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伸手打招呼。
「陳律師你好，司川今天不在……」宋暖輕笑道。
「我是來找陸太太。」
宋暖身體一僵，陳律師是陸司川專用，不是急事，不會讓他親自來找自己，難道是為了白薇的事？
陳律師嘆了口氣，可憐的看了宋暖一眼，便從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備好的合同，遞到宋暖手裡，「宋小姐，這是離婚協議書，如果你沒問題，就請簽字。」
她手指微顫，離婚書掉落在腳邊，她滿臉詫異，眼角泛紅。
果然……
為了白薇，陸司川不要她了。
宋暖腳下一頓，差點沒站穩，陳律師低頭撿起離婚書，擔憂的望着她，遲疑一陣，不知該如何開口，又怕打擊她。
可陸司川交代過，必須讓宋暖簽字。
「宋小姐，其實你也不必太難過，陸總承諾過，如果願意簽字，會給予補償，帝都有一套房子，會記在宋小姐名下。」
「至於金錢方面，陸總這邊給出五百萬，也夠宋小姐花一輩子，不知道宋小姐這邊是什麼想法？」
「我也希望宋小姐能想明白，強扭的瓜，不甜，跟陸總這些年，其實……我也看在眼裡，宋小姐不如拿着錢離開，瀟洒一些，對誰都更好。」
陳律師勸說很久，宋暖依舊無動於衷。
她只是沒辦法面對此時的局面罷了。
離婚……
宋暖其實也幻想過許多次，但真的發生，才明白是那麼痛，她在陸司川眼裡，也不過是個物件，該丟就丟，不會有半分留戀，陸司川將白薇當成寶，她算什麼？連半根草都不是，被他狠狠踩在腳下。
「你怎麼了？宋小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要叫醫生嗎？」陳律師焦急的詢問。
他見宋暖身體搖晃，臉色蒼白，唇邊毫無血色，怕對她打擊太大。
「沒事……」宋暖扯出一抹笑，拿過他手中的離婚書。
既然陸司川不要她，那她走。
這些多年，她從未捂熱他的心，又何必留下，付出的那些感情，就當是餵了狗，反正他從不在乎她，也不信她……
宋暖用食指擦去眼角的淚珠，輕笑一聲，看向陳律師，「如果陸總想離婚，還麻煩陳律師能轉告一聲，回來見我，我當著他的面簽字。」
「可陸總說……白小姐那邊情況……」陳律師為難的要解釋，被宋暖打斷，「如果他不願意回來，那我不同意離婚，如今陸總應該很想我簽字吧？」
宋暖強忍着心臟的疼痛，那種窒息感一陣又一陣的襲來，原來深愛過一個人，到最後分開，會這般痛徹心扉，難以呼吸。
「好，我會轉告陸總，宋小姐再見。」
從未見過宋暖如此堅定，陳律師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一離開陸家，就打電話聯繫了陸司川，將宋暖的話轉達。
「我晚上會回去，你先去公司吧。」
陸司川掛斷電話，陰冷着臉，盯着手機屏幕。
他倒要看看，宋暖還要作什麼妖。
白薇見他冷着臉，渾身寒氣逼人，似極力的隱忍着怒火，眼神也冷的人發顫。
「司川，是宋小姐嗎？」她怯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