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梁季澤》[沈如晚梁季澤] - 沈如晚梁季澤第1章

沈如晚思念爹和哥哥已久,聽到這個消息,她欣喜不已。
梳洗一番便回了將軍府,可府外一片寂靜,全無凱旋之喜。
這時,一丫鬟走來,行了禮道:「小姐,老爺說在祠堂等您。」
待她走進祠堂時,卻見風毅背對着她,手中竟拿着竹鞭。
「跪下!」
風毅轉過身,鐵青着臉呵斥一聲。
沈如晚乖乖的跪下,她早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風毅當頭就是一鞭子抽在沈如晚身上,怒不可遏:「我和你哥哥在戰場殺敵,身負重傷都不曾低頭。
你身為風家女兒,竟為梁季澤甘願受辱,你讓他人如何看我們風家!」
一鞭又一鞭,一下下的鞭笞抽的沈如晚身形直顫。
可她的腰卻始終挺得直直的,只是強忍着眼中的淚。
風毅的手抽的直發顫,眼眶也發紅:「你可真是為我選了個『好女婿』!」
沈如晚咬牙忍痛,沉默不語。
「你知錯了嗎?」
風毅終是於心不忍,將手背到身後,顫抖着連竹鞭都拿不穩。
沈如晚卻只是看着眼前祖宗的靈位,目光堅定:「我沒錯。」
她是為了保住風家,她沒有錯。
豈料風毅一把將竹鞭砸在地上,怒吼:「孽障!
滾!
我風毅此後再無女兒!」
沈如晚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爹爹,還不待她問個究竟,小廝便一左一右扼制着她,將她半拖着出了祠堂。
「爹,爹……」風毅待她聲音漸漸消失,才緩緩轉身,卻已淚流滿面。
出征九死一生,他最放不下的就是沈如晚。
只是他未料她會因風家功勞承受那麼大的屈辱,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接受……「咳咳……」風毅捂着嘴,嘴中的咸腥落在手上,一片鮮紅。
兒媳柳馥蘭端着葯走來,看到他手上的血,擔心不已:「爹,您的傷……」風毅只是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沈如晚站在將軍府外不肯走,可風府的大門卻再也沒有為她打開過。
直到天黑,她才不得不抬起僵硬的腿,帶着傷回到了太傅府。
沈如晚來到書房尋找梁季澤,他正在寫字。
沈如晚忍着痛,語氣輕緩:「阿宸,我爹回來了,明日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他好嗎?」
梁季澤連看都沒看她,依舊從容揮筆:「你歸寧與我不相干。」
沈如晚看着他清冷的眉目,頓覺後背的痛怎麼也抵不上心中的痛:「我爹生我氣了,你陪我去看看他,讓他消消氣。」
梁季澤看她,眼帶寒意:「我說了,你風家的事與我無關。」
他語氣中儘是疏離,全然沒有將沈如晚當做他的妻子,甚至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那……如果我求你呢?
只是一場戲,讓爹安心。」
沈如晚目光切切的望着他。
梁季澤將筆輕輕放下,瞥了眼沈如晚:「我竟不知道堂堂將門之女沈如晚原來如此會做戲。」
沈如晚呆了,不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梁季澤譏笑道,「你究竟是為了讓風毅安心還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不是的……」沈如晚想要解釋,可嘴裏的話像是打了結一樣不知怎麼順暢的說出。
從前她在梁季澤心中尚且是個只會舞刀弄槍不識大禮的瘋丫頭,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一個不擇手段的虛偽女人了。
正當她神傷之時,梁季澤的話卻如一道驚雷劈中了她。
「你只顧着你自己過的好不好,可知你哥哥風雲韜已被俘半月有餘。」
第三章 救兄心切沈如晚雙眸一震,抓住梁季澤的衣袖:「你說的可是真的?」
梁季澤扯回衣袖,離了她幾步,神情像是在嘲笑她的虛假荒唐。
「現在可還想求我跟你回將軍府,告訴你可能要失去兒子的爹你嫁的很好,讓他不要掛心嗎?」
沈如晚緊抓着桌角才得以支撐住無力的身子:「哥哥他跟着爹征戰十年,忠君護國,朝廷一定會派人去救的吧……」她的話裡帶着自己都不確定的悲切。
梁季澤看她這副模樣,心一陣煩躁:「世上只有臣保君,哪有君救臣的道理。」
話畢,他漠然離去。
沈如晚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呼吸都開始顫抖起來。
她如何不明白,風雲韜不過是一個區區武將,皇上絕不會為他犧牲幾萬精兵。
顧不得背上的傷,沈如晚踉蹌的跑去找蕭太傅,卻被小廝告知蕭太傅還未從宮中回來。
後背的傷口血肉粘着裡衣,只要一動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忍着這股疼痛,沈如晚奔回將軍府,此時將軍府門已緊閉,連門外的侍衛都不見了。
「爹!
爹!
開門啊!」
沈如晚拍打着府門,沙啞的聲音幾乎不像她自己:「嫂子,讓我進去啊!」
她不相信風毅在祠堂說的那句沒有她這個女兒是真的,她只當是他的氣話。
可想到哥哥被俘一事,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恐懼,爹是故意要將她置身事外。
直到她拍到雙手已經麻木了,府門才緩緩打開。
柳馥蘭身後跟着兩個侍衛走了出來,他們擋在門外,沒有要沈如晚進去的意思。
「嫂子,哥哥他當真被俘了嗎?」
沈如晚抓着柳馥蘭的手,渴望她否定的回答。
柳馥蘭卻輕輕拂開她的手,語氣冷淡的行了個禮:「風家的事不勞少傅夫人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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