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西漢皇子升職記》[[女穿男]西漢皇子升職記] - 281 第 281 章 沉默者裏總有一個憋不……(2)

「執政三十七年+當太上皇的二十五年裏都未嚐一敗,這記錄擱全世界也是相當炸裂的。」
「更炸裂的是,因為他愛收集古籍,所以一些失傳千年的西方文獻最後竟在洛陽重現天日(飆淚笑)。」
「可不是嘛!劉瑞的皇陵被發掘開後,各國的考古學家和歷史家紛至遝來,就連一些宗教機構都想參與遺跡的發掘,甚至鬧出狂熱教徒夜探遺跡,試圖偷走景教碑與舊約竹簡的事。」
「舊約?所以說那邊來華是為了……」
「噓……這可不是咱們能討論的。」
「我靠!劉瑞牛逼!」
「什麽叫天選之子,這就叫天選之子。」
「虛假的老祖宗:留下一些容易被盜的金銀俗物;真正的老祖宗,寫作薄葬,實際卻給後世留下可以裝13的東西。快說謝謝劉瑞。」
「對不起,作為漢語專業的研究狗,這聲『謝謝』我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1。」
「高中生+身份證號。」
…………
很多東西是能跨越時空,讓人產生難以言喻的共鳴的。
就好比是後人提到劉瑞基本都是相當老婆(女兒)(妹妹)的害羞狀或相當兄弟的欣賞狀。
而對西漢的年輕男女而言,有個愛寫小說的皇帝就已經很有話題度。
更別提在創死人上,劉瑞就算拘束得好似太監上青樓,也能以豐富的經驗KO古人——前提是馮夢龍那種開掛的別來炸場。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吶!」
「陛下怎麽能寫這種東西呢!這簡直是……」
「太過分了!!!」
某些對堯舜禹過於推崇的老學究們直接暴怒道:「侮辱先人,敗壞綱常。」
他將桌子拍得啪啪作響,一副準備立刻撞死在宣室殿前的剛烈模樣——前提是他能踏進未央宮門,或是以學派為代價在未央宮外搞行為藝術。
上座的女客附耳去聽樓下的動靜,趴在桌上竊竊私語道:「咱們要不換個地方?我瞧這群腐木遲早會罵到咱們頭上。」
「罵就罵唄!自打信鄉長公主接手陽陵縣後,咱們挨的罵還少嗎?」能在二樓悠閑喝茶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尤其是在地價直逼長安八裏的陽陵縣裏,茶樓的女客多半也是太學宮或上林苑的常客。
對於底下張口先賢,閉口綱常的讀書人,她們自然沒啥好感。
只是在這顯而易見的厭惡後,還有一層難以言說的恐懼。
誠然,她們投了個好胎,有對還算開明的父母,所以才能過得比些勛貴子弟還要自在。
可是就像現代的某些父母表面看似一碗水地端平,實際卻把金錢留給兒子,責任留給女兒般,她們這群幸運兒所得到的優待也不過是兄弟剩下的殘羹冷炙。
哪怕是極為稀少的獨女也不敢說自己就能高枕無憂——因為在文帝廢除蕭何之妻的爵位,令其長子襲為酇侯;景帝暫緩七科謫的限制,允許贅婿入朝為官後,她們的阿父就有意過繼子侄為嗣,導致阿母以淚洗面。
幸運的是,先帝聽了劉瑞的建議,未免出現政商通吃的世家而對七科謫停了特赦,所以一些只有女兒的富貴人家才敢撿起招婿的操作,或是狠心去婿留孫,以絕後患。
而在體驗了過山車般的待遇轉變後,這些女孩在感激之餘又不可避免地恐懼起來。
若是那些迂腐的人再次掌握話語權,壓榨她們的生存空間又當如何?
她們不能指望上頭一直坐着體貼的君王。
世無常貴,事無常師。
周禮定尊卑,武王卻伐紂。
正如《山鬼》裏所描述的那般,女媧只是短暫地庇佑了女康,並不能替女康完成夏後中興的夢想。
所以她們只能依靠自己抗爭。
「我受不了了,我要與脾氣。
某個長相清秀的女郎撐桌而起,下樓時撞上一搶先發難的褐衣女子。
「子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我觀君是腰有利刃的文人雅士,又何以小人之態竊竊廝說爾?」說話的女子身形高大,膚色黝黑。若不是身形昭示了她的性別,估計人們多會以為她是蹭了幾年學堂的憨厚少年。
也正因為來者的樣貌過於迷惑,所以那位濤濤不絕的迂腐學生下意識地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不屑的表情:「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吾不屑與女子爭論。「
「是不屑啊!還是怕大家知道你只是個略通皮毛的蠢貨。」那位女子放下行李,認真道:「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孔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若以君之淺學愚見去解聖人之言,只怕您該向阿母負荊請罪。」
反駁的女子本想說「只怕您是先天無母,由阿父感而受孕的神胎」,但是想到私人之爭不涉旁人,更不能為侮辱對方而以莫須有事侮辱其親,所以在短暫的遲疑後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若女子難養,孔子便不該拜見南子,孟子更不該感恩孟母。」反駁的女子口齒伶俐,面色平和。同一臉怒意的學生形成鮮明對比,令人不知誰才是那無禮無智之人。
「就算是為君的老師着想,您也別在此處繼續發表高見。」女子看似貼心提議,實則卻往對方心上插了一刀:」庄王有誌而大器晚成,姜尚微寒而遲迎聖君。」
「我觀君不像微寒與有智之人,所以請君謹言慎行,莫要惹得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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