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桀桀桀。」那黑氣化作一個黑衣老者，說：「天生魔族，本就是我族未來的領導者，回去接受萬人拜服，享無上榮耀，豈不妙哉？」

他慢慢的朝着九陽走去，而九陽始終是保持警惕。

「你的名字是九陽，是天的最高處，大氣層之頂峰？」那黑衣老者大笑，說：「可是九陽本就是罪惡伊始啊！」

「當初天有十日，黎明百姓被烈火烈日焦灼的痛苦不堪，後來后羿射下九日，獨留一日。」

黑衣人偏過頭看他，說：「你原本的名字是孽吧？如果孽是殺，那麼九陽不是比孽更該殺嗎？」

九陽堅毅的搖着頭，可奈何沒有靈力根本無法防身，只能後退。

「你無法修鍊不是嗎？」那黑衣老者問道，「是啊，天生魔種怎麼能夠修鍊呢？」

九陽紅了眼睛，說：「那照你所說我是魔族又該如何？我從來沒有殺過人！」

「我還是正道修士，我是師尊的弟子！」

黑衣人步步緊逼，「楚晏的弟子？你真以為他把你當弟子啊？何人不知楚驚鴻的師尊何師兄皆死於上任魔尊之手。」

「他可能恨不得將我們這些魔族皆屠戮殆盡，飲其血，啖其肉？」黑衣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懷好意的問，「又或許你根本不想當他的弟子，那樣一個道貌岸然的仙尊，不是染上**才最好嗎？」

黑衣人又拿出一個黑色的丹藥，放在九陽面前。

「他如今對你好，無非就是因為你是他的情劫，他還沒有找到破解之法，要是找到了，無論是為了他的大道還是情劫，他都會殺了你。」黑衣人一番必然的說道。

可九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滿臉不可置信。

他是師尊的情劫？

師尊遲早會殺了自己？可九陽又不想相信，因為楚晏對他可以說是千寵萬寵，任何珍寶都願意給他的。

看着這個面容昳麗的少年癱倒在地，黑衣老者慢慢蹲了下來，將那個黑色的丹藥放在九陽掌心。

說：「魔尊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一問楚晏啊，就問他沒有殺過人的魔族究竟該不該殺？」

說完黑衣人便化作一陣黑煙而去，驚散了高樹上的幾隻烏鴉，桀桀的笑聲在此響起。

沒過多久歸溯秘境便已經順利結束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九陽竟然拔得頭籌。

九陽自己也想。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沒有斬殺一隻魔獸還有魔物，為什麼？

九陽想着想着，又看到了站在遠處沉着臉的楚晏。

可是看到九陽之後楚晏又恢復了笑意，走到九陽跟前，說：「小陽竟然如此厲害，與師尊說一說九陽是怎麼取勝的。」

他的話充滿調侃之意，可是九陽卻第一次從這位不正經的師尊眼中看到了算計。

像是想將自己置於死地，他壓下心中的疑慮，拚命告訴自己不要被那些魔族擾亂了心神。

「不過是因為師尊給的法寶厲害。」九陽也笑着說，「還得謝謝師尊了。」

「法寶？」楚晏抬眼，似笑非笑若有所思道，「是啊，我給你了許多法寶。」

「不管了，師尊。」九陽撒嬌扯着楚晏的袖子，說：「師尊說要帶我去山下買糖葫蘆的。」

楚晏哈哈一笑，滿眼寵溺拍了拍九陽的背後，以示安慰的說：「今日晚了，小陽先回去休息，明日，明日師尊一定帶你去。」

九陽高聲應下。

——–

虛無山巔，楚晏與蕭行並肩站在山崖前。

良久蕭行才開口道：「九陽並沒有法力，卻拔得頭籌，仙尊不覺得有古怪嗎？」

楚晏朝高空中撒去些仙丹，看飛來飛去的仙鶴啄食。

「確實有古怪，所以應該先動手了。」

蕭行偏過頭去，問楚晏：「哦？仙尊不管情劫了？」

楚晏聽後抬起手放在心口，慢慢感受着心的跳動，又像是察覺的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要是我還理會這個東西，就真的下不了手。」

二人沒有點破，卻都已經心照不宣的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但是任憑誰都沒有發現正在遠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