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嫡女不好當知乎小說》[便宜嫡女不好當知乎小說] - 便宜嫡女不好當知乎小說第12章

「有些人的緣分,是前世就註定了的,只要遇見,便是生死至交,即便為了對方去死,也在所不惜。」
槿兒聽她這麼說,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姑娘,您自從病好了之後,就變得神神叨叨的,該不會是衝撞了什麼吧?」
魏妥妥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我若說我是衝撞了我自己,你信不信?」
槿兒吐了吐舌頭:「您可別嚇唬我,說實話,您生病的那兩年,槿兒又希望姑娘趕快好起來,又希望姑娘不要好起來……」魏妥妥聞言苦笑,「槿兒,你從小就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
槿兒下了一跳:「姑娘,您不會是因為我剛才說的話生氣了吧!
槿兒不是那個意思!
您千萬別趕走奴婢!」
「傻丫頭,我沒有生氣,也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病若是好了,也許就要回到魏家繼續受那個老妖婆的折磨,這次丟的是魂兒,下次丟的可能就是命!」
槿兒聽她稱呼魏老夫人為「老妖婆」,面色變得慘白:「姑娘,您……您別這麼說,奴婢害怕……」她身為魏妥妥的貼身丫頭,自然也沒少受魏老夫人的磋磨,對魏老夫人真真是害怕到骨子裡。
魏妥妥伸手撫摸着槿兒側臉上的一道疤痕,心疼道:「槿兒別怕,以後我不會讓咱們再受委屈的。」
槿兒遲疑了一會,問道:「姑娘,奴婢知道您想報仇,可奴婢覺得,您對大公子的恨意,似乎強過魏府其他人……您最恨的,難道不該是老夫人么……」魏妥妥笑笑,面容變得凌厲起來,說道:「槿兒,你還不明白,有的時候,有人傷害了你固然可恨,但若是有人傷害了你在意的人,就更該死。」
槿兒不解,穩妥妥又說:「報復那個老妖婆,我有無數種方法,我會慢慢折磨她,一直到她瘋!
到她死!
但魏子修,生性陰狠謹慎,想要他得到應有的報應,還需從長計議。」
主僕二人說話的功夫,雲楚忱已經到了。
她走下馬車,透過帷帽的薄紗仰頭看去,果然看見魏妥妥仍在上次的位置遙遙看着她。
雲楚忱收起心底那股異樣的感覺,緩步進了茶樓。
魏妥妥照舊親自執壺烹茶,一邊與雲楚忱說話。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雲姐姐想必也是身心俱疲。」
雲楚忱摘了帷帽交給瀲月,說道:「魏子修斷腿本是意外之喜,空歡喜一場的確令人失望,不過也沒什麼,再另想辦法就是。」
魏妥妥聞言露出笑容,雙目晶亮,彷彿雲楚忱就該是這樣的雲楚忱。
「妥妥,溫玉散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功效?」
魏妥妥將茶盞推到雲楚忱面前,說道:「這溫玉散是我祖父年輕時外出遊歷所得,一直珍藏着,是何人所贈雖然不知,但他將此葯拿出來給我大哥治腿也並未瞞着其他人,我是親眼看見了的。」
「果真一夜就另魏子修能夠起身走路了?」
「嗯……算是吧。」
魏妥妥回想着魏子修的反應,說道:「那溫玉散是種白色的粉末,用水調勻之後呈微黃色膏狀,我大伯母親遵從我祖父的叮囑,將藥膏敷在我大哥腿骨斷裂之處,不過片刻功夫,他面上的痛楚之色就減輕了,說腿上隱隱發熱,十分舒服。
等一夜過去,已經可以挪動,雖然不能着地,但拄着拐杖也可以勉強走動了,因此雲老夫人來的時候,他還去見了禮。」
「這麼快的恢復速度,想必半個月左右便可痊癒?」
魏妥妥點頭,神色有些凝重,「我祖母對你們的親事很是着緊,不然也不會央求我祖父將那葯拿出來用。」
「哦?
魏老太爺竟還不願拿出來么?」
魏妥妥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這溫玉散是何人所贈,我祖父十分看重,若不是家裡真的着急你們的親事,我祖母也不會非得用這個葯。」
雲楚忱挑眉:「魏家已經到了此等地步了么?」
魏妥妥一攤手:「怕是快要揭不開鍋了吧?
不然雲姐姐認為,我們魏府的長房大嫡女緣何還不議親?
不就是因為出不起嫁妝?
一切可就都等你了。」
雲楚忱無語:「英國公夫人總不會一點都不為女兒打算吧?」
「女兒哪裡有兒子重要?
大房本來底子不錯,但這些年幾乎都砸在我大哥身上了。」
雲楚忱瞭然。
國公府小公爺,出門在外,游宴會友,自然是要一等一的體面。
體面從哪裡來,還不就是銀子堆出來的。
「哼,魏子修口口聲聲稱金銀為『阿堵物』,一副視金錢為糞土的清高模樣,背地裡卻因財害命。」
魏妥妥深以為然,「他就是個一等一的偽君子,相比我祖母的狠毒,他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雲楚忱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妥妥,魏老夫人房中掛着的那一幅畫……」魏妥妥聽她提起那幅畫,神色變了變,連同一旁站着的槿兒也是渾身一顫。
雲楚忱見到她們的異狀,說道:「若是不方便透露,也沒什麼,我也不過是隨口一問。」
魏妥妥片刻緩過心神,自嘲一笑:「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只是鄙夷我自己,到了現在還會對那幅畫有懼怕之心。」
雲楚忱聽她這麼說,意識到了什麼,頭皮有點發麻,「這麼說,是真的?」
「是真的。」
魏妥妥的頭皮也不自主的顫慄起來,「製作那幅畫的人皮,是我祖父的一個小妾……」雲楚忱有些震驚,只聽魏妥妥說道:「雲姐姐還是聽我從頭說起。」
雲楚忱輕輕點頭,瀲月跟照影也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當年魏家還不像現在這般窮的底兒掉,只不過是族中子弟沒什麼出息,一大家子人坐吃山空。
我祖父襲爵之後,也只管自己逍遙自在,家中事務都是我祖母操持,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家中沒有多少進項,各房還花錢如流水。」
雲楚忱挑眉:「以魏老夫人的性子,該不會過得這般憋屈才是啊?」
魏妥妥苦笑:「大概我祖母現在這副模樣,也是被一家子窩囊廢給逼出來的吧。」
「那後來呢?」
「後來我祖母跟祖父吵了幾次,卻沒什麼用,夫妻倆日漸生疏,我祖父還接連納了幾房小妾,我祖母從此便恨上了我祖父,大概她骨子裡便是個強勢的,終於被小妾作耗的無法忍受,找了個機會將人勒死吊在了房樑上,然後栽贓那小妾偷人。」
雲楚忱聞言已經想到了後邊發生的事情,「這個小妾有孩子?」
「雲姐姐果然聰明,這小妾有個女兒,所以她娘家人也並未將嫁妝要回去,我祖母以孩子年紀小為由,替她保管其母的嫁妝,當然,這小妾的嫁妝,最後都用在了府里的開銷上。」
能嫁進國公府做妾室的人,家境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若是個商戶女,嫁妝反而會比世族出身的庶女還要更多些。
雲楚忱若有所悟,「魏老夫人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嘗到了甜頭吧?」
「我想是……」魏妥妥顯然將魏老夫人周身的一切摸的很清,說道:「這是我祖母第一次算計人的性命,貪其嫁妝大概是無意為之。
但後來的一些事情,十有八九都是故意謀算。」
「那麼,那幅畫上的人,是這個小妾?」
魏妥妥搖頭,「這副畫……不,這副人皮,已經是我祖母殘害許多小妾和丫頭之後的傑作了。
據說這小妾是玉春樓的頭牌,一開始被我祖父贖了身偷偷養在外面,我祖母知道後十分生氣,三番五次因為此事與我祖父吵的天翻地覆,但我祖父鐵了心,說什麼也不吐口,死死的藏着這個女人。」
「那魏老夫人豈不是要氣瘋了。」
「沒錯,他們二人那段時間幾乎視對方如仇人一般。
我祖母當時已是手握着多條人命,狠勁兒已經養出來了,哪裡會甘心,一直叫心腹留意我祖父的蹤跡,終於在一年多以後,跟蹤我祖父找到了那個女人的藏身之處。」
「然後就殺了?」
魏妥妥搖頭,「原本是要直接絞殺了的,但人落在外面難免留下痕迹叫人知道,便好說好勸着先將人帶到了府里,你也知道,我祖母明面上是個看上去十分好相處的人,我祖父不在家,那小妾一見我祖母笑臉相迎,便拿出一顆珍藏的夜明珠送給我祖母做禮物。」
「看來魏老夫人因此盯上了這個小妾的身家。」
「嗯,畢竟是玉春樓的頭牌,贖身銀子又是我祖父出的,所以她多年來攢下的金銀首飾都握在自己手裡,另外還有我祖父時不時給她的。
不過她也不是個傻透氣的人,將自己的錢財都存在了神隱樓。」
「神隱樓?」
雲楚忱驚嘆道:「神隱樓在江湖中頗有名氣,雖然價錢高了些,但十分穩妥,那小妾能捨得銀子將自己的東西都存在神隱樓,可想而知,她所擁有的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