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祁墨》[沈寧祁墨] - 沈寧祁墨第11章

藤山縣山路難走,到了晚上更是黑的什麼都看不見,這種情況下救援隊不能再受傷。
祁墨聽着沈寧的關心,心下一動,擰着的眉目也鬆動了些。
「我沒事。」
沈寧剛要點頭,身後小舟就大喊一聲。
「沈顧問你別聽他的,祁隊的傷最嚴重,在鎮上縫了三針!」
第十八章沈寧聽到小舟的話,隨機一愣,隨後皺眉看向祁墨。
「怎麼回事?」
一旁的封邵承聽到聲響走了過來。
「救老人家的時候不小心被石頭刮傷的,傷口不深,不影響後續任務。」
祁墨的聲音沉靜,語氣平穩,像沒事人一樣。
沈寧知道祁墨凡事最喜歡強撐着,但傷口縫了針畢竟不是小事。
「封隊,你帶祁隊進帳篷里檢查一下傷口。」
封邵承挑了一下眉頭。
祁墨更是眉頭緊蹙,面色顯得有些抗拒:「不用了。」
沈寧的臉色沉了下來:「祁墨,聽從指揮,我身為顧問有權檢查你的傷勢,再決定你之後的任務調配。」
祁墨的薄唇抿緊,冷眼看向一旁站着的小舟。
意思是:你話太多了。
小舟被祁墨的眼神冷的打了個哆嗦,壓低了聲音。
「我只是想幫你啊祁隊,你看沈顧問對你多關心啊……」祁墨的臉色愈發的沉重。
沈寧緊緊盯着祁墨,後者只能跟着封邵承向帳篷走去。
祁墨回頭瞥了一眼小舟,眼眸中情緒意味不明。
小舟領會,連忙捂着脖子大喊一聲:「哎喲!」
幾人回頭看向小舟。
小舟一臉疼痛地看着沈寧:「沈顧問,我這脖子也疼得厲害,讓封隊也給我看看吧。」
說著小舟上前,一把拉住封邵承,鎖着他的肩膀向帳篷走去。
「我這脖子疼得厲害,應該是有砂石沒擦乾淨,後續感染就壞了,封隊長你可得給我好好看看……」小舟回過頭看着沈寧,高聲喊着:「沈顧問,祁隊就麻煩你了啊!」
封邵承眉頭一皺,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小子的意思,抓着小舟的肩膀就要把他從身上卸下來。
誰知身後的沈寧點了點頭,一臉凝重。
「嗯,那小舟就麻煩封隊長了,」沈寧回頭看向祁墨,「祁隊,跟我來。」
祁墨沒有猶豫,抬步就跟上了沈寧,全然沒了剛才那副不願模樣。
封邵承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眸光暗了一分,一把抓下身旁的小舟,磨了磨後槽牙。
「傷口疼是吧?
封隊給你好好清理清理。」
……帳篷內。
沈寧在水盆中洗了手,抬了抬下巴,示意祁墨坐在鐵床上。
「把衣服脫了吧。」
祁墨一頓,面色顯得有些不自在。
水聲嘩啦嘩啦響起,祁墨將救援服的外套脫下,露出裏面黑色的背心。
沈寧擦了擦手走過來,看了一眼祁墨的肩膀。
在背心之下,隱約有一塊皺巴巴的,冒出一個黑色的小線頭,上面蓋了一塊紗布,被背心擋住了部分。
沈寧小心地去觸碰那塊布料和紗布,想把它揭開看看傷口如何。
指尖剛觸碰到祁墨的肩頭,一陣微熱感傳來。
祁墨回過神,抬起手來,一把抓住沈寧的手。
沈寧的身形頓住,下意識便要掙扎開來。
祁墨的手緊了幾分,越過肩頭,緊緊地抓着沈寧,不讓她掙扎開。
「放開,別碰到傷口了!」
祁墨的聲音沉靜,倏然在帳篷內回蕩——「為什麼要走?」
第十九章帳篷內一片安靜。
空氣中陷入到一片沉靜,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兩人沉緩的呼吸聲。
半晌之後,沈寧才掙扎開祁墨的手,聲音低沉。
「既然在祁隊的眼裡我做什麼都是不對的,我也不配身為海城救援隊的一員,那我能做的也只有申請離職。」
祁墨皺緊了眉頭,收回了放在肩頭上的手,茫然地看着空蕩蕩地掌心,聲音有些沙啞。
「沈寧,我當時只是……」話說到一般,祁墨哽住。
他竟一時失語,不知道該如何和沈寧解釋。
原本一肚子的話到了這一刻,竟然全部哽在喉嚨里,一句都說不出來。
沈寧垂下眼來,伸手去解祁墨肩膀上的紗布,語氣有些淡漠。
「祁隊不用解釋,該說的話,我已經在那條短訊里都說完了。」
紗布揭開,裏面的傷口露了出來。
那是一條不太長的傷口,被歪歪曲曲地縫上,線頭還有些長,看來是鎮上醫生的手藝並不太好。
沈寧看了一眼,傷口清創做的不錯,沒有殘留物,只是時不時有血絲滲出。
「傷口不是很嚴重,但如果一直碰水的話肯定會引起發炎。」
沈寧皺緊了眉頭,他們做抗洪救援,最不可避免的就是見水。
祁墨的傷口是不重,但是麻煩。
而祁墨早就明白這一點,將手中的紗布遞給沈寧,後者接過,又將傷口牢牢實實地貼上。
「放心吧,不會影響救援任務的。」
沈寧沒有說話,準備起身離開帳篷。
祁墨先一步叫住了她。
「沈寧。」
沈寧回過頭看着祁墨。
「……你就不想問問周姐和平平他們怎麼樣嗎?」
祁墨從喉嚨里半天才才擠出這句話。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你就不想問問我這半年怎麼樣嗎?
我這半年很想你……祁墨心道。
沈寧垂下眼來,半晌後才說道:「周姐和平平那邊有你關照,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祁墨啞口,對於沈寧的冷漠與疏離,一時間不能適應。
在一起兩年,沈寧一直都是樂觀開朗,在兩人之間充當著開心果的角色。
就算他消失了三年再回來,沈寧也一直跟在他身後,就算在生氣,也不會是這副冷淡的模樣。
一時間,讓祁墨覺得無從適應。
他竟不知道,沈寧可以做到這麼狠心。
沈寧看着祁墨,眼裡滿是淡然:「祁隊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祁墨說話,轉頭便出了帳篷。
祁墨看着沈寧,剛要出口的話再次哽在喉嚨里。
這哪是在問他,明明就是在通知他。
祁墨摸着手中換下來的紗布,眸色黯淡。
……深夜。
狂風忽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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