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心期限》[蝕心期限] - 第6章

許願身體是越來越差,公司這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除此外,她也在溫醫生的勸說下,做了一次透析。

整個過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下來的。

一滴一滴的鮮血從身體里抽離,經過各種儀器過濾後,重新輸回,還有血透的那個切口,她又對麻藥過敏,全程只靠咬這條毛巾硬挺着。

而過後,她也並未感覺到什麼好轉。

甚至還多了昏迷的癥狀,她不能再走遠,也推了海外的出差,每天只在家和公司,兩點一線。

這天,張柏臣彙報完工作,便說,「許總,晚上的酒會,您出席嗎?」

張柏臣是除去醫生外,唯一知道她生病的人。

許願低頭簽著文件,下意識就想回絕,餘光卻撇見了桌上的枱曆,今天的日期上,畫了個圈。

她恍然的揉了揉頭,「去,準備一下。」

今晚的酒會,是許氏籌備,一年一度為紀念父親而設的,她考慮着自己的身體,估計明年的酒會,就沒她了。

這就是最後一次了……

她又有些咳嗦,拿葯吞了幾片。

酒會是晚上七點左右,許願忙完手邊的事兒,看時間差不多到了,便起身去了更衣室。

她身體不適,不宜回家奔波,就提前讓張柏臣準備了幾套禮服。

一身火紅的長款禮裙,露肩設計,更顯婀娜,畫了個精緻的妝容,將糟糕的臉色遮掩,及腰的長髮微卷披肩,張柏臣敲門進來時,她正對着鏡子塗口紅。

他撈起衣架上的淺色大衣,待她走來時,恭敬的披在了她肩上,「好像姑爺也會去的……」

因為了解她和左占之間的事,所以張柏臣這話,是在提醒。

許願點了下頭,臨走時,從抽屜里又拿出那份協議,扔進了包里。

她抵達時,酒會剛開始,不少人一見她,紛紛過來寒暄,有人稱她許總,有人稱她許小姐,客氣恭維,禮數周到。

一直以來,京都都是許家和左家在掌勢,而兩家又聯姻,更讓人望塵莫及。

這些人巴結阿諛,也屬正常。

許願和一一和眾人應酬了幾句,然後望着眾人舉杯,微微勾唇,「感謝各位百忙之中的出席,此番是悼念我父母,願他們安息。」

話落,她端杯仰頭,一飲而盡。

眾人紛紛配合,大面上的話,誰都會說的很好聽。

接下來酒會繼續,許願視線一掃周遭,並未覓見他,看下時間還早,便出大廳,去了露台。

這裡很靜,適合等人。

但她並不知道,這裡其實也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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