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清楚的。」齊月說，「以後沒有我同意，你不要隨便往我公司走。你怕別人背後風言風語，我也怕。也不想好的名聲都被你擔了，與其還要寒暄客套，不如就當個陌生人。」
顧雲澤看了她幾秒，跟她言簡意賅的方式如出一轍，還帶了點涼意：「行。」
齊月朝門口保安喊道：「送客。」
顧雲澤臉沉下來，轉身就走。
范起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覺得這個問題棘手：「林小姐，其實做做場面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齊月笑道：「得罪完他，我能知道裴氏的態度，也是好的。」
范起說：「你其實很懂趨利避害，我不懂你為什麼非要往裴氏扎進去。」
齊月的笑意淡了點。
「裴氏是不是有你想得到的東西？「范起想起裴國山對齊月似乎也頗為忌憚，時不時就要過問她兩嘴。
「並不是我非要和裴氏怎麼樣。是裴氏這邊不通融，外頭那些都會裴氏尾巴走，我會很困難。「
范起了悟，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裴氏那邊我愛莫能助，其他人那裡或許我可以替你想想辦法。」
齊月感激道：「謝謝。」
顧澤元這一回來，直逼年底。
林橫山也回了家。
齊月跟他打了個照面，兩個人坐在同一桌子上，雙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之後，林橫山才開口道：「日記我看完了。」
齊月餘光看向他，並不言語，低頭一勺一勺喝湯。
「最近遇上難題了？」林橫山再次開口問道。
齊月面對他時，臉上並沒有往常的笑意，就像是摘下了尋常的面具，異常文靜。
「需不需要我幫忙？」他主動說。
「不用，當陌生人就行。」她說。
林橫山無言，坐在她對面看着她，有些局促的說：「你小時候，我做的那些，我真的。」
他突然用力的扇自己一巴掌，太用力，客廳里甚至傳來迴響，齊月在旁邊無動於衷。
「宜之，是我該死。」他哽咽說。
齊月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林橫山服軟的一面，這是頭一次。
「我從日記里看到的時候，覺得噁心。」齊月說。
林橫山身軀異常僵硬。
「不過最近想一想，也釋懷了。」她終於抬眸看他，說，「我有一個學生，很有經商天賦，你把她留在身邊吧。」
林橫山蹙起眉。
……
圈子裡年底有個規矩，年前兩天，要互相串門。
說是串門，實際上也是討好送禮，攀關係。
齊月本來是不打算往裴家跑一趟，但不管怎麼說，公司還在，裴國山幫過她忙這事讓人沒話說。她還是上門送了禮。
顧雲澤並不在家，再好不過。
齊月在裴家只待了二十幾分鐘，就笑着找借口要走了。
裴國山有些遲疑的開口說：「宜之，女孩子還是不要那麼拼了，你身體也不好。」
齊月笑意未變，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
年前一天，年輕人又有年輕人的派對，齊月不認為自己還屬於年輕人這個行列，不過顧澤元他們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她也只好跟着了。
問起顧雲澤的是一個女孩，半年前和顧雲澤吃過飯的那位，她拉着顧雲澤的一個老朋友問：「顧雲澤沒來嗎？「
那人說：「這兩天沒見到人，大過年的，應該是出去接女朋友回來過年了。「

161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