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吏》[秦吏] - 第9章 法家都是處女座強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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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獄喧嘩,當笞chī!」
還不待黑夫回答,那個眼神兇巴巴的令吏「怒」就瞪起眼睛,指向了季嬰,隨即堂上待命的兩名武吏便走了過來,將季嬰按倒在地!
「小人只是有案情要表明」
季嬰大喊冤枉,但一碼歸一碼,怒親自手持竹板,往他脊背、臀上抽去!
黑夫無奈地閉上了眼,一直聽著竹板響了十下,季嬰也嚷嚷了十聲,這場臨時刑罰才算結束。
好傢夥,被告沒被打,原告先挨了板子,可這隻能怪季嬰自己多嘴。
笞刑是最輕的肉刑,除了皮肉之痛外,不會造成大的損傷,等板子打完了,喜才問季嬰,究竟有何案情要提供給官府。
季嬰這下老實了,將那日盜賊潘所說的話,一五一十陳述出來。
喜聽完後點了點頭,看向盜賊:「潘,果真如此?」
「那是我一時胡說。」潘卻仍舊心存僥倖,斷然否認!因為他知道殺人是什麽後果。
「好,既然你不承認有其他罪行,那且聽聽這是什麽。」
喜攤開面前的一封竹簡,念道:「二十年九月甲寅,竟陵縣丞,敢告安陸縣丞」
這是竟陵縣回復的爰書,接下來,就是一大段潘的罪行,包括他年輕時數次應徵入伍,參與戰爭,卻因作戰不積極被斥責,回鄉後又散播消極言論,被鄰居舉報,於是罰為戍卒,前往北方戍守。卻在北上途中擊傷了押送人員,搶奪了甲衣和武器,逃入雲夢澤。
這之後,潘還試圖潛回籍貫所在地,攜帶他的妻兒一起出逃,卻被他的鄰居們制止,潘再次傷人遁走。
「你如今還敢說,沒有其他罪過?」喜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潘見自己的老底全部被揭穿,頭沮喪地垂下,承認了這些罪過。
喜的聲音又柔和下來,似乎已對潘的一切了如指掌:「你的罪行,本吏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之所以不拆穿,是要看你是否有認罪之心比如說,半年前在竟陵縣小河裏那起入室殺人劫掠案,你是否也參與了?竟陵縣的爰書裏說,那起案件倖存者口述的兇犯容貌身材,與你完全相同!」
喜的臉說變就變,嚇唬道:「若是不從實招來,本官便要用刑了!」
和後世腦補的秦朝十大酷刑不同,秦國的審訊,以收集證據、加以詰問為最上乘手段,直到案犯實在冥頑不靈,才會對其用刑,但在官吏們眼中,這已經是下乘做法了。
潘剛才只是沮喪,現在卻是大驚失色了,他連連稽首,如倒豆子般,將自己犯過的一切罪過統統說出。
原來,他手裏真背了兩條人命,還參與過大小五六次搶劫,只是搶掠的錢財不多。
可惜秦國判案,可不管你搶了多少錢,看的是你那顆犯罪的心!哪怕只是一文錢,就算是不值一文錢的繩索、桑葉,也算盜!更別說殺人了。
不過,殺人還不是最極端的犯罪,秦國刑律裏最嚴重的罪行,除了謀反外,當數群盜罪。
接下來,喜又讓潘的兩名同夥一一陳述自己的姓名籍貫、罪行。結果讓人大吃一驚,他們居然是從楚國江南地湖南逃入雲夢澤的楚人,一共三人,今年夏天才和潘搭夥。
這下就有些麻煩了,喜雖然早知曉此事,但還是皺起了眉。
秦國的律法只適用於秦的郡縣,可管不到楚國去,如此一來,這兩名楚國盜賊的籍貫、罪行就無法核實,只能按慣例判決。
到這時,就輪到黑夫、季嬰二人出場了,一如剛才那樣,先陳述自己的名字、身份、籍貫。
喜則反覆向他們確認,當時看到的盜賊,僅有四人?
「的確只有四人。」黑夫現在對喜十分佩服,整個縣獄正堂,儼然成了他表演的舞台,其敏銳、幹練,絕不亞於後世任何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法官!
「按照律令,既然少於五人,那便構不成群盜罪。」
喜摸了摸鬍鬚,對眾吏員說道:「記下來,潘等人,不算群盜,只能以普通的盜殺罪論處。」
這樣一來,這場案件的經過、犯罪的性質已一清二楚,但還不算結束,喜的目光又轉向了黑夫二人,詢問起擒拿盜賊的經過。
季嬰似乎忘了剛才挨打的事,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尤其對黑夫一人擊三賊,空手奪白刃的事跡好好吹噓了一番。他自從認了黑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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