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的大唐豈容爾等染指》[老娘的大唐豈容爾等染指] - 第2章 寺中思(2)

唯唯諾諾的低頭稱是,跟着下人亦步亦趨朝着大殿走去。
李秀寧搖搖頭,對著許氏說道,「走吧,莫讓父親等的急了。」
許氏跟着李秀寧,悄聲說道,「小姐是不是對世子過於嚴厲了一些?以後小姐出嫁,這國公府還是娘家,世子今後當家,小姐還需和世子殿下勿要生出嫌隙才是。」
李秀寧腳下一頓,說道,「勿需多言,我自有考量。」
嫁人?柴紹?大事不妙。柴紹就在寺內,得想個法子拒了這門親事。
雖說柴紹堪稱一時俊彥,但是李秀寧誰啊,穿越眾,經歷了後世的思想大解放,如今的男子你就是長得貌比潘安,顏如衛玠,帥過宋玉,對於李秀寧來說,都是浮雲,三觀不合,你說個鎚子,思想跟不上自己的節奏,幹嘛要找個男人來管住自己。
思索間已經來到前殿門外,就聽見幾名寺僧咬指吐舌,議論紛紛。
「這唐國公好大手筆,捐銀一萬,重建永福寺,還要再塑大殿的金身。」有僧人說道。
「就是不知道哪一個買辦木料,哪一個來監工,若是上下倒手,賺個盆滿缽滿不是難事。」另一僧人接著說道。
「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現在一厘不出,就會開緣簿,一萬兩寫出來,可是見到真金白銀了?到時候就拿五百兩出來,我等也只能掐著鼻子認了,畢竟國公府上,哪個敢去討要剩下的?」一僧人不屑的說道。
「寺裏頭還要塑個護法,佔去好大一片地,說是日前救了國公一家的恩人。」還有一個僧人說道。
眾僧人見李秀寧前來,均是閉嘴不言,行了個佛禮,四散而去。
李秀寧此時心中卻是在想,瓊五的護法像要立起來了,可憐的秦瓊要被老爹給坑死了,瓊五爺,李秀寧頓時就想笑,要不要制止一下?
但是怎麽說呢?不好解釋啊,難道給李淵說,父親,恩公被你坑慘了,你以後會造反,當皇帝,天命所歸,秦瓊受不起您老人家的香火供奉?自己怎麽解釋自己會知道這些事情?
信不信李淵直接一個大嘴巴子,讓人把自己看得死死的,然後再告訴他人,我女兒得了失心瘋?然後給楊堅上表乞骸骨?
李秀寧瞥了瞥嘴,走到大殿之前,就見李淵此時正在和主持說話。
「我本欲即刻啟程,怎奈夫人剛剛分娩,受不得旅途之苦,可否在貴寺叨擾幾日。」李淵說道,「寄居此地,拙荊分娩,汙穢了寶寺清凈之地,我已差人多買了些沉檀速降之香,在各個寶殿焚燒,解除血光汙穢。」
主持雙手合十說道,「國公爺有心了,我這寺廟荒敝,貴人居於此間已是降尊,但是寺廟甚大,國公爺有意,可待夫人滿月再行不遲。」
「如此謝過方丈。」李淵說道,看見李秀寧進來,說道,「這是小女,為母親進香。」
主持看了一眼李秀寧,頓時大驚失色,心中駭然,昨日間驚鴻一瞥,只是覺得此女純陰之體,貿然進產房甚是不妥,今日一見,卻是覺得此女命格貴不可言,眉目之間卻是有一道煞氣,細細觀來竟是一片殺伐之氣,讓人似乎看到一片屍山血海,白骨盈野。
轉念一想,這是國公之女,說不得日後又是一位代父從軍的花木蘭,看其氣血,是修習武道,身上無半分文道之氣,但是純陰之體修習武道,事倍功半,如此因果,卻是奇特,出家人看破不說破,還是不要妄語了,罪過罪過。
當下低頭閉目,雙手合十,對著李秀寧微微點頭示意。
李秀寧也雙手合十對著主持還了一禮,畢竟這世界除了文武二道,還有佛道巫師三家修行,以驅鬼,符籙,舍利三者為主。
佛門舍利可浸染一方土地為佛國,佛國之內,皆是佛土,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道士修符籙煉金丹,符籙一出,烈火冰刃,颶風暴雨,撒豆成兵,剪紙成人均不在話下,金丹成,陸地神仙,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巫師修行大多以養鬼驅鬼為主,若是大巫師,往往統領一方陰土,手下鬼兵鬼將無數。
這大和尚雙目之間神采奕奕,說不得也是個凝結了舍利的主,放在武道修行之中也是五境武道宗師級別的人物,還是不能怠慢。
李秀寧走上前去,跪倒在佛像之前,為母親和弟弟焚香祈福,隋文帝楊堅一生推崇佛教,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投之,整個大隋都瀰漫著一股崇佛的味道,例如自己的弟弟李建成有個小名就叫毗沙門,李世民這鳳雛的大老婆長孫氏,小名就叫做觀音婢。
更不要提當今的聖人楊堅還有個名字叫那羅延,取自梵語金剛不壞之意,並以佛教為國教,拜蒲州府棲岩寺曇延法師為國師,沙門統領,長安城城門就有以曇延法師之名命名的延興,延平兩門,當今皇后獨孤伽羅,這伽羅二字,也是出自梵語,意思是香爐木,黑沉香,《華嚴經》云:菩提心者,如黑沉香,能熏法界,悉周遍故。
看起來像是虔誠信徒一般的在佛前跪着,但是此時的李秀寧心中卻在想,要在這永福寺待上一個月,老爹李淵怎麽都會遇上柴紹,如今這世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拗不過啊,老娘是真的不想嫁,怎麽辦?逃婚?還是想方設法的讓柴紹知難而退?無論哪個選擇,都需要好好計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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