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沫江牧野》[時沫江牧野] - 第2章

不過一刻時間,廝殺之聲遍布宮中。
時沫隱約察覺到將要發生何事,她緊攥着手中的令牌,微微顫着。
乾武大殿之下,江牧野騎着高頭大馬,身後是一眾士兵。
時沫孤身站在殿前,看着他和一眾反叛的人,目光凄然。
永昌永昌……皇上說,給她賜的這個封號,是想她能夠讓魏國永世昌盛……
可如今,她怕是做不到了。
江牧野見時沫額間受傷,面色蒼白如紙,心微微一緊。
然仍舊是冷着臉道:「臣接到宮中密報,皇太女弒君奪位,來人,將她抓起來!」
聞言,時沫眼眸低垂,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不言不語。
撞上那死寂的眼神,江牧野不知為何,心底猛地一窒。
……
慶隆二十七年,冬。
皇太女時沫弒君奪位,被關押天牢。
三日後午時三刻,將於午門外處斬。
天牢。
時沫坐在角落中,望着牆上一小扇窗,眸光黯淡。
她曾出生在天牢、自幼跟着養父在牢房長大,而如今臨死前又回到了這裡。
二十二年前。
她親生父親當朝太子,被人誣陷謀反,被至親皇爺爺親手了結!
而如今她又被同樣扣上了謀反的罪名,給她扣上罪名的,是她的夫君!
「提邢司大人。」
獄卒的聲音將時沫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轉頭望去,只見着正一品官袍的江牧野走了過來。
時沫眸色寂寥,她見證了江牧野穿素服俊美、穿縣官官服高大挺拔,而如今,看着一身紫棠色赤金線長袍的他,竟是如此的陌生。
牢內,一時間誰也沒開口。
江牧野看着時沫蒼白的臉,還有額間未愈的傷,終歸先走上前。
他俯身,大手落在她傷處旁:「怎麼弄的?」
時沫不說話,只是睜着泛紅的眼望着他。
江牧野依舊耐着性子,拿出葯給她擦拭,輕聲道:「你放心,三日後,本司會讓人頂替於你。那時,皇太女已死,你還是本司的夫人。」
這般溫柔的話卻像一根長刺,刺進了時沫的喉中。

第十章刀落

大牢之外,寒風凜冽,冰冷的雨還在下。
絲絲涼風入骨,一刻後,時沫看着江牧野熟悉的臉,啞聲問道:「蕭寒,我們回涼州去,好不好?」
聞言,江牧野擦藥的動作一頓。
他收回手,淡淡道:「回涼州作何?如今本司執掌朝政,還有很多事要完成。」
時沫心底一抽,眼中掠過幾許痛意。
她垂眸不再說話。
江牧野看了她一會兒,忽而又拿出一白瓷瓶。
正是時沫一直收着的梁左相給的葯。
「你不說偶感風寒嗎?我把葯帶來了,牢房裡濕氣重,你要多注意。」
時沫看着那藥瓶,眸光一震,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
她看着江牧野,顫着手接過:「好。」
待江牧野走後,時沫痴痴看着那葯許久。
她一直將它收着,藏着,就是想裝作不見,不聞,然而現在她才驚覺,養父說得對。
在其位謀其政,責任越大,身上的擔子則越重。
她沒能護住魏國,愧對列祖列宗,怎能苟活於世!
時沫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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