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九重天》[離恨九重天] - 第4章 受辱

「大膽賤民,見到奉長大人還不下跪!」甫一進去,那姬純良就大叫起來。

趙同不動,怒視着姬純良。老頭雖沒教他多少道德文章,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還是知道的。

「不必了,」品茶的威嚴老頭一擺手,不在意道:「我就是大周奉長,主管此次大祭。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與那京兆府牧黃越是什麼關係?」

「什麼京兆……我不認識啊!」趙同一臉懵,「我姓趙,不姓黃!」

「黃府一家上下兩千餘口,名冊上確實沒你,這麼說,你是外面混進來的姦細,或是刺客?」

趙同愣愣地盯着奉長,還摸了摸自己細皮嫩肉的臉,心說你看我像刺客還是姦細?

「既不是黃家人,那本官懶得追問,此地失落陣下,除非你法力境界超過大祭司,否則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奉長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純良,既你想要此人,那此人就歸你了。記得料理好手尾,別總給我惹麻煩!」

「多謝六叔!」姬純良大喜,垂涎又殘忍地看着趙同,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退下吧。」叔侄兩人旁若無人地決定着趙同的歸屬,趙同感覺自己像一件貨物一樣被送給了這個變態。

只是此刻沒有法力傍身,身體又有些虛弱,只能咬牙切齒地在腦中想着對策,以及各種對付姬純良的辦法。

若真讓這種噁心玩意得逞,倒不如死了算了。

隨後出門被那兩名軍士帶去另一間院落。這院落富麗堂皇,貼金掛玉,恨不得外牆上也刷上金漆,以表現主人家的富貴。

這便是姬純良在此地的府邸了。左右推趙同進院,立即把院門關了起來。

趙同正納罕時,忽聽鶯鶯燕燕的聲音由遠而近,迴廊盡頭出現幾名身着雲錦宮裝的侍女,領頭的女子熱情開口:「哎呀,見過公子,公子如何稱呼?」

趙同十幾歲開始被婦女調戲,見到這等二三十歲年紀的女人自然不至於緊張,抖了抖一身臟衣服:「見過幾位姐姐,在下姓趙,單名一個同。」

「哎呀,趙公子這一身衣衫襤褸,何不沐浴更衣?」

「那就麻煩幾位姐姐了。」

事已至此,實在沒必要再扭捏,趙同大大方方讓人伺候,足足洗了半個時辰。

出來穿上備好的雲紋絳紗袍,面如冠玉,黑髮飛舞,當真是清新俊逸,神采英拔——更衣的兩個小侍女,一個紅着臉跑了出去,另一個更大膽一些,偷親了他一口才紅着臉跑出去。

趙同一笑置之。

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片刻就有人來告知,姬純良已經在偏廳等候。

趙同想起姬純良那張令人作嘔的臉,頓覺反胃,心裏想如何能抓住機會逃出此人魔爪,但忽然想到,自己的玉佩以及上百張各式符籙全在這個人手裡。

那符籙也就算了,日後還可以再練,但是玉佩關係到自己身世,還有一些放在心裏的關於老頭的……是萬萬丟不得的。

不久,姬純良晃蕩着身上肥膘到來,進門就是一句:「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趙同當面被噁心了一把,差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美人,你這等樣貌,在我見過的角兒里,也是鳳毛麟角啊,何不與我,啊與我共度這歡樂時光呀!」

姬純良一張醜臉湊過來,趙同直犯噁心,再加上他這作態,擠眉弄眼,搔首弄姿,這等景象真可稱得上是世間罕見。

「這……這位姬大人,我又瘦又沒手感的,要什麼沒什麼,與大人你的絕世佳麗們相差甚遠,大人何不挑個更好的寵幸呢?」

趙同還想掙扎一下,硬着頭皮,強撐着賠起笑來。

心裏又咒罵起了某個姓左的老頭,這下是出了龍潭,又進虎穴,看這架勢,後面會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敢去想!

鎮上佔便宜的姐姐們,最多不過是捏捏他的屁股而已!

「不不,大爺我還就喜歡你這款的!長得比姬承良那賤人還要好看!媽的,老子遲早有一天要把姬承良這賤人綁起來乾死!」

姬承良?這名字聽起來豈不是和他一族的?趙同被刷新了認知。這姬純良是真變態啊。

而變態是講不通道理的,變態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為所欲為。

而且變態並不傻,相反大都是審時度勢的好手。

實際上趙同做到這個份上已是極限,到底是不滿十六歲的少年,血氣湧上來也是誰都不懼。越想越氣,簡直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自己沒法力傍身,還被關了一夜,中途只被灌了幾次水,沒有進一粒谷飯,可謂飢餓難忍,身體虛弱,怎麼敵得過這一身肥膘?

更何況門外還有兩個大漢!

趙同怕自己被用強,生不如死,頓時惡向膽邊生,先下手為強!

此時姬純良的臉已經湊了過來,雙手也放在了趙同的肩膀上,香露也掩蓋不住的體臭撲面而來,趙同腹內空空都差點忍不住嘔吐感。

這時那張又肥又丑的臉湊了上來,姬純良噘着嘴,閉着眼睛,像個剛洞房的嬌羞小媳婦。

趙同終於憋到了頂點。

此生還沒有如此屈辱過!屈節毋寧死!趙同在心裏大喊。

轉頭看到手邊有兩座花瓶木架,木架上放置了兩隻同樣的綠植,盛放綠植的是兩隻精美的青白瓷,不過二斤裝的酒罈一樣大。

趙同拎起一隻青白瓷,抽掉綠植,土也沒倒,雙手緊抱,聚起渾身不多的力氣,狠狠往姬純良頭上砸去!

此時的姬純良還閉眼噘嘴尋求親吻呢。

下一瞬間眼前像打開了萬花筒,紅的藍的黃的綠的,爭奇鬥豔,天外飛仙。

姬純良頓覺飄飄乎絕世獨立,羽化而飛升,只是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他的腦門馬上被劇烈的疼痛填滿,此時他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慘呼聲從房間里向外擴散而去,撕心裂肺,驚天動地,周圍凡聽得到的人全被驚動。

趙同坐在當場不做聲,現在清醒了許多,覺得自己是太衝動了,但是又不覺得後悔。直到被圍起來,毫不反抗地被抓。

他又被壓回了老地方。

不過這次的待遇顯然和上次不可同日而語。

不但手上多了一副鐐銬,便是連水都不給喝了。趙同實在無脫身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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