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厚的觀察玻璃，一群人饒有興緻的看着玻璃另一邊正在發生的事，女人為男人鬆了綁，男人恍惚着坐起來，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思考，

「操！」

強而有力的話穿過隔音玻璃，告訴外面的人，條件已經談妥。

棚戶區內，NCPD全息圍欄的藍光反射在乞討者面無表情的臉上，杜邦在幾個警察的注視下打開了那具腦洞大開的屍體的卡槽——空空如也，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杜邦突然會來這麼大的脾氣，幾乎把眼前這具屍體拆的粉碎，殘肢廢腿到處都是，

「傳話下去，誰能把這個人帶回來，不論死活，十萬！」

與此同時，所有中間人都收到了蔡斯的照片，這座城市再一次因為一個無名小卒驚起微波。

高田把蔡斯帶到自己的辦公室，隨手一指，讓他坐到床上，

「這是你和康陶合作的合同，你可以簽，也可以不簽，反正結果都一樣，怎麼樣，想好了嗎？」

「不，我拒絕簽字。」

初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無奈說到

「你不簽合同我沒意見，但是你坐下的時候能不能先看一眼。」

屁股下面的力量傳來，蔡斯猛地揭開被子，阿比蓋爾已經兩眼冒星。

夜裡，雨悄悄停下，烏雲散去，天空還是黑的。

「這是什麼？看好了，這是什麼？」

昏暗的房間中，巨大培養皿的玻璃倒映出洪先生臉龐的輪廓，

「告訴我，這是什麼？」

洪先生又晃了晃手中的筆，

「是鋼筆，先生。」

身後的門打開，露曼出現在白光中，

「事實證明，你的眼睛很好，但是你的頭腦和嘴巴不是很討人喜歡。」

平靜的語氣之下，是無形的憤怒，露曼看着培養皿中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甚至連左耳上的橙色三角吊墜都一樣的人，悄聲退出，帶上門，遮住最後的的光亮，

「好吧，我承認，想讓你現在就說話還是有點操之過急，不過你一定是個比她還優秀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