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一片漆黑，只有廚房亮着燈。
她揣着疑慮過去，才發現顧年川正在往熱水袋裡灌熱水。
鹿語煙怔看着他：「你在幹什麼？」
顧年川放下水壺，擰緊熱水袋的塞子：「不小心碰倒了桶，吵醒你了。」
說著，把熱水袋塞到她手裡：「給你的。」
手心的溫暖讓鹿語煙有些沒反應過來，活了兩輩子，自己頭回感受到這個男人的關心。
她微蹙起眉：「要是我沒醒，你灌這熱水袋怎麼給我？」
「從安安房間的陽台，跨一步就可以開你房間的窗。」
顧年川絲毫沒藏着掖着。
聽了這話，鹿語煙又氣又覺好笑：「你一個軍長，還要干偷溜進別人房裡的事？」
顧年川冷毅的臉破天荒閃過抹窘迫，但想想剛剛被她狠狠拒絕，這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不早了，去睡吧。」
鹿語煙沒動，直勾勾看着他，彷彿再說『你要是不走，我就睡不着』。
顧年川是忍下心頭的不情願：「你上去，我馬上就走。」
聞言，鹿語煙這才收回眼神，轉身上樓回房。
躺下時，聽見樓下開門關門的聲音，她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然後心底卻浮起抹說不出的失落。
鹿語煙晃晃頭，忽視掉不該有的情緒，闔上眼睡去。
次日。
天剛亮，鹿語煙就已經起床，安安還在睡，她便想着給他熬點粥，沒想到剛下樓，就看見顧年川坐在沙發上看書。
鹿語煙整個愣住：「你沒走？」
顧年川抬眼：「走了，剛來不久。」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