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枝江厭辭》[林驚枝江厭辭] - 林驚枝江厭辭第58章

當看到兩條杠的時候,林驚枝拳頭緊了幾分,推開了門。
徐蔓上前一看,突地嘆口氣,「確實有了。」
她抬眼看林驚枝。
「你怎麼想?」
林驚枝恍了一下神,隨後她說:「我不要。」
徐蔓點點頭,「我去約車,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林驚枝:「好。」
這一晚,那條魚沒有做,隨便下了兩碗麵條對付過去。
隔天一早,徐蔓跟林驚枝坐上前往朱市的車。
朱市屬於四線城市,這裡的人都安居樂業,生活節奏很慢。
主要的醫院在市中心就三家,她們直接去了婦幼醫院,一進去,到處是孩子的嚶啼聲,還有走動的母親,父親,也有陪護的家人。
徐蔓掛了號,帶着林驚枝去見了婦產醫生,做了一系列檢查。
婦產醫生看林驚枝一眼,道:「你太瘦了,接下來得多吃啊。」
林驚枝沒應。
婦產醫生看她臉色蒼白,抬頭跟徐蔓說:「孩子有6周半了,你們建檔需要父親一起來,回頭讓男人來吧。」
徐蔓看林驚枝一眼。
林驚枝卻抬眼看着醫生,「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二字突然被一道嬰兒哭聲打斷了,緊接着外面有人在喊,「姐,姐,是個女孩啊,小公主呢。」
林驚枝的話頓時卡住。
林驚枝刷地起身,握了徐蔓的手一下,說道:「老師,你來幫我說。」
說完,她走了出去,抱着手臂站在門口,眼眸看一眼那些歡天喜地的人,她收回了視線。
婦產醫生把視線轉向了徐蔓。
徐蔓頓了頓,坐下,她看着婦產醫生,道:「她還年輕,又是學跳舞的,也沒有結婚,所以想要把孩子打了。」
婦產醫生見管這種情況,表示理解,她說:「因為孩子已經快兩個月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手術,葯/流怕沒法清乾淨。」
徐蔓:「可以。」
婦產醫生,「我開個單子,你們根據排期來,兩天後吧。」
「好。」
不一會兒,徐蔓拿着單子走出來,林驚枝站直身子,徐蔓朝她點頭,隨後兩個人離開醫院,坐車回了江鎮。
進了屋,天色已黑,又隨便對付了一餐。
徐蔓拿走林驚枝準備沖泡的咖啡,道:「孩子沒拿掉之前,先別喝吧。」
林驚枝點頭,放下了杯子。
徐蔓看着她道:「你確定要打嗎?
要不這兩天你考慮一下?」
林驚枝看着徐蔓:「我要。」
哪怕腦海里浮現那嬰兒的哭聲,如果是個女孩呢。
林驚枝抿緊唇,收起其他的心思,她轉身進了屋,這一晚,徐蔓沒睡好,林驚枝也沒有,徐蔓一直嘆氣。
林驚枝則突然畏寒。
隔天一早,兩個人都挺安靜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林驚枝還換了練功服,把桿跳着,音樂輕柔。
徐蔓一邊織襪子一邊看着她跳。
比起昨天,今天林驚枝的舞蹈明顯更輕柔一些,她或許也在顧忌着肚子里的孩子,哪怕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但她不會現在糟踏自己的身體。
徐蔓看她額頭出汗,沉默幾秒,道:「林驚枝,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孩子生下來,但他是屬於你的。」
「其實跟那個男人無關。」
林驚枝腳尖落地,微/喘/着/氣,轉頭看着徐蔓。
徐蔓坐在門口,今天難得有點太陽,一層光圈打在她的身上,她溫溫柔柔一笑,道:「年輕的時候,我想過生個孩子,生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沒有男人無所謂,但孩子是自己的啊,生命孤獨,有個孩子陪伴也挺好的。」
「孩子不是為他生的。
而是為自己留的。」
林驚枝握緊把桿,掌心冒汗,她看着徐蔓,「老師,那最後沒成功嗎?」
徐蔓搖頭:「流產了。」
她說:「流產很痛,最痛的是沒能留住他。」
林驚枝沉默下來。
院子里一地的陽光,無比燦爛,正在提示她,未來還很美好。
徐蔓放下襪子,站起身,朝她走來,說道:「你現在可能沒什麼感覺,但你以後可能會因為拿掉他而經常回想,會去影響你的心情。」
「至於跳舞,你不必擔心,我會幫助你的。」
林驚枝看着徐蔓。
徐蔓:「當然,你還是自己考慮吧。」
林驚枝抿唇,點了點頭。
夜晚,星星布滿了天空,很是漂亮,哪怕冷,林驚枝還是跟徐蔓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手邊放着一個老舊的收音機,裏面播放着一首挺經典的歌曲。
「回到我們開始的地點,還記得那一次也是雨天,你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裏面,說你會一直愛我到永遠。」
「諾言還是敵不過時間,轉眼間愛已經走到終點,無法面對你的借口和欺騙,我看到你親吻她的臉。」
「我的世界一天一點為你改變你沒發現,我所有的付出你看不見,我閉上我的眼,最後一次吻你的臉。」
「你真愛過我就不要說抱歉。」
這一晚。
星空一直很漂亮,歌曲也有點憂傷。
林驚枝到睡下心情都挺平靜的,翌日,她起床洗漱,刷牙,站在鏡子前幾秒,隨後她掀起衣服下擺,看到了平坦的肚子。
她不像一些舞蹈生一般,整個肚子都是平的。
她其實稍微還是有點脂肪的,她摸了下腰線,又看了眼鏡子。
她被偏心對待的時候。
曾想過,生命是敬畏的。
生下來就要好好對待。
她走過去,推開門,看到正在忙碌做早餐的徐蔓,她說道;「老師,我決定了,孩子留下來。」
徐蔓一頓,抬起眼,隨即道:「好。」
*聞澤辛回國後,江厭辭把他直接送到他名下的產業休養。
聞澤厲去了黎城出差,他們的母親回了娘家,所以他們兩個人被瞞住了都不知道。
聞家開始短暫地恢復了平靜,聞頌先也藉由這件事情,開始漸漸地反抗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
他將好幾家公司直接交給江厭辭,當著聞老爺子的面。
聞老爺子簡直不敢置信。
最疼愛的孩子竟然這樣反抗他。
父子倆竟在董事會上吵了起來,也鬥了起來,聞澤厲這個大孫子看得一頭霧水,不知該幫誰。
江厭辭那天過後,就很少回本家,以前少,現在更少。
京市今年冬天竟然下雪了,李秘書抱着文件看着外頭的雪,他回頭,看着正在看文件的江厭辭,「聞總,年會您真的不參加啊?」
江厭辭指尖夾着煙,翻着文件,道:「不去。」
他把文件合起來扔到李秘書的跟前,抬眼道:「你想去就去吧。」
李秘書接過文件,搖頭道:「不了。」
江厭辭掀起眼眸,「今晚晚會挺多美女的,不去養養眼?」
李從咳了一聲,「養眼也沒用,又不是我的。」
江厭辭挑眉。
他偏頭看了眼窗外。
李秘書看他安靜下來,也跟着安靜,算起來,林驚枝小姐走了有三個月了吧,走的時候天還沒冷,現如今已經下雪,新的一年也到來了,他覺得聞總已經平靜下來了,畢竟只是少了一個像金絲雀的女人。
但他又覺得聞總有一些變化,是什麼變化,他也說不上來。
桌面上的手機就在此時響起來。
像是狠狠打破了屋裡人剛構建起來的畫面。
李秘書低頭一看。
來電是夏情小姐。
江厭辭回神,眸光掃了眼,幾秒後,他拿起來,接了,語氣很平靜,「什麼事?」
那不近人情的語氣讓夏情一愣,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
她遲疑了幾秒,有幾分小心翼翼,「江厭辭?」
「嗯。」
男人語調漫不經心,像是懶得回答。
夏情聽到他嗯鬆了一口氣,那天她去聞家本家,在門口等了好久,車子從她身側開過,她都沒看到,她其實一開始是有點生氣江厭辭這麼不把她當一回事的,但考慮到他心情不好,她還是安慰自己。
或許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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