誰不重要哦，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居然讓你殺掉了，她一定是想尋死，讓你故意殺掉，然後結束自己的使命。」

「我來彌補空缺，對吧？」我通過快速分析能力瞬間推斷出小女孩話的用意。

「錯了。」小女孩伸出食指對我搖了搖。

雖然我擁有快速分析能力，不過也只是僅限於速度，並沒有相對應的準確性。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又分析出至少5種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不過都有可能錯誤，所以被我pass掉，認為直接問是最好的選擇，並執行這個選擇。

「你還是要剋制一下你的能力，畢竟剛接入芯片，難免會有些不受控去想一些多餘的事情。」

「好的。」

「關閉分析模式。關閉學習（模仿）模式，關閉運動神經模式………」

對大腦發出指令…

「我好了，為什麼我突然之間會擁有這些能力？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剛才說什麼芯片？那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那個被你殺掉的女人腦子裡也被我裝入了同樣的芯片。」

小女孩從椅子上蹦了下來，圍繞着病床慢慢地轉起圈來…

「什麼？？」

「更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面：你一直以來困惑的問題：為什麼要抓你們這些人進行刑罰。那是為了實驗，你們都是實驗品，實驗過程中，我在你們的肚子里裝入了一個可以收取微物質的小容器，姑且這麼給你解釋。小容器可以收取人體內的各種微物質，比如說生命元素等。或者你可以狹義理解為體內基本粒子。

然後再將這些生命元素經過我的壓縮和改造，形成一種芯片，那就是我裝入你大腦里的芯片。」

小女孩突然跳到我的病床上，把臉湊在我的面前，露出鬼魅般的笑容。

「為什麼，要通過刑罰的方式？」我無視了她的笑容。

「人在經歷極端摧殘以後，情緒和肉體發生劇烈波動之時，會使體內的生命元素髮生類似於一種熵增反應，這才是我需要的微物質。」

「……」

「那你是誰？」我開口問道。

「我是你認為的手術大夫，專門開顱放東西的。」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小女孩從病床上再次跳了下來。

坐在椅子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棒棒糖，放進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