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詞謝清遠女頻》[沈雲詞謝清遠女頻] - 第1章(2)

中又浮現宮宴上那張燦若驕陽的臉。
謝彥辭咳嗽起來,又以手抵唇掩住。
當日晚上,南越王城城門口。
兩行人馬匯合。
謝彥辭打馬上前:「葯聖前輩對不住,大部隊明早出發,我們輕裝簡行,這一路上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
南農擺擺手:「救人要緊。」
謝彥辭剛欲點頭,卻在看見南農身邊的人時眼眸一定。
「這位……」
南農瞥了眼做少年公子打扮的沈驚晚,頷首:「家中小孩兒跟我出去歷練,王爺不會介意吧?」
謝彥辭心中一動,隱約有什麼浮現,又強行壓下去。
他若無其事道:「無妨!」
沈驚晚卻並未看他,而是一直對着城樓上招手。
謝彥辭餘光一瞥,竟是南越王和南越太子!
關於心中最後那點猜疑盡數散去,這小公主,果然如傳言一般受寵!
那就……更不可能是沈驚晚了!
第20章
南越國與楚國離了數千里,縱使一行人輕裝簡行日夜不停也要近大半個月。
一開始謝彥辭還以為那小公主撐不住,卻發現就連隨行的侍衛已經露出痛苦神色,她卻仍是一聲不吭。
最終還是謝彥辭忍不住對着南農道:「南前輩,若是……公主撐不住便跟我說,本王可以安排馬車。」
南農還沒說話,沈驚晚便歪頭道:「加上馬車,路程最少拖慢七八日,永安王心這麼大,楚皇陛下撐得住?」
那神色無辜中又帶着嘲諷,這是謝彥辭從未在沈驚晚臉上見過的神情語氣。
對着這張臉,謝彥辭心忍不住軟下來:「公主可以隨後趕來,身體要緊。」
沈驚晚一挑眉,半年時日,謝彥辭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
不過想到他看見自己這樣的長相,卻裝作從未相識,沈驚晚鬆了口氣之時心中又有些怨懟。
她冷哼一聲懶得說話,南農淡淡道:「家裡人交代了,她絕對不能離開我身邊,永安王見諒。」
謝彥辭默了默又咳嗽起來。
南農忍不住道:「永安王總是咳嗽,不若讓我為你把個脈?」
謝彥辭搖頭:「老毛病了,南前輩不必費心。」
再往後幾日,沈驚晚就感覺休息的時間似乎長了些許。
不過她時常感覺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沈驚晚轉過頭去,只對上謝彥辭仿似在發獃的眼神,就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她心中嗤笑一聲,偶爾謝彥辭跟她說話,她也是愛答不理。
謝彥辭心中暗暗奇怪,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她。
默了他又自嘲,他確實挺不招人喜的。
謝彥辭想在南詞身上找到那個人的痕迹,卻無法自己無論如何想不起來沈驚晚喜歡什麼,愛做什麼,又有哪些小動作。
這半年來,他無數次回憶,可每一次回憶,都只能讓他看見自己的冷漠。
這讓他一次比一次更恨自己,恨到想毀了自己。
半月時間一閃即逝,臨近進城前,謝彥辭打馬來到沈驚晚面前,遞給她一塊絲巾。
沈驚晚蹙眉:「永安王這是作甚?」
謝彥辭頓了頓,啞着嗓子道:「或許有些唐突,但公主的容貌不適合在盛京出現。」
沈驚晚挑眉:「為何?」
謝彥辭看着那張艷色傾城的臉,拳頭握緊,聲音故作平靜:「本王的妻子,楚國的驍晚侯,與公主容顏一般無二。」
說這話時,他眼神一錯不錯盯着沈驚晚,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神情。
沈驚晚眼中出現一抹錯愕:「驍晚侯?」
她死後,謝玄竟給了她如此榮耀?
謝彥辭沒錯過她臉上的震驚,試探的心思淡去,微微頷首:「這可能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但確實是真的。」
一旁的南農神情古怪:「當真如此?那為何永安王一開始不說?」
謝彥辭沉默無言,不知如何開口。
沈驚晚嘴角勾起:「為何跟她一樣,我便不能露臉?永安王不若將她叫出來,我們或許還能認個姐妹。」
說到這裡她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南農:「小叔,我父王年輕時遊歷諸國可在楚國留下過什麼露水姻緣嗎?」
南農抬手輕拍她的頭:「別胡說,你父王這輩子只愛過你母后一個人,更是只生下你跟你哥哥兩個孩子。」
謝彥辭苦笑一聲,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我的妻子,在半年前的雲鷲城之戰中……犧牲了!」
聽聞他一口一個妻子,沈驚晚只覺得胃裡有些噁心。
倒是南農先是一聲抱歉,隨即看着沈驚晚手中面紗,輕聲道:「小詞兒,戴上吧,別惹麻煩。」
第21章
一行人進了盛京後,便直奔皇城。
剛走到紫微殿門口,便有人奔出來:「不好了,陛下又吐血了……」
看見謝彥辭,來人臉上露出驚喜神色,隨即又變為驚惶:「王爺,您可算回來了,快去看看陛下吧!」
謝彥辭進去看了眼謝玄,不知說了什麼,出來後對南農一禮:「拜託南前輩了!」
南農頷首,要進去前又看了眼沈驚晚。
謝彥辭立刻會意:「前輩放心,我會照謝好她。」
沈驚晚抬手保證:「我會乖。」
在這樣緊急的時刻,不知為何,謝彥辭竟被她這動作逗得心下一緩。
南農放下心,抬腳踏入內殿屏風後。
外面便只剩下沈驚晚和謝彥辭。
殿內安靜下來,只剩下謝彥辭偶爾壓抑的咳嗽聲。
沈驚晚也不四處打量,安靜坐着。
謝彥辭見狀,對着內侍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幾碟精巧的點心和一壺茶水送上來。
謝彥辭低聲如哄小孩一般溫柔:「公主,先墊墊肚子,等南前輩出來便帶你去用膳。」
沈驚晚面無表情托腮,不做聲亦毫無動作。
謝彥辭也仿似習慣一般,倒是幾個伺候的宮人心內驚異。
自永安王妃去世後,王爺情緒便越發陰晴不定,性子更是冷得嚇人。
此刻竟然會對一個小女孩這般溫聲細語。
儘管作男裝打扮,但這宮裡都是成精的人,一眼便看出來那是個姑娘。
一刻鐘後,南農從內殿出來。
謝彥辭連忙迎上去:「前輩,如何?」
南農瞥他一眼:「不是生病,是中毒。」
沈驚晚抬眸看過來,卻看見謝彥辭卻毫不意外的神色。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戾氣:「一月前,皇兄被北疆刺客行刺,兵刃上抹了毒。」
謝彥辭彎起指節在桌上輕扣,下一瞬,門外一個侍衛走入,托盤上托着一截斷了的利箭。
南農拿起來嗅了嗅,神色嚴肅地道:「確實是只有北疆天山才生長的斷魂草。」
謝彥辭道:「我皇兄服了一粒之前偶然所得的玉蓮子這才續命三月,可卻仍然無法清除血脈中的毒素。」
「玉蓮子確實是神葯,中了斷魂草還能續命三月。」南農感慨道。
謝彥辭眼帶希冀:「前輩,可有解毒之法?」
南農沉吟半晌,就在謝彥辭和沈驚晚心都提起來時,他點點頭。
「法子倒是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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