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東華帝君慢慢靠近了鳳九。

「看……看夠了……」鳳九獃獃地點點頭。

「想好了嗎？」東華微微起身，把鳳九逼近床角。

「想……想什麼……」鳳九不知所措地向後挪去，卻發現沒了退路。

「今晚睡在這，還是回洗悟宮？」帝君倒也不急，只是一雙帶着笑意的眼睛看着鳳九。

回洗悟宮還不如去跳誅仙台……鳳九閉着眼睛都能想到姑姑氣成什麼樣，而且今晚姑姑姑父洞房花燭夜，自己還是不要去添亂的好。「鳳九……鳳九可以睡在隔壁嗎？」鳳九小心翼翼地問，她不懂如何面對此時的帝君。

東華帝君突然就靠了下來，把鳳九壓在牆上，吻得更加輕車熟路，翻雲覆雨，白色的裡衣已扯下大半，寬闊的肩膀把鳳九禁錮在角落，手扣着鳳九的頭，加深了這個吻。半晌，才放開她。

鳳九大口洗着新鮮空氣，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疼！這不是夢！她，青丘女君白鳳九被東華紫府少陽君強吻了！而且……對面的人上半身的線條清晰而硬朗，自己外衣不知所蹤，裡衣凌亂，露出了鎖骨 。

「帝君……你……我……」信息量太大，鳳九一時接受不過來。

「是九兒不喜歡本帝君了嗎？」東華帝君低沉的聲音里好像還真有一絲悲傷。

「不……鳳九喜歡帝君！可是明明是你讓司命和我說不要挂念了……」鳳九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了，傷心往事歷歷在目。

東華帝君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忙向前把鳳九攬進懷裡。低沉的聲音透過胸膛直接傳達到鳳九的心裏，「那只是本帝君向這四海八荒昭告青丘女君白鳳九是我東華紫府少陽君的人，才命司命把壓箱底的四海八荒圖贈與你，至於司命說的話，莫放在心上，客套話罷了。」

「什麼？」鳳九有點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可是這三萬年來帝君都沒來找過鳳九……鳳九還以為帝君已經忘了鳳九……」

東華帝君雙手扶住鳳九的肩膀，深情的眼睛看着鳳九閃着淚光的眼睛，「九兒，那一次在若水河畔，本帝君沒能保護你，在我法力未完全恢復的這三萬年，我不想再讓你受任何傷害。我不曾離開這太晨宮半步地閉關，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再有能力把你擁入懷裡，保護你。」

面對等了很久很久以為今生只能在夢裡聽到的東華帝君的深情告白，鳳九的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一頭扎進東華帝君懷裡，「九兒不要帝君保護九兒，只要帝君和九兒在一起，什麼天譴九兒都不怕！」

東華帝君撫着鳳九的頭髮，就像給狐狸順毛一樣。他的小狐狸過了三萬年還是沒變，一點都沒變，在迎親時她的眼神冷了，但當他攬住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的心還是炙熱的，深深地埋着對他滾燙的感情。

「睡吧，別想了。」是啊，什麼都別想了，只要此刻兩人還能相擁在一起，那些過往都不重要了。

「等等！你！你把衣服穿上！」鳳九紅着臉從東華帝君裸露着的胸膛離開，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東華帝君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連被子一起把鳳九攬入懷裡，熄了燭火，不再言語。

黑暗中，墨發和銀絲纏繞在一起，縈繞着東華克制的心跳聲和鳳九安穩的呼吸聲。鳳九像第一次偷吻帝君一樣捂住嘴巴，偷偷觀察了一下周圍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帝君察覺到了鳳九偷偷摸摸的眼神，嘴角微揚：「這是本帝君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