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蓉攥緊手心，試圖將最後一絲體溫留住。
所以商栩一直在騙她嗎？
想到他為她的基因命名時所說的話，沈蓉蓉的脖頸彷彿被人扼住，痛到窒息。
沈蓉蓉眼含着淚：「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不配合做實驗嗎？」
沈顏面露不屑，語氣中儘是傲慢：「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配合。」
沈蓉蓉這才想起，沈顏到底是誰。
黎城首富沈家的唯一繼承人。
沈蓉蓉在門口呆立了很久，直到身後響起商栩的聲音。
「為什麼不進去？」
見沈蓉蓉良久不回應，商栩眉間染上冷色：「實驗要開始了，你知道我不喜歡等。」
沈蓉蓉終於有了反應，她緩緩抬頭去看商栩的眼睛。
「宋博士，我們做這個實驗的目的，真的是為了造福全人類嗎？」
商栩擰眉：「不然呢？」
沈蓉蓉艱澀開口：「也為了救沈顏嗎？」
商栩皺了皺眉，漠聲道：「沒有沈顏，就不會有這個實驗室。」
聞言，沈蓉蓉眸中最後一點希翼也消散了。
她原以為商栩至少會為了暫時穩住她而找一個借口。
沈蓉蓉自嘲地笑笑：「我會配合你繼續完成這個實驗的。」
等到商栩研究出救治沈顏的方案她就離開，算是了結了自己和他少年時在綁匪手中過命的情分吧。
沈蓉蓉黯然低頭，繞過商栩走進實驗室。
商栩看着她瘦弱卻挺直的背影，眸中划過一絲晦暗。
黎城沈家。
手機嗡嗡作響，沈顏拿起來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按下接聽，語氣天真：「智宇，你想我了嗎？」
商栩默了一瞬：「你上午找沈蓉蓉聊了什麼。」
「我才知道她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罕見基因，當然是去感謝她呀，我還給了她一筆錢，請她繼續幫助你完成實驗。」
聞言，商栩不由回想起沈蓉蓉說的話：「我會配合你繼續完成這個實驗的。」
他看着面前擺放着的一堆文件，心中無端升起一陣煩躁。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商栩將手機扔在一旁，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沈蓉蓉走進辦公室，看着面容清冷的商栩，不由得緊張地抿了抿唇：「宋博士，沈顏……是你的女朋友嗎？」
商栩淡聲回答：「不是。」
沈蓉蓉聞言，悄然鬆了一口氣：「可是你對她好像很不同……」商栩目光幽深：「我沒有愛過人，所以我不知道想對她好，這算不算愛情。」
沈蓉蓉一怔，心口傳來陣陣鈍痛，艱澀開口道：「那就要弄清楚，你為什麼想要對她好……」聞言，商栩微微擰眉，似是不想再跟她繼續這種無意義的話題。
就在沈蓉蓉以為不會有答案時，身後忽然傳來沈顏的聲音——「因為十三年前，我在綁匪手裡救過智宇。」
商栩對着沈顏淺笑：「要不是當年你帶我逃離了那座倉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