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秦礿》[容姝秦礿] - 第8章(2)

舌頭:「好嘛好嘛,皇上。」

她後退一步,煞有介事的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可這禮卻只行到一半就被秦礿抓着胳膊拉了起來:「在朕面前,不必多禮。」

蕭寶寶高興起來,卻不過一瞬,臉就拉了下去,扭開頭不肯再理會秦礿。

秦礿失笑,好聲好氣哄她:「這又是怎麼了?」

蕭寶寶看了一眼容姝:「還不是你的人,當眾給我沒臉。」

「哦?」

秦礿臉上淺淡的笑慢慢散了,目光落在了容姝身上,自她腫脹的臉頰上一閃而過,眼神微微一凝,卻又一次笑了起來:「她怎麼得罪你了?」

蕭寶寶大約也是心虛,哼哼唧唧不肯開口。

皇帝便看向容姝:「你說。」

容姝沒有抬頭,聲音清晰平穩:「娘娘初入宮,大約不知道乾元宮中人不必跪拜后妃,故而見奴婢只行屈膝禮,便生氣了。」

秦礿看向蕭寶寶:「是這樣嗎?」

蕭寶寶當年親眼瞧見他如何愛護容姝,唯恐他為此生氣,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她如今不過是個宮婢,我讓她跪一跪有什麼不可以?」

四下寂靜,秦礿遲遲沒開口。

蕭寶寶的心不自覺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卻不等看見人,耳邊就響起一聲輕笑:「這點小事也值得生氣?」

他目光一掃容姝:「你想讓她跪,讓她跪就是。」

容姝一僵,剛才挨了巴掌的臉忽然**辣的疼起來,疼得她一時竟沒能做出反應。

秦礿的聲音卻在這短短的沉默里冷了下去:「怎麼,你連朕的話都不聽?」

容姝陡然回神,指尖不自覺地摳了摳掌心,這才垂下頭提起裙擺跪了下去:「不敢,奴婢……拜見悅妃娘娘。」

蕭寶寶眼底得意一閃而過,卻仍舊噘着嘴:「我還是沒消氣怎麼辦?」

秦礿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那你想如何?」

蕭寶寶斜昵着他:「我要如何便如何?你捨得?」

似乎是被這句話逗笑了,秦礿扯了下嘴角,滿眼嘲諷:「區區一個宮婢,朕有何捨不得?」

「那你昨天晚上怎麼放着我不宣召,卻傳了她侍寢?」

蕭寶寶倒是無所顧忌,當著滿院子宮人的面就將這種話說了出來,秦礿卻並未怪罪,只是無可奈何似的笑了:「你呀你,朕昨日不過是飲了酒,怕失了力道弄傷你,才拉了她來湊數。」

他戳戳蕭寶寶額頭:「一個床榻上的玩意兒,這也值得你生氣?」

蕭寶寶被他戳的縮了下脖子,睜着圓溜溜的杏眼看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我不生氣了,」蕭寶寶破涕為笑,「至於她……」

她端着下巴看了一眼容姝:「就讓她在這裡跪着反省吧,讓她記住自己的身份。」

秦礿仍舊十分縱容:「好,你高興就好。」

他看向容姝,臉上的神情瞬間冷了下去:「悅妃的話,你可聽見了?」

容姝慢慢直起身體,指尖緊緊絞着袖子:「敢問悅妃娘娘,宮規三百,奴婢犯了哪一條,要受這般懲處?」

蕭寶寶被問住,她欺負容姝不過是仗着兩人身份有別,真說起來錯,確實沒有。

她小聲喊了句皇上,想要就此作罷,畢竟她也不想當著心上人的面咄咄逼人。

秦礿卻彷彿沒聽見似的,徑直自她身邊走了過去。

他屈膝蹲下來,抵着容姝的下巴逼她抬頭:「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該明白一件事,主子想罰你就罰你,不需要理由。」

容姝雙手驟然攥緊,眼底湧出鮮明的憤怒:「皇上是想罰奴婢,還是想拿奴婢做筏子來替悅妃立威?」

秦礿微微一默,隨即笑開來:「有什麼區別?從新妃入宮那天起,你不是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嗎?」

看出他在故意為難,容姝抿緊了嘴唇再不肯開口。

粗糙的指腹自她受傷的嘴角撫過,秦礿語氣輕緩低沉:「委屈了?」

他似是覺得十分可笑一般,嗤笑出聲:「那你猜猜,當年朕站在你秦家門外,一等幾個月的時候,委屈不委屈?」

一句話直戳心口,容姝動了動嘴唇,又想解釋了。

秦礿卻在此時站了起來,聲音冷酷又嘲弄:「這種日子以後多的是,忍得了就忍,忍不了……你身側有柱子,御花園有池子,可以自己選。」

第5章 你若敢傷她分毫

秦礿帶着蕭寶寶走了,連帶着昭陽殿那烏壓壓的宮人也都走了,偌大一個乾元宮忽然間就冷清得讓人心慌。

秀秀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姑姑……」

容姝彷彿是沒聽見,仍舊直愣愣地跪着,秀秀略有些不安:「姑姑,你沒事吧?」

容姝被驚着似的微微一顫,目光不自覺落在身側的柱子上。

若是當真受不了,就自己選……

秦礿……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