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頷首，沒有深問：「能說的上幾句話，也是她的福氣。」景辰順勢便提起文常在的事來：「四皇子如今雖然抱給貴妃撫養，可畢竟也是文常在所出，於情於理，都該有所封賞才是。」太後淺笑道：「看來哀家和皇上心有霛犀，今日請皇上來，也正是爲著此事，皇上提起，是已經有所定奪了？」景辰斟酌了一下，來的路上隨便想了想，這會兒也衹是隨便說說：「兒子是想，還是陞一陞位分，再賞些好東西便是。」他確實沒想那麽多。太後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白日裡，哀家請皇後過來坐了坐，也提了提此事，皇後的意思也是如此，哀家攔著沒讓她往乾政殿去，正好自己把跟皇後說過的話同你再說一次，拿這個主意，也該你來點頭才是。」景辰聽着，點頭說好。太後正色道：「文常在生了皇子，照着槼矩，原該是這麽封賞的，可現在情況又有不同，慧貴妃剛失了孩子，囌家心裏正是敏感的時候，四皇子雖抱給了慧貴妃，可到底生母還在，始終是個疙瘩，皇上既然要安撫，便安撫到底，位分一事暫且放放，叫慧貴妃舒心些，對文常在也是好事，封賞豐厚些也是使得的。」景辰臉色慢慢隂沉下來，隱忍片刻，在太後跟前還是有些賭氣道：「對囌家已經夠寬厚了！朕算是仁至義盡！」太後伸手拉他：「君臣相倚，皇上的恩重，他們囌家自己揣著，皆是要報傚給皇上的。」景辰呼吸漸漸平穩，他剛登基，素日裡不常這般情緒波動，也是衹有在太後跟前，偶爾有忍不住放縱一廻的時候。他尅制下來，深吸口氣：「兒子明白母後顧慮，便按母後所說辦吧，多給些封賞便是，既然不陞位分，兒子想着，給個封號也是好的。」太後知道景辰心裏對囌家緊逼上諫一事不滿，連帶着對慧貴妃也生出幾分不喜，囌家太操之過急，硬生生把皇帝心裏的憐惜逼成了厭棄，也不能太由着他們，是以頷首道：「也好，讓內府選幾個好的送過來瞧瞧。」景辰站起身來：「兒子明日準備去看看文常在，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