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艾娜含的零重人格》[少女艾娜含的零重人格] - 第11章 不夜遊子殺人事件2

心底一直有一個關於不夜遊子的故事:

表弟,你究竟是怎麼去區分屍體與人類的?

我似乎,呼喊着,期待着這個比我還要小三歲的弟弟,能幫助我擺脫困擾。

果然,人類愚蠢起來的時候,連盲從者的身影,都會當作智者。

「屍體的身上,會有黑色的煙哦。」表弟回過頭來,一臉天真地說道。

這一天,是除夕夜。

門外,已經傳來了喧囂的爆竹聲。

電視機里,播放着喜慶的電視節目。

而我嬸嬸,正端着一盤梅菜扣肉,從廚房走到一張大餐桌前。

那一臉溫柔的笑容,真的不會令表弟感到恐懼嗎?

「大家開始吧!」外公將自己的旱煙放在桌上,拿起了筷子。

稍後,我與爸媽,與表弟一家人、以及表姐一家人開始吃起了團年飯。

這看似和諧的一幕,唯一讓我難以理解的地方,是我確信在二十天前,已經參與了嬸嬸葬禮。

不僅如此,現在,表姐的母親——我的姨媽也是這樣。

雖然房間里不冷,但我們都穿着厚厚的毛衣。

只有姨媽,她還是拿着一把蒲扇,穿着夏天時候的連衣裙,一邊與我們聊天,一邊用紙巾擦拭額頭的汗水。

「姨媽,你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經……」我忍不住還是問了。

「不是說過,不能問嗎?」媽媽一筷子打在了我的手背上,說道,「難道,這麼喜慶的日子,你卻不想嬸嬸和姨媽,與我們團聚嗎?」

「不是的。」我搖了搖頭,卻莫名流出了淚水。

「大過年的,你小子哭什麼呢?」媽媽隨手扯起一張紙巾,抹掉我臉上的淚水。

不知道是因為紙太粗糙,還是天氣太乾燥,或者是媽媽太用力,所以,我的臉有點擦傷。

此刻,陽台窗戶沒關嚴,風吹得臉有些刺痛。

而我的回憶里,有姨媽教我玩撲克的畫面,也有嬸嬸患了白內障之後,還假裝能認出我的表情。

「對了,表弟怎麼不上桌吃飯呢?」我數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

「端着飯,去看電視了?」舅舅將一份鹵肘子放在我的面前,解釋道,「曉得你不吃辣椒,專門給你做了一盤沒辣椒的。」

果然,表弟坐在沙發上,左手端着滿是飯菜的碗,右手還拿着一隻電視遙控器。

他按了音量增強按鈕。

於是,激烈的搖滾音樂響起,震耳欲聾。

我環顧四周,爸媽和親戚們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只有空洞的眼神,以及逐漸被食物填滿的胃。

「表哥,今晚你要和我一起夜遊嗎?」冷不防,表弟發覺了我正在看他。

直到夜晚,我才明白他說的夜遊是指什麼。

當晚,我就在表弟家三樓的客房睡了。而我爸媽,則在四樓。

大概在凌晨三點左右,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和一股熱氣吵醒了我。

我驚訝地發現,我的表弟、爸媽、舅舅、外公正緊閉着雙眼,用鼻子在我的臉上嗅。

隨後,他們對我搖了搖頭,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兒子,你告訴爸爸,真的,長這麼大了,你都還沒有夢遊過一次嗎?哪怕一次,從陌生的地方醒來,都沒有過嗎?」當時,我想起爸爸曾經不止一次,問我這樣的問題。

然而,我只能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怕不是他爸親生的,說不定都不是我們鎮上的孩子吧?我們鎮上,每個人都是夜遊子,每逢節日,都會有夢遊的情況。」我知道,小賣部皮膚黑黑的張阿姨也經常在私底下,和別人議論我。

只是,在大年初一這樣一個喜慶的日子,我透過三樓的窗戶,遠望着深藍色的天幕底下。

不僅是我的家人,還有鎮上的所有居民,他們都伸出了雙手,閉着雙眼,在城市的正中心集合。

這種被我們當地人稱為追月夜遊的行為,在我眼前,形成了一條浩蕩的洪流。

說不定,我聽得見表弟在人群中呼喚着:「表哥,快和我們一起去玩吧?」

可是,我卻從來不在人群之中。

……

從昏迷中蘇醒之後,我躺在一張純白的單人床上,分不清剛才的夢境,究竟是我的記憶,還是白聰陽的記憶。

「抱歉了,妄言,似乎組委會的人正使用與我相似的技術,在監控這場預選賽,、。所以,組委會已經在兩小時前,將你的名字恢復成了白聰陽,以後說話的時候,都要注意這一點。」腦海中,傳來了零克的聲音。

「白老師,你好些了嗎?」身旁,樂奇坐在一張鐵椅子上,握着我的手,關切地看着我。

「妄言,是不是名偵探對你來說太難了,還是做一個控制不了情緒的殺手,容易點呢!」在我昏迷之前,樂奇就是這樣喝止了我。

當時,我在做什麼呢?

「你還是跟來了啊?」站在封鎖帶面前,我發現,一個拿着一次性杯子,喝着奶茶的樂奇躲在一顆大鐵樹的背後。

「難道我不能剛好也想驗證一下神秘的校園傳說嗎?」她吸了一口奶茶,隨後,又嫌棄地把最裏面的珍珠吐了出來。

「管你的,小聲點就行!」我拿起手機,一邊錄製,一邊拿起封鎖帶走進了建築工地中……

想到這裡,我從枕頭底下找到了手機,開始播放裏面的視頻文件:

風噪很大,只勉強能看清裏面的鋼筋水泥。

順着沒有護欄的樓梯,我和樂奇走上了幽閉的二樓。

這時候,開始出現一些低喘聲。

只見,裏面房間只刷了一層水泥,還沒有門。

所以,漆黑之中,有一個房間透露出了藍色的,竄動的光球。

樂奇有些害怕,所以一直緊緊拽着我的袖子。

「白老師,你怎麼來了?」一個緊張的男聲傳到了我的耳邊。

說起來,聲音的主人——梁主任,也是今天才第一次和我正式見面呢?

與上次見面不同,這次的他不僅沒穿褲子,懷裡還抱着一個半裸的女人。

那女人手裡拿着的手機,正是藍色光球的來源。

「別說出去好嗎,聰陽,月姐求求你了?」那女人最終還是從梁主任懷裡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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