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艾娜含的零重人格》[少女艾娜含的零重人格] - 第6章 獵殺狡兔事件完結篇(2)

他砸過去。

那一刻,我用茶几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酒。

沒想到,還是被他抓住了。

昨晚,你可能吸入太多濃煙,所以昏迷了過去。

他就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我和他一起,把你抬上了車。

我當時看了一眼身後的火勢,很害怕會燒到其他人。

還好,剛才看電視,沒有人員傷亡。

在心田開車前往倉庫的路上,我一直和張泳雅的屍體呆在一起。

每次顛簸,她的身體就會在後排抖動,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太可怕了!

開車的過程中,心田向我坦白,他曾經把張泳雅關押在倉庫里,並殺害。

不僅如此,方佳是他的新婚妻子。而恩雅是方佳的女兒——方恩雅。

原來,方恩雅是**案最早的受害者之一,還懷了孕。

所以,心田趁機和方佳結了婚,還假裝好人,安排恩雅在倉庫生下了孩子。

只是,在登記的時候,心美是作為心田和方佳的女兒來登記的。」

「所以,才會發生披薩店的事情?」我下意識地問道。

「嗯。」澄空講到這裡,竟然有些興奮,「當方佳看到照片和文字之後,怒不可遏,用餐刀捅了心田。因為,她沒有想到,對她們三個女人來說,是恩人的心田,竟然只是一個將他們拖入深淵的魔鬼。」

結案了,我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名偵探——澄空。

為什麼,每件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我卻沒有能力,將案件串聯起來。

現在,這麼危險的局面,我也沒有脫逃的辦法。

最後,我只能在澄空的建議下,錄音錄下了這兩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再將電視機的外殼掰開,將手機藏在了裏面。

「這個不能放進去。」藏手機之前,澄空從手機上取下了一個兔子吊墜。

「你很喜歡兔子嗎,上課的時候也是,經常在抽屜里,偷偷看和兔子有關的視頻?」我忍不住問道。

「果然,你那個時候就是在盯着我看。」澄空笑了。

她拿起兔子吊墜,將它拆開。

原來是一個兔子形狀的印章。

「連印章的形狀也是一隻倒立的兔子哦。」澄空拿起章,在我的手背上蓋了一個粉色的兔子圖案。

「從小,我就會用它來標記我的所有物。」澄空的表情,又恢復了平常的流轉,有着吸引人心的力量。

「謝謝你。」鬼使神差地,我說出了這樣的話。

真的很有趣!我看着手背上的印章,試着將倒立的兔子旋轉過來。

「你是想問,蓋章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兔子轉正么?「澄空湊到我的耳邊,小聲地說,「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哦。我是這樣想的,只要每次蓋章,都堅持倒轉。那麼,和正着的兔子不一樣,和時而正時而倒着的兔子也不一樣,它會是專屬於我的標記。你不覺得,倒着看,小兔子會更可愛嗎?」

嗯。我在心裏默默地點了點頭。

然而,我與澄空的故事到此,也即將結束。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將死之人都這樣,會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徘徊在自己上空。

當我和死亡這個概念和解之後,又會變得平靜起來。

我會想像,一個孤獨的老人,坐在床頭。醫生和護士離開之後,只剩下他一人等死的不甘。

好在,身旁還有澄空陪伴我。

就在這樣的心理狀態下,門開了。

我卻連兇手的身影也看不清楚。

只看到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染血的襯衣,拿着一把餐刀撲向了澄空。

「這裡還有我呢!」我拼盡全力,擋在了澄空面前。

「我就知道,我可以相信你。」澄空如是說。

我滿懷安慰地笑了,因為,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一刻,被反覆刺透的後背,根本不會感到半點疼痛。

原來是這樣,雖然我這麼做,只是延長了澄空幾分鐘的生命,但是,不是就多了幾分鐘的希望嗎?

我竟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也開始為這樣的自己而感動。

砰!

一聲悅耳的槍響聲,真的好近。

「你們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越來越近,「今天,心田沒有參加學校的大會。我又看到新聞,那個縱火案。我一直知道,心田曾經把恩雅安排在倉庫住着。所以,我翹了會就趕了過來。還好,我祖屋裏面,有一隻左輪手槍,和幾十發子彈,我一直沒有上交。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楊老師。」澄空好像撲到了對方的懷裡。

在我腦海中,瞬間拼湊出了一個帥氣中年人,持槍救下澄空的畫面。

由於那個人不是自己,所以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就在我放下心,安然睡去之前,楊老師的尖叫聲,卻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槍呢,我剛放在門口的灶台上,現在不見了?」楊老師叫到。

隨後,槍聲響起。

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揚起了很大的灰塵。

「楊老師,你不要嚇我?李思力,為什麼你來了?你為什麼要殺楊老師?」澄空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很快,李思力走到了我的身旁,對澄空說道:「因為我知道,**案的兇手是楊俊華,而不是關心田。我對譚飛說過,我表哥在水庫溺死了,但是,他好像根本沒有關注過這個案子。因為溺水案當天,李思力就在現場。他看着船漸漸下沉,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因為溺水的女孩里,有一個他喜歡的人。」

「沒想到吧,澄空!」李思力問道。

「就算你殺了我們,你也跑不了吧?」澄空反問道。

砰!

槍響了。

自此,我再也沒有聽到澄空的聲音。

「為什麼要殺澄空,她根本沒做錯什麼。」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終於抓住了李思力的手。

「看來就算送你去醫院,也沒救了。腦子有病,真的沒得醫啊!」說話時,他使勁掰開了我的眼睛,讓我看清楚了他的臉。

「我叫何妄言。」這就是我短暫的生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何妄言,一個陌生的名字。

他的臉,雖不再被遮擋,但也不是我熟悉樣子。

原來只要用頭髮遮住眼睛,穿上黑色的衣服和褲子,還有粉色的鞋,誰都可以在我面前扮演李思力!

他溫暖的笑着,完美隱藏了尖銳的眼神,與殺意。

其實,我活着也沒用,只是個任人擺布的蠢貨吧?

想到這裡,外面的雨聲逐漸急驟起來,彷彿整個雨城縣的雨都落在了我的腦中,不進入遠去的疼痛回來了,刀子開始一次次穿透我的身體,帶走我身體里骨血。

也許,當我的生命超越存在的臨界之後,腦海中就再也沒有困頓與迷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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