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的魔劍,導演剪輯版》[噬心的魔劍,導演剪輯版] - 噬心的魔劍,導演剪輯版Chapter05在線免費閱讀(2)
是朋友,沒事的。」娜娜補充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太信任你的……朋友們。更別提他們兩個剛剛還綁架了你。」冰封看向柯熾、冠良時,眼瞳開始發光,並且攥緊了拳頭。
「好吧,柯熾先生,能請你們去另一個房間嗎?離開一會兒就好。」娜娜把他們推走,自己折回來,「這次沒有外人了,說吧,什麼事?」
「你知道你父母是被誰殺害的嗎?」他問。
「我當然知道,是染星。她策划了整場謀反。」娜娜咬了咬牙。
冰封開始講述:「初冬之夜,我和小尼帶着獵物往家的方向趕,卻被兩個火矢家族的人攔住了,他們攜帶着武器,我察覺不對,帶小尼逃離。
「我們決定分頭跑,我去吸引注意,小尼先跑,我答應隨後就到。但是,在我要跳入湖中時胸膛感到一陣劇痛,然後我去了一個……」
他思索着,想什麼詞來形容:
「一個金光閃耀的地方,那裡有個女人自稱是啟明者瑪莉安娜,她和我締結了某種契約,讓我以半神的身份重回了人間。重生的我救下了小尼,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染星的手中有着某種神器,她能駕馭火焰,比我的半神之力還要強大,所以我們暫時逃到了這裡避難。」
「神器?駕馭火焰?」娜娜低頭思索,「我好像在哪本書上見過。假如真是你說的那樣,染星她有某種神器,那我們最好先不要輕舉妄動,得等一個時機……」
「要想打敗染星,」冰封一手拉着小尼的手,另一隻手拉着娜娜的手,讓她們兩個聯結在一起,「首先你們冰晶二姐妹就要團結在一起。」
【寒風之地,南下大軍暫時駐紮營】
臨近中午。
庄然坐在篝火旁,獃滯的眼神,吃着單調的午餐。
李學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嗚,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啊。」
庄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別哭了,兄弟,他們都看咱們笑話呢。」
「我,我控制不住啊,庄兄……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嘗試過呢,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死就死了,有什麼好惋惜的。」庄然輕描淡寫說了句,然後繼續吃自己的午餐,「趕緊吃你的飯吧,下午我們還要行軍趕路呢。」
「你哭什麼啊,哥們,娘們兒一樣。」三個大兵朝他們走來。
「他只是放心不下他母親一個人在家,無依無靠。這是人之常情。」庄然站起身來,回懟道。
「誰問你了?」為首的大兵揪住他的衣領。
李學連忙站起身道:「如果我吵到了你們,我道歉。」
「幹什麼呢?」小莎她父親撞見了這一幕,呵斥道。
「這傢伙牢騷滿腹,亂我軍心,按軍令應該處以五十鞭刑。」
「那你知不知道酗酒鬧事者處以一百鞭刑?!要不要叫士官長來,看看他信我這個老兵還是你這個新兵蛋子?」
「哼。」為首的大兵冷哼一聲離去。
他坐到庄然和李學旁邊,問道:「沒事吧?」
「沒事,叔叔,謝謝你。」二人回答道。
「庄然,」他嘆了口氣,「不是我不遵守婚約……做父親的肯定希望自己女兒能生活的幸福美滿,對吧?我不是咒你,但戰爭殘酷的,孩子。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不是?你也要理解我。」
「我完全理解,叔叔,」庄然點了點頭,「小莎是個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
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三人收拾好東西,繼續跟隨部隊向南開拔。
【暮水城】
王宮門外。
娜娜、月兒被兩個壞蛋柯熾、冠良和冰封、小尼從地下城護送到了這裡。
「公主?你跑去哪裡了?國王着急死了。」守門的衛士說道。
「父王他在哪兒?快去通知他我沒事了。」月兒說罷,低下頭,咬了咬嘴唇,很不安的樣子。
「陛下他在大殿。是,我馬上去,公主。」
「對呀,我們沒事了,讓他別擔心了。」娜娜則面帶微笑,叉腰道,「這四個人是護送我們回來的勇士,應當嘉獎。」
說罷,她跟隨月兒進了宮。
「月兒,你慢點兒,走那麼快乾嘛?」娜娜小跑兩步,這才跟上了她。
「父王一定急死了,我得快點兒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別擔心了。」
「不是已經讓守衛去通知了嗎?」
「哪有見到本人安心?」
二位公主快步走着,趕往大殿。
陳綜在大殿內徘徊,衛士將公主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他。
他皺了皺眉頭:「她在哪兒?」
「應該在路上了。」
他急忙來到門外,女兒已經來到他面前,委屈道:「父王……」
月兒本想將今天上午受的委屈傾訴給父王,卻沒想到他先將女兒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月兒!你跑哪兒去了?我擔心死你了,你知道嗎!看你許久未出宮,讓你出去轉轉,你倒好,一溜煙跑沒影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的起你母后!」
「父王,我……」
本來就一肚子委屈無處傾訴,明明不是自己的主意,卻還要挨一頓罵。
月兒直接掩面哭了起來。
娜娜低頭認錯:「陛下,是我……」
她話還未說完,陳綜打斷道:「還有你,蘇安娜小姐……」
畢竟不是自己的女兒,所以他的語氣有所緩和:「你老師把你託付給了我,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大法師交代啊?你們兩個,讓我省點心行不行?」
月兒掩面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他嘆了口氣,有些心煩意亂,撫着額頭離開了大殿。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水宮堡伯爵瓦德,流浪王子麥克和公主護衛蓋德從外面走了進來。
「蘇安娜小姐,呼~~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瓦德鬆了口氣。
「娜娜,我們帶人找了你好幾圈都沒找到你。你跑去哪裡了?」麥克叉腰道。
她低下頭道:「抱歉,都是我的錯,麻煩你們跑那麼遠,還讓你們擔心。」
「沒事就好,下次可不要再擅作主張了。」瓦德挑了挑眉毛。
「嗯。」她點了點頭,離開了大殿,跟隨陳綜去了他的卧室。
陳綜坐在桌前,輕輕地撫摸着一副畫像,畫像上是一位端莊的夫人。
他在發獃,思緒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是他與她第一次相識。
【二十年前,暮水城】
陳綜站在城頭上,初升的紅日照亮了世界。
「我父親常說:『光明會帶來新生,而黑暗會帶來死亡。』。在我的家鄉沒有機會看到太陽東升。」
不知何時,他的身邊出現了一位銀髮少女,她微笑着眺望遠方的太陽。
「為什麼?」他問。
「我的家鄉在人間最北端的陰影之地,那裡的大樹遮天蔽日,就算白天也會有重重迷霧。不適合人類生存,所以我們的首領才帶領我們南征。」
她略微低頭,「但那是錯誤的——奪走別人的家園據為己有。有人說這是為了部族的延續,有人說這是我們的生存本能。但那都是狡辯,改變不了我們是入侵者的事實。」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誰對誰錯,勝利者說了才算。」
銀髮少女看向城內:「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城市,沒有之一。您把它治理的很好,守護王陛下。」
「我沒見過曙光城,你應該見過。我聽人說它才是最美麗的。」
「只是外表光鮮亮麗罷了。他們有色彩斑斕的衣服,高大宏偉的建築。整座城市都是暖色調。可它也有你沒見過的黑暗。我叫妮可·血玫,守護王陛下。」她伸出手,微笑道。
「我知道。額,我是說,我們見過幾面。很高興認識你,妮可。我叫陳綜,只是個有封地的小領主罷了。」陳綜與她握手,「『血玫』是什麼意思?你們的名字好像都有着某種特殊含義。」
「是生長在陰影之地的一種花朵,它們的蓓蕾是白色的,但你若是向它傾訴秘密,與它締結鮮血契約,它的花瓣就會變成紅色盛放。然後你就可以將它採下給予他人,被給予者吃下花朵,血玫就會告訴他你的秘密。」
「好神奇,是真的嗎?」陳綜表示懷疑。
「老實說,我沒有試過。『血色玫瑰,守口如瓶』,我想這就是我名字的含義吧。」
……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請進。」他說著,把畫像放在一旁。
蘇安娜低着頭,咬着嘴唇,輕手輕腳地移步到他面前,小手不斷抓住又鬆開裙擺。
「有什麼事嗎?蘇安娜小姐。」他問。
「陛下,我……」娜娜不敢抬頭看他,「是我的主意,您錯怪月兒了,是我讓月兒甩掉護衛,偷跑出去玩兒的。我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您這麼生氣。對不起。」
看着她扭捏的樣子,誰還會生氣。
他舒展了眉頭,微笑道:「下次別再這樣了。雖然你們都是大孩子了,但我還是放心不下,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那我真沒辦法向你老師交代了。」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月兒那邊,我會去向她道歉的。確實怪我,沒問清楚就把她數落一頓。我太在乎她了,我對她母后發過誓,一定會照顧好她。再加上王政會議上的事讓我心煩意亂,我當時也有些個人情緒在內。」
「那是月兒的母后,您的妻子嗎?真漂亮。過了這麼多年您都未曾再娶,您真的很愛她。」娜娜看着桌上的畫像道。
「哈哈,再漂亮也不如你嘴說的漂亮。」陳綜也看向桌上的畫像,痴痴地笑了起來,「好了。還沒吃午餐吧?我已經吩咐他們去做了,一會兒送到你房間。你跟月兒,你們姐妹倆應該多交心,替我說兩句好話,我晚上取得她原諒能容易一些。」
「嗯,我會的。」娜娜點了點頭,「那,我先告退了,陛下。」
「去吧。」
吃過午餐,娜娜來到月兒房間。
她眼圈有些紅,獃滯地坐在床邊看向窗外,桌上擺着已經涼掉的飯菜。
「月兒?」娜娜坐到她旁邊,輕聲道,「你沒吃午餐嗎?」
「在他來跟我道歉之前,我是不會吃一口飯的。哼~」月兒冷哼一聲。
「對不起,是我的錯,月兒,我不知道陛下會那麼生氣……」
「我沒生你氣。父王他不聽我解釋就把我數落一頓,現在都不來哄我。我不吃飯了,在他向我道歉之前。」
「我在跟陛下說明情況的時候,他承認是自己錯了,會來向你道歉,只不過會晚一些。他是一國之君嘛,這幾天他好像都很忙。他說王政會議上的事讓他心煩意亂,加之他非常在乎你,所以一時沒控制住情緒。你就別懲罰自己了,嗯?」
娜娜看着涼掉的飯菜,「涼掉了,叫他們重做一份送來吧。你得吃飯啊,月兒。」
「不要。」
「怎麼,嬌貴公主自己不想動手吃飯?要不要我喂你?把飯菜端到你面前,吹吹涼,然後送到你嘴邊,說:『啊——』你就張大嘴巴,我把飯菜送進去。」
「我自己會吃飯。」月兒撇了撇嘴。
「那就乖乖吃飯,別懲罰自己了,好嗎?」娜娜叫侍女把涼掉的飯菜端出去,然後再做一份送過來。
「既然父王他會來道歉……」她點了點頭,說服了自己,「那我就吃一點。不過,我可沒說會原諒他。」
「好好好,不原諒他。」
「對了,娜娜,」月兒想起什麼似的,「你跟那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他們有着和你一樣的眼瞳。」
「他們是我的哥哥和妹妹。」她面露難色,頭扭向一旁。
「發生了什麼?」
「這事關我的身世,老師囑咐過我不要跟任何人講起。好姐姐,你就別問了。」
「好吧。」月兒點了點頭。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對娜娜的身份更加感興趣了。
傍晚。
陳綜處理完政事,來到月兒房間門前。
「月兒,你睡下了嗎?」
沒有回答。
他看向公主護衛蓋德,蓋德輕輕搖頭,意思是她還沒睡。他便推門進去了。
月兒背對着他躺在床上,一聲不吭。
「月兒?」他坐到床邊,「父王向你道歉,上午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吼你。我已經失去你母后了,不想再失去你,所以當時情緒有些激動。」
月兒翻了個身,看着她父王:「我知道。我也有錯,作為姐姐,我本可以勸阻娜娜,可是我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跟她一起溜走。
「父王,我想母后了。自她走之後,我每天都會祈禱,祈禱眾神能將她放回人間。」
「我也希望眾神能那樣做,但斯人已逝……」他嘆了口氣。
「所以我搬進母后的房間,穿她的血色紅裙,模仿她的姿態,說話方式。『血色玫瑰,守口如瓶』。我能感受到她,就在這裡,」月兒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她就在我身邊。」
「聽人說,逝者的靈魂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看着地上的我們。你母后也一定是這樣,化為了天上的星星護佑着你。」陳綜點了點頭,
「月兒,你已經是大孩子了,十六歲的姑娘……」
「十七歲。」
「十七么,我記錯了?」
「等下個月過了生日就是十七歲了。父王你不會忘了我的生日了吧?」
「我怎麼會忘記呢,父王一直記在心裏。」他微笑道,「我是說,你今天早上闖進王政會議廳,而且我在講話,你打斷了我……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私下裡,你跟我撒嬌,耍小脾氣都可以,但那是在大家面前。」
「嗯,下次不會了。」
「你也快到嫁人的年紀了,哪位大人不想娶位賢淑、明理的小姐為妻呢?你自己想想,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些蠻橫不講理了?」
「抱歉。」月兒慚愧地低下了頭。
「最近事真的很多。紫雷城反叛,曙光城反叛,前線戰事緊張……我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有時會忽略你的感受。對此,我向你道個歉。」
「我也為我的任性道歉。從今以後,我要做一個懂事,明理的公主。」
「那我們說好了,可別只說不做啊。」陳綜笑了笑,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睡吧。晚安,乖女兒。」
「晚安,父王。」
陳綜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
他點燃蠟燭,瞥見桌上的畫像,再次陷入了回憶。
「我要走了,陳綜。」妮可興沖沖地跑到他面前,她的手藏在背後。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我父母要帶我去另一座城市。」
「那挺好,這座破城市也沒什麼亮眼的。」
「才不會,」她搖了搖頭,「我很喜歡這座城市的吖,只是父母要帶我離開……唉。喏,這個給你。」
她從背後拿出一束血玫。
紅色盛放的血玫。
「鮮血契約?」陳綜抓住她的手腕,看見了她食指上的傷口,「笨蛋,騙小孩子的話你也信。你有什麼秘密直接告訴我不得了?」
「小,小傷而已。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是假的?哼~」她嘟起小嘴道,「試一下靈不靈,你吃下去嘛。」
陳綜接過,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將花朵吃了下去。
「什麼味道?」妮可見他面露難色,「很難吃嗎?」
他咽了下去:「很香很甜,好吃。」
「真的啊?」
「嗯哼。」
「喏,我還有個禮物送給你。」她的另一隻手從背後出來,遞給陳綜一束白色蓓蕾的血玫,「下午之前給我。一定要親手拿給我,聽到沒有。」
「好。」
當晚,他做了個夢。
夢中,妮可說:「告訴你個壞消息,陳綜。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不是我不喜歡它,是父母要帶我走,我們要在一座合適的城市定居。
「我肯定還會回來的,因為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城市了。到時候你可別不歡迎我啊。
「好了,就這些。血玫,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如果傳說是真的,就請把這些話轉告給他。謝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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