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頂替章瓊的事情說出來了。
瞥了章嘉言一眼，我故意開擴音，還是那種埋怨不耐的語氣。
「章瓊，你是死外面了嗎？
兩天了還不回來？
言言昨天出去找你了，現在還沒回來，你要是還活着就給他打電話，別讓我兒子擔心！」
「喂，章瓊你是不是啞巴了？
我跟你說話…」斷了通話，世界清靜了，我的腦子卻亂成一鍋粥。
抬起頭，我複雜地審視着章嘉言，「為什麼？
不拆穿我是想讓我心生愧疚？
讓我浪子回頭？」
「章嘉言，我是個惡人，並不會因為你這樣就收手。」
章嘉言閉了閉目，輕扯唇線：「我不希望你活在仇恨當中，我不想你因此做出極端的事情來。」
那時火氣太大，導致我都沒好好揣摩章嘉言的話。
而是甩開他，冷漠道：「你們欠章瓊的，死也還不完。」
說完我跑進雨幕里，在章嘉言追過來前，上了強子的車。
強子遞給我一條毛巾而後問我去哪？
「去農科路菜市場。」
因為章嘉言亂我心，一路上我蹙眉不語。
強子冷不丁來了一句：「孟昭依，你為章嘉言選的結局是什麼？」
我答非所問：「雨天視線不好，專心開車。」
來到人擠人的菜市場後，我走到賣豬肉的攤位。
老闆娘原本低頭熱情地招待剁肉，見了我臉上的笑僵住。
「阿姨，我想見見風清。」
那個被章嘉寶圍堵，欺負到失聰的女生。
1章嘉寶被警察帶走那天，我回了章家。
這種熱鬧，我為什麼不湊？
章嘉言依舊沒跟陳雅說，我頂替的。
雖不理解，但我不在乎了。
看着陳雅哭紅雙眼，章國慶忙着聯繫關係。
我叼着棒棒糖給陳雅倒了杯水：「媽，告小寶的受害者是我找來的。」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
一分鐘後，他們反應過來。
氣得陳雅連罵待揚手扇巴掌，最後巴掌還是落到她兒子臉上。
我藏在章嘉言身後，繼續說：「還有啊，我不是章瓊，我是頂替她身份的孟昭依，我來你們家，只有一個目的。」
家破人亡。
「孟昭依，別說了。」
章嘉言擰眉，轉身捂住我的嘴巴。
章國慶好久才找到呼吸，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麼？」
陳雅瞠目結舌：「你…你…」看來他們還是沒聽清啊？
死死咬住章嘉言的手掌，他吃痛鬆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