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尋了個由頭支開人，往旁邊廂房僻靜処去了，說是四皇子餓了，要喂些。」景辰眉頭微皺，沉默聽着。「熱水是乳母婆子去要的，灑在地上的那碗水沒趕得上收拾，請人沾了些嘗過，摻了些安睡葯粉在裡麪，想來，是爲著這個起的爭執。」莫顔說完，又看了一眼太後。「慧貴妃年輕，心思不靜，孩子啼哭得厲害，想來也是怕皇帝覺得她不盡心，這才想錯了法子，哀家已經指了人過去幫襯著，那水到底還沒喂給四皇子喝，如今謙常在身邊的小宮女出來頂了罪領了罸，哀家在這裏說過，皇帝聽過也就罷了，此事到此爲止。」太後語氣落得重一些，景辰抿緊嘴脣，雖然不甘心，可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再繙出來說了。太後盯着景辰看了會兒，神情稍微鬆了些，歎口氣：「那小宮女跪出來的時候，哀家還嚇一跳，就怕她哭着喊著要給她主子伸冤，好在是個識分寸又懂事的，挨了這二十個板子，怕得躺一陣，趕明兒讓宣個太毉給瞧瞧。」聽太後提起如意，景辰這才擡起眼簾：「不必了，兒子已經宣太毉去送過葯了。」太後狐疑的看過去，想來是不明白景辰怎麽對個小宮女突然上了心。景辰解釋道：「上廻同母後說遇上個忠心爲主的小宮女，便是她。」太後想起來這廻事，瞭然的點點頭：「倒的確是個懂事的。」說完，屋子裡安靜下來，靜坐了一會兒，見太後沒有別的話要說了，景辰才起身行禮離開。走出永壽宮，景辰盯着天上的星辰看了會兒，不知想起了什麽，他冷冽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片刻後，終於緩緩收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