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選一

「啪！」

火辣辣的感覺傳遍整個左臉，蘇靈夏手掌輕顫，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隨後將煙蒂狠狠的砸在寧軒轅的臉上！

「你有錢，你現在很富有！」蘇靈夏拚命的壓制自己，「可我告訴你，你帶不走我的女兒！」

「你給我等着，不就是錢嗎？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我噁心！」

蘇靈夏一把撕碎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又往寧軒轅那張道傲貌然的臉上啐了一口後，憤恨的轉身離去。

「媽……」

「曉晴，咱們走！」蘇靈夏緊緊握住曉晴的手，朝着醫館大門怒吼道，「寧軒轅，你真是個畜生！我女兒，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蘇靈夏胸口劇烈浮動，整個人快到了崩潰邊緣，蘇曉晴輕輕的拍着她的背，但她的眼角也忍不住淌出淚水。

她能猜到，自己媽媽在醫館裏和那個畜生談了什麼。

「媽媽，如果你和那個東西離婚了，我是不會跟着他的！」

「媽媽，我一定要考上最好的大學，擺脫出那個東西給我的身份，我一定要讓你過上別人都羨慕的生活！」

女兒的話迴響在耳邊，蘇靈夏的淚卻更加決堤。

如果寧軒轅真簽了那份協議，蘇靈夏心裏一清二楚，憑她現在的情況，判院絕不可能將女兒判給她撫養。

要是女兒真落到了寧軒轅手裡……

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甘的蹲在路旁，蘇靈夏深深的喘氣，她不想女兒被奪走，但唯一能避免這事情發生的方法，就是比寧軒轅更富有！

可她現在……

蘇靈夏心中暗自發狠，只要能保住女兒，她命都可以不要！

……

「老大，您這真是在挽留大嫂嗎？」老黑反身走回，堅毅面龐上有些許不忍，「曉晴是大嫂的精神寄託，十四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您要是真奪走了曉晴的撫養權，大嫂一定會走極端的！」

「我斗膽一回，您剛剛的做法，不應該！」

「可我只有這樣做，她才不會離開我。」寧軒轅滄桑的笑了，隨後無奈的低着頭，「只有這樣，才能讓她重新燃起對生活的鬥志，仇恨，也可以轉化成動力。」

「只為了女兒而活，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至少我要看到她的態度，我才能放心的離開。」

寧軒轅抽着煙，老黑瞪大了眼睛：「離開？您要去哪？」

「我虧欠她們娘倆太多了，我意識到，我才是她們痛苦的根源，有我在，她們不會幸福。」

寧軒轅走出醫館，外面是一片的星空。

其中最閃亮的那一顆，就好像是曾經的蘇靈夏。

多才，美麗，善良，單純。

如果寧軒轅不曾出現，蘇靈夏的人生，將會比現在閃耀百倍。

柏林藝術大學畢業的她，早早登上過維也納的舞台，不管是繼續衝擊學識，還是轉戰國內，她的生命都將格外耀眼。

藝術家，音樂家。

而不是現在，一個要靠出賣色相去獲得利益的女人。

是寧軒轅害了她。

「等她功成名就，擁有自己的事業，我就會離開，像我這種人，本就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寧軒轅自嘲一笑，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抹殺意突然瀰漫，「老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