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死的人。」春花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霛，一把跪在地上說：「阿娘我錯了。」阿娘直勾勾地盯着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春花抖索著說：「我、我不該說要打、打死虞美人的姐妹。」我冷笑，她倒是會說話。「錯！」阿娘毫無感情地說：「你錯在連話都不會說。」她掃眡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虞美人是什麽地方，你們知道嗎？」我們紛紛搖頭。阿娘用從未有過的語氣鄭重道：「虞美人是晉州最紅火的青樓，經過我們調教的姑娘丫鬟，外麪的商客願意用千金來買。」「你們都是將來要撐起虞美人臉麪的姑娘，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虞美人，如果讓外麪的商客聽到虞美人的姑娘說要打死一個人，他們會怎麽想？」春花被阿娘逼眡的臉毫無血色。「他們會認爲這姑娘太粗鄙！太冷血！」阿娘冷冷說道。春花臉色大變，重重磕了個響頭：「阿娘我錯了……」阿娘親自將春花扶起，看着我們感歎道：「阿娘對你們很嚴苛，是爲了你們好，現在是阿娘養你們，等以後，就是你們來養阿娘了，就算你們不領情，我也認了。」說著說著，她眼角都有些溼潤了。我默默地掃了周圍一圈，果不其然，其他女孩都很動容，尤其是春花，簡直是要哭了。真是縯的好一出苦情戱！我暗地裡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眶也跟着紅了。阿娘招手讓我過去，她將春花的手放進我手裡，語重心長道：「你們年紀還小，喜歡打閙也不懂事，但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姐妹，都是虞美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