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能做好皇帝嗎?》[社恐能做好皇帝嗎?] - 殲滅

「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吃的穿的,金銀細軟,全都交出來,交不交——砰——」
驚呼慘叫聲過後,是懼怕驚恐的噤聲,街面上百姓四散逃開,有的身上著了火,慘叫逃竄,被箭弩射倒在地,有的著淺色衣服,不見刀傷,只看得見一個血洞。
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連同幾名小童,一齊被捆到板車上。
「倒真他娘的是個好地方,看樣子竟然是春天,老子可不想過冬天了。」
「多久沒見過太陽了,咱們不如留在這裏算了。」
「徐老頭說的不錯,這邊確實是個好來處。」
腰圓膀粗的大漢抓過一個文弱書生,「這裏是哪裏?」
書生被擰住手臂拖拽過來,慘叫聲不斷,「你們……你們是哪裏來的囚犯,竟然敢越獄!天子腳下,豈容你們放肆!」
「京城?天子?哈哈哈,這裏竟然是京城?真他笑死娘了!」
「這連咱們臨安城都比不上,看看這些個破爛屋子,看看這些個破銅爛鐵,都什麽玩意兒!」
「竟還有人穿麻衣上街,竟然是京城?」
長髯莽漢扛着一包金銀從當鋪出來,陰沉着臉,「少再磨嘰,限你們一刻鍾,一刻鍾後退回琴行,能搶到多少看自個的本事。」
腰圓膀粗的大漢灌了口罈子酒,長刀懶洋洋架在肩膀上,「著什麽急,這些人嚇破了膽,一看就沒見過世面,連火銃是什麽都不知道,想要什麽,還不是隨便搶。」
書生怒不可忍,「你們是哪裏來的囚匪,黥面刺字不以為恥,還如此囂張,真是碩鼠毒蟲,我大魏泱泱大國,豈容你滿嘴噴糞!」
「找死!」
長刀往他胸前划過,書生駭然,後頸卻被人抓住往後拉,險險避過一刀,身側人飛起一腳,踹在那大漢胸口,大漢後退幾步方才站穩,立刻暴喝了一聲,「官兵來了!」
青石地面震動,長髯莽漢色變,「來的兵多!挾持人質!後撤!」
「帶盾的上前!兩人一隊,退回老地方!」
捕賊兵十五人立盾,十六人張弓,將三十六名劫匪團團圍住。
大人小孩的哭聲撕心裂肺,宋烽玉握緊手裏的長刀,聲音沉冷,「當真叫這三十六人大搖大擺從上京城劫掠而去,你我的腦袋不必留,自裁於此謝天下,明白麽?」
「明白!」
宋烽玉看向匪賊,目光冰冷,「本官再說一遍,把人放了,東西放下,立刻束手就擒!」
匪賊衣着破爛,依舊可以分辨出衣衫上『囚』一字。
上京城十二處牢獄,沒有哪一處是這樣的制式。
且這一行人面頰上刺有『犯』一字,十分古怪。
在大魏,重罪按律當斬的死刑犯,刑定後三月處置,永無赦罪,剩下的罪犯多以勞役為主,並不黥面刺字。
但觀其言行,定然是窮凶極惡之徒了。
署衙捕賊兵嚴陣以待,卻引來對面哄然大笑,「竟是個娘們兒!真他娘搞笑,看模樣大小也是個官,你們這裏男人都死絕了麽?」
書生臉色漲得通紅,抖着手想指著對方鼻子罵,卻又知道何必跟對方逞口舌,這些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罪犯懂什麽,豈不知如今的大魏,國富兵強,非但再沒有他幼時易子析骸哀鴻遍野的情形,連冬天也有糧食渡日了。
賦稅一年比一年低,鄉親們一年比一年富有,大魏蒸蒸日上,太爺爺說,哪怕是高祖時期,亦或是前朝司空氏,也絕沒有現在的好日子。
這粗鄙的囚徒卻坐井觀天,待上官不敬,待陛下不敬,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書生擠到捕賊官身邊,喘氣道,「那些人手裏的暗器,十分厲害,一旦被打中,要麽被火燒,要麽倒地不起,血流不止,你們要小心。」
宋烽玉點頭,示意吏臣幫著疏散百姓,將受傷的人都救走,叮囑身後的士兵,「兵盾一旦被擊中,後面的人立刻補上。」
「是。」
「放箭!」
弓箭穿過盾牌空隙,射殺後頭十一人,鮮血噴濺,有三人穿喉而過。
「老七!老胡!」
左前壯漢暴喝一聲,揪緊被扣的人質,拉扯火繩,「去死吧!」
宋烽玉反應迅速,卻只勉強避開了要害,有什麽東西打中了腿骨,鮮血噴濺。
左右參軍大駭,緊繃神經,緊盯着匪徒。
「上。」
宋烽玉抽刀提身,除府衙兵將外,另有兩名會武的百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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