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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淼淼拉開椅子坐到了張志的對面。

「張先生你好，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叫你來是為了什麼？」司淼淼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直入主題。

張志臉上的表情調整得很好，他笑着說：「當然，我很樂意配合。」

「張先生倒是心挺大，還能笑得出來。」司淼淼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淡淡的說。

張志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工作習慣，對於雯雯的死，我很傷心也很難過。」

沈洲看着男人精湛的演技甚至想鼓掌，但是他並沒有打斷司淼淼的問話。

司淼淼翻看了一下張志的資料，「張先生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主播和粉絲的關係。」張志明顯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我很喜歡看她的直播。」

「可是張先生已有家室了吧？真的只是主播和粉絲的關係這麼簡單嗎？」司淼淼把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拿了出來放到張志面前。

又把劉雯一張精修發微博的照片放到他面前。

張志看着兩張照片目光閃爍了一下，最後目光停在了一家四口的照片上。

他沉默了一會說：「我們還是床伴的關係，也說不上吧，只是我花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有「粉絲福利」。」

張志嘆了口氣，露出一個苦笑，「我知道這不對，我也知道你們能查出來，但是中年男人對於婚姻生活肯定會有厭倦的。」

他看向一旁沉默的沈洲尋求認同一眼問：「想必這位男警官肯定知道我們男人的想法的。」

誰知道沈洲卻沒什麼表情說：「對不起，我可能不太知道，我只知道對於婚姻最起碼的忠誠是第一位的。」

聞言司淼淼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沈洲，剛好對上了他看過來的眼神。

張志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你還年輕不懂很正常，反正我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可是這種東西會上癮，我最近一年已經很少聯繫她了。」

「你知道劉雯吸毒這件事嗎？」司淼淼沒對他的「中年男人生活缺少激情論」發表任何意見，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張志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們每次見面就是為了解決生理衝動，我一般當天就來回了。」

沈洲有些厭惡的皺起眉。

司淼淼卻看到了他閃爍的目光，這個男人在說謊。

但是她沒有當場拆穿他，而是問：「你關注劉雯多久了？」

「五年了吧，她剛剛開始直播的時候我就關注了，那時候她跟「狸狸」還一直直播呢。」張志想了一下說，「那時候平台管理的尺度還沒有這麼大，所以她們的直播很快就吸引了很多粉絲觀看，我是第一批吧。」

「狸狸」，這個名字又再次出現了。

沈洲對於這個室友很好奇，被關在卧室衣櫃裏面的會是她嗎？

「狸狸為什麼忽然不播了你們知道嗎？」司淼淼問。

「不清楚，雯雯說是回家結婚了。」張志搖了搖頭說。

「那你為什麼給警方提供剪輯過的視頻？」司淼淼直直的看着他，「你知道這是阻礙司法公正的嗎？」

張志聞言吃驚的抬頭看向司淼淼：「剪輯過的？那個錄屏不是我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