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深紀南辭》[陸北深紀南辭] - 陸北深紀南辭第12章

然而陸北深卻無暇顧及,目光只是定定望着眼前表情淡然的紀南辭。
看着面前五年都不曾見過面的女人,陸北深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和五年前相比,她瘦了很多,白皙的皮膚成了小麥色,一頭長髮也成了利落的齊耳短髮。
明明正看着自己,可眼中卻沒有曾經的深情,而是軍人特有的剛毅與冷沉。
見陸北深盯着別人的未婚妻發獃,唐司令輕咳了一聲:「陸司令……」陸北深這才回過神,悵然地敬了個禮,目光卻無法從她身上挪開。
然而,紀南辭的眼神始終沒有任何波瀾。
唐司令語重心長道:「接下來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我相信在紀同志和姜同志的幫助下,蒙北軍區一定會出一支與雪狼突擊隊一樣優秀的特種兵。」
從辦公室出來,紀南辭像是結束了任務,和姜延並肩着準備離開。
「等等。」
陸北深緊擰着眉,才回想起唐司令口中的『未婚夫妻』。
看着面前穿着同系迷彩服的兩人,他眼底掠過絲慍色。
姜延一臉疑惑:「首長,還有什麼指示嗎?」
紀南辭沒有說話,睨着他的目光像是雪山上的寒冰,透着刺骨的寒意。
6一下子,陸北深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抑着心頭的沉悶,他捏緊了拳:「我單獨跟……紀同志說兩句話。」
這話很不合時宜,也很不符合他的身份。
姜延皺起眉,和紀南辭對視,臉上儼然掛着不悅。
「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來。」
紀南辭語氣柔和,彷彿面對着是她鐵血軍旅中唯一的柔軟。
陸北深緊握的手骨節泛了白,從沒有過的嫉妒揪住了心。
姜延這才點點頭,朝陸北深敬了個禮後轉身離開。
等腳步聲消失,紀南辭才轉目看去,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首長有什麼事就快些說吧,我還有很多訓練的事需要處理。」
區別對待讓陸北深額間青筋猛跳,此時此刻,他突然不想問她為什麼不辭而別,只想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有個未婚夫。
「你跟那個姜延,是怎麼回事?」
紀南辭眉頭微蹙,彷彿聽見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她抿抿唇,簡單回了句:「日久生情。」
陸北深心驟然一緊:「紀南辭……」「首長請叫我的代號蝴蝶,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蒼鷹還在等我。」
說完,她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望着紀南辭離開的背影,陸北深心裏堵得慌。
這五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變的這樣冷漠……外頭。
正等紀南辭的姜延見人出來了,忙迎上去:「陸司令跟你說什麼了?」
紀南辭也沒有直說:「之前一個軍區的,敘了兩句舊,我們走吧。」
姜延向來尊重她的意願,她不多說,他也從不追問,斂去心思跟着她一塊去了訓練場。
晚上,宿舍。
掛鐘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二,紀南辭才放下最後一份戰士信息表。
這次特種兵選拔,各個兵種報名的戰士不少,但能扛過地獄周的,恐怕也只有三分之一。
她垂眸長舒口氣,可敏銳的洞察力讓她察覺到靠近的輕微腳步。
凌厲在眼底一閃而過後又放鬆下來,這裡是軍區部隊,哪裡會有什麼不法之人。
紀南辭起身去開門,原以為是姜延,嘴裏的『蒼鷹』在看到門外的人後,驟然轉變。
「陸北深?」
第12章再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裏出來,陸北深愣了片刻。
回神時,眼前的女人又釋放着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氣勢:「首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聽着紀南辭口口聲聲的『首長』,陸北深沉下臉:「有些關於訓練的事需要跟你談談。」
紀南辭沉默了會兒才說:「進來吧。」
陸北深進去坐下,環顧整個宿舍。
十平米,被收拾的一絲不苟,床上是整齊的豆腐塊,衣架上掛着的不再是舞鞋,而是作訓服。
「喝點水吧。」
紀南辭端了杯熱水放在他面前,恭敬的語氣含着絲疏離。
陸北深緊蹙起眉,平生第一次不願認真的去談公事:「五年前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
頓了頓,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有些事是我誤會了你,但紀司令去世是因為沈秀梅在我走後去……」話還沒說完,紀南辭倏然打斷:「首長,您目前說的事跟訓練無關。」
氣氛一下凝結,讓陸北深有些猝不及防。
2凝着她平靜的眸子,再想起當年她遞交的離婚報告申請,他心裏莫名升起股怒火:「紀南辭,軍婚不是兒戲,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結束的理由。」
紀南辭神情終於有了絲動容,沉默了很久才回應:「好,我給你理由。」
原以為她要說跟姜延怎麼樣『日久生情』,卻見她背過身去,利落脫掉外套後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
陸北深喉間一緊:「你幹什麼?」
『嘩』的一聲輕響,包裹着纖細身軀的襯衣掉落在外套上。
望着眼前上半身只穿着迷彩背心的紀南辭,他愕然的眼神驟變。
他記得她光潔白皙的後背,圓潤滑膩的肩頭……可此刻她的後背傷痕纍纍,右肩更是有中彈留下的疤痕,她轉過身,左鎖骨下又是一條一指長的猙獰刀疤……面對陸北深錯愕的目光,紀南辭聲音清晰:「這就是理由。」
「這……」「陸北深。」
相隔五年,她再認真次叫出這個曾讓自己經歷生死的沉重名字:「我以前從不知道身為軍人的意義,滿心都是你,都是想讓你愛我,可直到爺爺去世,我才真正明白,就算我花一輩子的時間,也永遠打動不了一個討厭自己的人……」紀南辭忽然停下來,微垂了下眼眸,像是再次釋懷了什麼。
「我應該謝謝你,讓我找到了當兵真正的意義,這輩子,我要為自己活,為祖國活。」
聽着她的話,陸北深的心一下就緊縮在一起,跳動也伴着疼痛。
他壓着喉間的澀意,撿起衣服將面前的人輕輕裹住:「這五年,你過的很苦……」紀南辭抿抿唇,捏住衣角後退幾步:「是挺苦的。」
當得到軍區選拔特種兵的通知時,她是通訊營里第一個報名的女兵,也是唯一一個。
沒有人相信她能扛住地獄般的訓練,有人勸她不要去自討苦吃,更有人嘲諷她不自量力。
但最後,她的蛻變,給了所有質疑她的人響亮一耳光!
她不僅扛過了非人的特訓,還成了突擊隊副隊長!
紀南辭仰起頭,眼神堅定而自信:「但也讓我感覺自己真正活着,像一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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