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安天筠》[寧悠安天筠] - 第6章

「啊——」
寧悠猛地睜大眼睛,被眼前陌生的環境嚇一跳,忍不住尖叫出聲。
旁邊守夜的丫鬟急忙走過來,面上惶恐不安:「夫、側夫人,您沒事吧?」
寧悠慘白着一張芙蓉面,聽到聲音才回神,哦,這是她的房間,她對丫鬟笑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丫鬟恭謹地回道:「這是寅時,側夫人。」
寧悠點點頭,坐起身,她就去喝水,卻意外發現茶杯里的茶居然是暖的。
一口溫水下肚,她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涼透了。
她做了一個噩夢,夢中的自己為了權利**忘記了父親的仇恨,對仇人說這只是區區殺父之仇,希望仇人幫自己在國公府站穩腳跟。
咕嚕咕嚕——
她的肚子叫了起來。
丫鬟立刻走過來說:「側夫人,廚房正備着肉粥,您是否要用點?」
「好。」
她喝了幾口粥,人也精神了,找了本平時愛看的書出來,坐在一邊看了起來。
小丫鬟還挺機靈,適當地上添上一杯暖茶。
這會兒是早春,天兒還有點寒。
等破曉的時候,寧悠要去給老夫人請安,這已經是老夫人那邊的再三請示了,她之前都以照顧劉茜為借口拒絕了他們。
她挑了一身不出挑的墨黑色千瓣菊紋上裳,暗青色百褶如意裙,配上乳白珍珠耳環,髮髻則是讓丫鬟雲髻,插上珍珠髮釵。
紫藤沉默聽從寧悠的吩咐。
她人剛剛到了老夫人院子,就被老夫人身上的老嬤嬤喊了進去。
不過老夫人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臉上不自覺皺眉,壓低聲,「老奴託大,多嘴說幾句,夫人您也是在老夫人跟前長大的,她一向不喜你穿這種顏色寡淡的衣服,您這是何苦呢?」
寧悠輕笑:「嬤嬤,妾一直都是這樣打扮的。」
老嬤嬤嘆氣,沒有繼續多說。
果然老夫人原本正在用膳,聽到寧悠的聲音,就想要招呼她過來坐下,卻在看到她身上的裝扮的時候,笑容掛不住了。
她語氣帶着薄怒:「寧悠!你這妮子就是仗着我寵你!」
寧悠立刻跪下,「妾身不敢。」
老夫人眼中帶着一抹受傷,不喜歡看到寧悠這副模樣,乾脆趕她走,「行了,我看到你就來氣,趕緊滾吧。」
「是!」寧悠毫不猶豫行禮離開。
老夫人氣的摔了杯子。
老嬤嬤急忙上前給她順氣:「老夫人,夫人一直在您跟前長大,這會兒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糊塗了而已。」
「這一個兩個就是不省心的!寧悠那丫頭也不想想看她都已經被退親了三四次,還能找到什麼好對象?同等身份歲數的男兒,她只能嫁為繼室或者是下嫁,可那麼大年紀還沒有定下婚事的,只有那些家境貧困的書生,一大家子的命運全部寄託到了唯一的書生身上,她這臭脾氣嫁入那種家庭,得吃多少暗虧呀!」老夫人氣的直抹眼淚。
老嬤嬤搖頭不語,擱她說這安國公府對於女子而言就是香餑餑,哪怕是為妾,那也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好親事,正房娘子是感情深厚的好姐妹,老夫人拿她當親生的孫女一般,只要生下繼承人,她這輩子有享不盡的福,更別說世子更是頂尖中的人才,多少閨閣女子哭喊着想嫁給他呀。

第13章劉王妃來訪,劉茜再次被氣的昏迷
寧悠剛剛回到自己的小院,管家就帶着賬單過來。
「這些都送去正院,我不識字。」
管家滿臉愁容,「夫人……」
「我只是側室,你不會喊人就滾吧。」
「是,側夫人,不是老奴刁難夫、側夫人,實在是老奴不敢擅自拿主意呀,夫人身邊的月兒說大夫交代了她不能過度操勞,老夫人身子一直不大好,世子也整天忙碌公事,府上上下能管事的,就只有您了!」
寧悠捏緊拳頭,她真的不想要接手這個事情。
她只想要生下一兒半女就離開這個地方。
突然月兒神色慌張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表小姐,你快去幫幫夫人吧。」
「姐姐怎麼了?」寧悠立刻站起來,滿臉緊張。
「是……是夫人的娘又來逼夫人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葯。小姐的身體就是被那些葯給拖垮的。」
寧悠提起步就往劉茜的院子跑。
月兒跟在她的旁邊。
正院
一個中年女人正滿臉怒容沖劉茜發脾氣:「都是你這不爭氣的身體,如果能早一點給世子生下一兒半女,至於被個狐媚子氣的吐血嗎?」
「悠悠不是狐媚子,而且女兒也不喝那些亂七八糟的葯。」
「不行,這個事情你必須要聽我的!還有,我給你帶了幾個漂亮的丫鬟過來,身契捏在你手上,他們蹦噠不出任何的幺蛾子,等他們生下長子,你就抱在自己膝下……」
「娘!」劉茜不滿地喊了一聲:「你別管這個事情了。我自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劉王妃一聽這話更氣了,恨不得戳她腦袋:「你知道你妒婦的名聲已經傳遍整個京城,讓我和你爹在整個圈子裡淪為笑話嗎?」
劉茜苦笑一聲,一點都不奇怪自己的母親心中眼中只有自己的名聲,她再一次強調:「娘,你把丫鬟帶回去!咳咳……」
「劉茜!你不要臉,你爹娘還要臉,你王兄那邊都有意見了……」劉王妃語氣急促尖銳。
其實所謂的王兄其實是洗腳婢趁着劉王喝多爬床,一舉懷上的庶子,劉王妃求神拜佛了很久,才勉強生下女兒,就再也沒有辦法懷上。
劉茜忍不住動怒,又發出急促的連聲咳聲,咳的臉色慘白,可劉王妃還是一點都不心疼,反而是抱怨她:「你就是福薄命賤,連累得我受了牽連。」
寧悠聽不下去,直接推開門,一把推開劉王妃,滿臉擔心地問:「姐姐,你身體還好嗎?需要請御醫嗎?」
劉茜搖搖頭,眼神不安歉疚:「悠悠,你來了,你千萬不要聽我母親胡說八道……」
「我不在乎她說什麼,姐姐,你臉色很不好,月兒,你趕緊去請大夫。」寧悠聞到一絲的血腥味,心中暗道不好。
劉王妃見狀冷笑一聲:「寧悠,你就是一個以色事人的賤人,少在這裡假惺惺藍,我見多你這種貨色了,咒我女兒有病,你還妄想插手管着我女兒院子里的人,我女兒蠢,不代表我也蠢……」
寧悠懶得聽她說下去,直接吩咐下人:「將劉王妃送到老夫人院子里,就說世子妃精神不大好,找帶不了客人。」
「你不要胡說八道!」劉茜勃然大怒,一拍自己的桌子,下一秒直接吐出一口血,直接昏迷。
寧悠急忙上前將人抱起來,「趕緊請御醫,將劉王妃送走。」
「是!」立刻有人出來半強迫地將劉王妃送到老夫人的院子里,劉王妃一開始還有點擔心,下一秒嘴巴就開始不幹凈,各種咒罵。
劉茜則是再一次高燒昏迷。

第14章敲打劉王妃
御醫再一次被請到安國公府,他全程黑沉着一張晚娘臉。
他都想乾脆住在安國公府上算了,省的來來回回折騰,雖然他們給的銀子多,可他真的有命沒命花,天天踩在虎鬚上,哪天就腦袋掉了。
「我之前叮囑過多少次了,不能刺激到她,不能刺激她,結果才多久她又病倒了?」
寧悠乖乖挨罵,這會兒她就揪心姐姐的身體,等他稍微停頓一下,第一時間捧上一杯茶飲,讓他潤潤嗓子:「御醫,你一定要治好姐姐,多少名貴的藥材你儘管說。」
御醫無奈地看着寧悠臉上沒有絲毫作假的關切,很多話到了嘴邊最後轉化為一句:「她這個病就是平心靜氣,少操心,比吃多少葯都管事,唉,這一會兒我開一些葯,如果今天能退燒,世子妃就無大事。」
寧悠憂心忡忡點點頭,讓月兒去送御醫。
她必須要親自看着劉茜的葯煲好。
煮好葯,寧悠又親自餵給劉茜喝。
她用吸管一點點導下去。
忙完這一切,寧悠整個人都是一股難聞的藥味,她卻一點都不在乎。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月兒擦擦眼睛,笑道:「表小姐,您先去吃一點東西吧!」
寧悠搖頭:「我沒有胃口。」
「可是您還是用一點羹湯吧!小姐還躺在床上,你可不能跟着一起倒下了。」
寧悠看了一眼還在發高燒的劉茜,選擇退讓了,叮囑月兒:「你一定要照顧好她,擱一會兒就換一條濕手帕。」
「是,表小姐。」
寧悠剛剛落座吃上一口肉粥。
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就過來。
語氣冷冰冰地說:「側夫人,老夫人讓您過去!」
寧悠眼睛都不帶抬一下:「不去!」
「側夫人!您不要仗着老夫人的寵愛,就膽大妄為。」
寧悠冷笑一聲,「你能拿我怎麼樣?姐姐現在需要人手照顧,老夫人讓我過去,左不過就是和那個腦子糊塗的老女人道歉,我不去,我要在這裡照顧姐姐!再說了,我們安國公府還輪不到一個一個外人插手那麼多。」
「你!」丫鬟氣得一甩袖子就走,她在老夫人跟前被人捧的太高了,而且在這之前一直隱隱之中有風聲要納她為世子的妾。誰知道被這個女人截胡了,新仇舊恨交雜,她回去就添油加醋稟告老夫人。
老夫人聞言臉色喜怒不言於色,瞟了一眼老嬤嬤,老嬤嬤立刻捂住丫鬟的嘴拖出去。
她才笑着對劉王妃說:「這丫頭,脾氣真的大,不過親家母,您還是先回家吧,畢竟你府上離不得你,我一會兒就去看看那個潑辣子!」
「這……老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一個小小的侍妾,就敢在我們有品階的人面前裝腔拿調,擱我府上不說亂棍打死,也要好好發落!」劉王妃還沒有發現問題,繼續表情猙獰地怒吼。寧悠吩咐下人將她壓到老夫人的院子,真的讓她感覺顏面盡失。
老夫人臉上表情一言難盡,這個時候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嗎?她也沒有心思繼續應付這女人,直接開口:「行了,悠悠這孩子和茜茜親如姐妹,感情很好,您呀,就別操心那麼多,還是先回去管管你家庶長子,家裡家外養了一堆通房!來人,送客。」
「是。」
劉王妃再衝動,也不敢在老夫人的跟前造次,只能憋紅了一張臉,恨恨離去。
老夫人看着她離開的身影搖搖頭,轉頭看向旁邊的老嬤嬤。
老嬤嬤立刻揮手,讓這些下人全部離開。
「茜茜這孩子的情況怎麼樣?」
「回稟老夫人,情況……不大好!」老嬤嬤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惋惜,「御醫那邊說只能勉強吊著命,少操勞,還能多活幾年。」
「該死的兆光帝,如果不是因為他,茜茜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子怎會虛弱至此?」
「老夫人,慎言呀!」老嬤嬤急急忙忙打斷,眼神慌亂。
老夫人也頓了一下,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清清嗓子之後說:「辛苦悠悠了,我記得我房裡有幾匹不錯的布料,你拿去給悠悠吧。」
「是,老夫人。」

第15章姐妹情深
寧悠衣不解帶地照顧劉茜三天,劉茜的高燒才漸漸消退。
寧悠靠在劉茜的床邊的塌上打瞌睡。
劉茜醒來就看到面容憔悴的寧悠,她愧疚地嘆了一口氣,勉強坐起身。
邊上的月兒想要上前,劉茜立刻示意她不要打擾寧悠休息。
月兒含淚去拿一直溫熱的雞湯過來讓劉茜喝下,補補元氣。
劉茜坐起身,小口喝着雞湯。
她雖然昏迷,但偶爾也會聽到外界的聲音,知道這一段時間幸虧寧悠一直在她跟前伺候她。
她這輩子親緣淺薄,能有一姐妹如此,足矣!
軟榻上的寧悠突然驚醒,身體直接原地跳了一下。
一屁股摔到了地下,紫藤急忙上前攙扶她。
「姐姐呢?」
「我在這呢,你這是做了噩夢嗎?」劉茜柔聲開口,「沒有摔疼吧?」
寧悠一轉頭,看到劉茜正在喝葯,她赤腳疾步跑到劉茜跟前。
「姐姐,你沒事了?請御醫了嗎?」
「悠悠,冷靜一點,趕緊去穿上鞋子,這會兒是三月,天兒也挺冷的。」
寧悠折身,穿上,又急急忙忙坐在劉茜的床邊。
劉茜握住寧悠的手:「我沒事了,咳咳咳,我這是老毛病了。」
「什麼老毛病呀!我明明記得你身體一直很好,怎麼短短几年時間你就虛弱成這個樣子?」
劉茜勾起一抹笑,「這是娘胎就帶來的病,御醫也說了只要少操心,病情就會慢慢好轉。」
寧悠伸出手惡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臉頰,無奈地開口:「我估計是上輩子欠你的,行,我會負責管好中饋,你好好養好身體,我在郊外有一處溫泉院子,咱到時候一起泡溫泉,暖和暖和。」
劉茜輕頜首,笑吟吟地望着寧悠。
「姐姐,趕緊吃藥,否則涼了就更苦了。」
「好。」劉茜面不改色地一口喝下黑漆漆的葯汁。
寧悠將糖漬果子餵給她,「姐姐,甜甜嗓子。」
「好。」劉茜聽話接過,小口咀嚼將李子核丟在白瓷碗裡頭,她拿手帕擦擦嘴,「姐姐沒事了,不過,悠悠,你坦白說你多久沒有歇息了?你這氣息那麼差,是想讓自己病了都放心不下你嗎?」
寧悠:「好,我這就回去歇息。」
寧悠這會兒最怕劉茜生氣了,急急忙忙坐起身。
等寧悠一走,劉茜抓起痰盂吐了起來。
月兒急急忙忙上前拍打劉茜的後背。
「小姐,血、你又吐血了,我這就去請太醫!」
劉茜緊緊握住月兒的手:「不能去,咳咳咳,月兒!不能再驚擾御醫了,而且悠悠和老夫人只怕又要揪心我的病了。」
「小姐,那我去請大夫吧,小姐,你不能拋下月兒呀!」
劉茜搖搖頭,又繼續將剛剛吃進去的食物吐出來,用冷掉的茶水漱漱口。
這會兒的她吐完之後,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是月兒將她抱回床上。
月兒仔細地幫她擦拭臉上的薄脂,露出她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唇。
「小姐,你何苦隱瞞表小姐你的病情呢?這些天她衣不解帶在病床跟前照顧你,知道你愛美,還一直幫你擦拭身體。」
劉茜咳了一聲,「如果我命不久兮的消息傳出去,悠悠只怕又要打退堂鼓!雖然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裡頭怎麼又那麼多奇怪的想法!但是我真很慶幸我還能庇護她一二。」
「小姐,你和表小姐之間的感情,只怕是親姐妹之間也不過如此。」
「她待我也是如此呀,月兒呀,能幫悠悠的事情,就麻煩你多幫忙打點一二了。」
月兒哽咽地說:「小姐,月兒只是一個笨丫頭,什麼都不懂!」
「行了,我的大丫頭最懂事了!我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悠悠,眼下悠悠有了很好的歸宿,剩下就是你了,你如果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告訴我。」
「小姐,月兒只想要一輩子守在你的身邊。」
劉茜:「你這丫頭,有安國公府的名頭,什麼男兒嫁不得!」
「不,小姐,求您別趕我走,我就想要留在你的身邊。」
劉茜嘆氣,又忍不住咳了幾聲:「行。」
「你先躺下,我這就去請大夫。」
「好。」劉茜在寧悠跟前演了那麼久的戲,又說了那麼多話,這會兒早就累壞了,疲乏地閉上眼睛,很快睡着。
月兒手腳麻利地收拾好,將門關上,敲打丫鬟們上心一點,她正想要從後門出去,就遇到了站在後門的寧悠。
第16章劉茜身上的是毒不是病了
月兒下意識想要離開這裡,就被紫藤攔住了。
「月兒!」寧悠走過去,「這是我碧桂坊的大夫,你帶去給姐姐看病。」
「表小姐!」月兒面上流露出幾分不安糾結,畫蛇添足地強調:「月兒不懂你在說什麼?小姐的身體很好呀。」
寧悠苦笑一聲:「我倒希望你說得是真的,但真的很好,就不會為了讓我放心在自己臉上塗抹口脂!我睡之前她的氣色有多糟糕,我會沒數嗎?她就是怕我擔心,還擔心她繼續病下去會讓人誤會我。」
寧悠知道外頭肯定有人說閑話,她本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中。
安國公府的主子們都對她的態度特別好,加上劉茜當時殺雞儆猴,打殺了一個丫鬟,府上明面上沒有一個人敢誹論。
月兒嘆氣,眼神很複雜地盯着寧悠的臉上看了一眼,將站在一旁的大夫帶去給劉茜看病。
寧悠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大夫出來之後看寧悠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帶着深深的忌憚懷疑。
「大夫,姐姐的身體沒事吧!」
「沒事!」大夫冷冰冰地說:「有御醫大人的葯,世子妃的情況必定會好轉起來。」
「可是我看她的氣色真的很差!」寧悠蹙眉,來回踱步:「老先生,您知道還有什麼有名的大夫嗎?只要能救我姐姐,都去請回來。」
大夫看她真的不了解劉茜的病情,他正想要開口提醒她。
就被趕到老嬤嬤打斷,「你就是劉大夫吧?老夫人也很關心少夫人的病,想請你過去聊聊關於少夫人的病情。」
大夫一愣,還是跟着老嬤嬤走了。
寧悠蹙眉,想了一下,主動去找安天筠。
安天筠挑眉,將信放入書的夾層,讓寧悠進來。
寧悠進來立刻跪在他跟前:「妾身懇求世子救救姐姐。」
「劉茜?她的病還是不好嗎?來人,去請大夫。」
「世子,天下能人異士那麼多,御醫不能救姐姐,也許江湖上有名醫能救得了她呀。」
安天筠動作頓了一下,輕笑一聲:「悠悠,你一直很聰明!你應該猜到她的病不是病,是毒。」
寧悠苦笑一聲,果然如此嗎?她不是聰明,而是她曾經看過不少的宮鬥文,看她一直吐血,又不是什麼癆病,她就起疑了。
「那人為什麼要對姐姐下毒手!明明姐姐只是後宅女子呀。」寧悠抽噎地問道。
安天筠聞言有點疲憊地閉上眼睛,「因為她是劉王唯一的血脈至親,同時也是安國公府世子妃。」
「你的意思是皇帝對她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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