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在黑夜裡想調戲婦女，眼珠被公雞簽瞎以後，心理受到重創！他懷疑老師家有人故意整他，整天琢磨着快點恢復，好找老師家人報仇和發泄。

馬俊男和王正一兩家正好可以作為整治對象，既可以讓自己的表哥，市裡革委會副主任的滿意，又能夠讓自己有地發泄和報復。還能凸顯自己投入斗、批、改鬥爭中的作用。……

這幾年張恆茂，靠着本家表哥，胡作非為，氣焰囂張。至於酒後亂性，調戲婦女是常態。

這一回，張恆茂雖然變成了獨眼龍。但是，利用運動整人，借風潮氣，一展威風的機會到了。吃拿卡要，打砸搶暴都是合情合理合法了。想到這裡，自己挺興奮。……

青山人給他起了個綽號：「獨眼瘋狗」還附上有順口溜：

青山獨眼是瘋狗，

人人見到躲着走。

獨眼盯人直勾勾，

瘋狗咬人不鬆口。

老百姓的評價是挺準的，張校長這個獨眼龍，做事情正是如此。

自從他出院，眼睛還帶着紗布。就跑去農場的選礦場。故意在農場里轉圈，轉來轉去轉到了王強父親和馬叔叔跟前。用一隻眼睛嘰咕嘰咕，眨巴眨巴，又嘰里咕嚕地轉轉。說：

「青山不轉水在轉，我張恆茂出院了。以後這裡我說了算，咱們天天見。我哥說你們倆都是國民黨，是歷史反革命。今後的日子可不太好過啊！馬俊男，你是我的朋友，卻幫着王正一。在批鬥會的舞台上打我，羞辱我，咱們今後就是陌路。」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哥讓你當農場場長，讓你當學校校長，是讓你胡來的嗎？」

王正一在怒斥張校長，這個獨眼龍。並順手把一筐的礦石倒在馬車裡。

張校長：「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家的小犢子小四類，把我卵子給踢了，這筆賬是必須要算的。」

王強當時正在馬車的旁，幫着爸爸撿礦石。停下手裡的活，就要說話。

被爸爸用身體擋住，不讓插話。說：「這個王八犢子沒有好道？你躲開。」

但是，王強還是個孩子。聽到這裡板不住自己的性子，一下站了起來說：「你想怎麼算？你敢狗仗人勢的欺負我爸和馬叔叔，我肯定找你算賬。」

「哼！你個小王八羔子，跟我算賬，走着瞧吧。」

張校長，這個獨眼龍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用獨眼使勁盯着王強看，王強的年齡雖小，眼睛裏冒出的火焰一點也不小。獨眼龍甩劑子一扭身走了。

爸爸和馬叔叔看着獨眼龍故作姿態，貓腰光機的背影，又用另一種眼光，是一種看着自己的兒子真的長大了。伸出了大拇指說：「男子漢了！」

馬叔叔也同時豎起大拇指說：「你真棒！」

王強得到爸爸和馬叔叔的表揚，十分開心！

「人啊，當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無所畏懼了，就要敢於鬥爭！」

當天晚上，每天一塊玉米餅子的補貼，被張校長給停了。父親沒有吃飯，把自己的一份給了王強。

夜深人靜的時候。王強突然醒來，聽到了有人說話，是爸爸和馬叔叔在談話的聲音。

馬叔叔：「你捨得小強了嗎？我想讓小強離開農場。去我的一個親親家，在錦胡西邊，我預感到情況不對呀！孩子的飯讓給停了，你把自己的份給孩子吃，不是長久之計啊！幹活不吃飯怎麼能行？」

王正一：「感覺到了，也想這兩天咱們倆一起商量。到時候了，只是還沒有想出具體方案。現在看，這個張校長的幕後黑手，也就是他的表哥，革委會張主任，咱們的所謂戰友。要使陰着防不勝防了。現在咱們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人家菜板上的肉。」

馬叔叔：「八路軍，革命者。不問青紅皂白，就給定為反革命。而且，是歷史反革命。」

爸爸：「俊男，我原以為咬咬牙挺過去。現在看是壞人當道，在劫難逃了是嗎？」

馬叔叔：「正一，我知道你個超人。有着頑強的毅力，認定的事情必須打破砂鍋問到底。」

爸爸：「有一件事。我曾經幾次想和你說。都出於安全和工作紀律考慮的而沒有說。你記得青山解放前一周。咱們一起擔任護礦任務，國民黨部隊的便衣爆破隊員，準備炸毀青山礦，結果全部被擊斃，阻止了他們的炸礦行動就是張恆主任。從此，受到了組織的高度讚賞！」

馬叔叔：「這個人的功夫就是障眼法，現在看咱們應該想到，當時負責炸礦的人，也是他張恆。當時參加炸礦的人員，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不了解他們行動的時間，地點，參加人員和炸礦行動所有計劃，也做不到啊！」

馬俊男說著從兜里拿出一支煙點燃，接着嘮起了張恆主任 。「這個人是搞情報的也是兩面間諜。典型的見風使舵，我們在一起時，我沒有少用話嗑他，這場運動是他收拾我的利好機會。否則，他整不了我。」

王正一：「眼鏡蛇計劃！你聽說過嗎？負債爆破的人，代號眼鏡蛇。」

馬叔叔：「眼鏡蛇，我沒有聽到過。這些年，你與上級失聯，你始終想獨立完任務，就是找到眼鏡蛇是嗎？」

王正一：「是的，現在看，眼鏡蛇是找不到了。起碼短時間內是找不到的，因為我本人受到干擾的地方太多了，工作起來都是困難。眼鏡蛇不除青山不會安寧的，我也等於沒有完成任務。」

馬叔叔：「時過境遷，眼下得把這些工作放一放了。既然，你都看明白了，首先顧孩子吧。一是讓孩子儘快離開青山，二是讓孩子在新的安全環境下上學（成長）。我的意見，這幾天讓馬平和王強都離開。先去錦胡市親屬家或戰友家。剩下的時間裏，什麼獨眼龍，棒子隊我來對付就是了。你看情況，再仔細琢磨你的眼鏡蛇好嗎？」

王正一：「按照你說的意見辦，先把孩子安排好。再有，你家趙老師，也要離開。」

馬叔叔：「趙老師擔心我，不想離開。至於獨眼龍，我會找個深點的井口，讓他休息，免得害人！」

王強聽到這裡，從床上一骨碌起身。用雙手拍着巴掌說：

「好好，馬叔叔有英雄氣概。這件事情最好你交給我辦，把獨眼龍打暈，往深井裡一扔，完成。」

爸爸和馬叔叔都被王強弄了一愣，「我就知道你個小精靈，沒有有睡實。」王正一說

王強：「爸爸，馬叔叔你們就別把我當做小孩子了，讓我去幫你們做點事。」

王正一：「小強，你還小。爸爸會按照馬叔叔的意見，讓你和馬平一起離開青山，去一個安全的環境學習成長。等你們長大了，也有了真本事，再回來找他們算賬。」

王強：「爸爸，你不是說自古英雄出少年嗎？」

王正一：「關鍵你現在還不是少年。」

馬叔叔：「小強啊，聽爸爸的話，咱們先離開這裡。然後，再琢磨怎麼收拾獨眼龍和找到眼鏡蛇。」

馬叔叔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敲門。馬叔叔把手裡的煙頭掐掉，把門打開。馬平站在門前，傻傻的立着，淚流滿面。

「怎麼了馬平？」馬叔叔問

「媽媽不見了，現在還沒有回家？」馬平哭着說

「小強穿衣服，咱們和馬叔叔、小平，一起去學校看看？」爸爸說著，有一種不祥之兆。

王強立刻把衣服穿好說：「爸爸，咱們走吧。」

王正一點頭，順手披着衣服，就見爸爸用手一捂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馬叔叔急忙過來拿着一條毛巾，給爸爸擦了一下嘴，把爸爸扶着坐下，說：

「正一，你在家休息。不用去的。小強，你在家照顧爸爸，我帶着馬平去學校。真是他媽的上輩子做什麼孽了，能遇到如此壞人壞事？」

說完，一手領着馬平走出工棚。

王強看到爸爸吐血的樣子，很是心疼。面對着牆默默的抹着眼淚。「小強，來給爸爸倒點水，讓爸爸漱漱口。」王正一看着王強的背影，對王強說

王強把水倒好端給爸爸，問：「爸爸，老師會出事嗎？」

王正一仔細地看看王強，對他說：「現在看還真不好說，不過爸爸要囑咐你，老師無論出什麼事？你都不要去報仇，因為你還小，等長大了再給老師報仇。再有，爸爸的身體真是有問題了，只要遇事着急一點就會吐血的。這樣，爸爸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必須全神貫注的聽爸爸說。」

「好，我全神貫注的聽您說。爸爸你想讓我完成什麼任務？保證完成！」

王強表着態，心裏很是高興，就願意替爸爸做事。

王正一從工棚的牆縫裡，拿出了一個紅布包。拿到油燈下，一層一層打開。一枚紫紅色的紐扣，上面系著一根紅繩。爸爸拿起這枚紫紅色的紐扣，掛在了王強的脖子上說：

「小強，爸爸告訴你。認識這枚紐扣的人，就能幫助爸爸洗清歷史問題。也能幫助馬叔叔。」

王強：「爸爸這個人在哪裡？他長成什麼樣子？」

王正一：「這個人現在情況不清楚，也可能像爸爸和馬叔叔一樣，在接受審查。這個人的特點，戴着高度的近視鏡，那眼睛看上去就像個平底一樣。這紐扣後面的小坑是針刺的，盲文，他懂。」

王正一拿起筆和事先寫好的信的背面寫下錦胡城內「大德堂」藥店朱先生，地點北二街。然後囑咐到：

「如果接上頭了，讓朱先生幫助你找一個叫劉茂田站長，劉茂田能幫助再找到一位姓陸的同志，最後把紐扣和信交給他。

王正一：「都記住了嗎？」

王強：「爸爸，我記住了。」

王正一：「你把這兩毛錢和四兩兩票帶在身上，也許能救急。

老師要是回家了，明天爸爸會和你馬叔叔商量，按照馬叔叔的意見，安排你和馬平先離開青山。然後，你去錦胡。要是老師有什麼事情？爸爸在考慮怎麼弄？總之，這兩天你就要離開青山，睡覺吧。」

王強長這麼大，尤其和爸爸來到青山農場。幾乎就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王強想的最多的是找機會一是去找媽媽，二是報仇。爸爸今天給他安排任務，王強似乎覺得自己真得長大了，手裡摸着這枚紫紅色的紐扣進入了夢鄉…… 夢見春天來了，拉着馬平的手跑在青山谷，滿山遍野都開着耀眼的花朵，紅的，黃的，還有潔白的。在春風吹拂下爭奇鬥豔！這時。一輪紅日從山中冉冉升起，噴射出萬道光芒！我們倆手捧着鮮花朝着太陽升起的地方追日奔跑 …… 又好像還聽到了爸爸在呼喊和歌唱：「你們往前跑，不要回頭。**，向太陽，照到哪裡哪裡亮！」

當王強從夢中醒來時，天已經放亮。爸爸坐在王強旁邊臉上也流露出一絲笑容，嘴裏還在不停的哼着這首歌。……

王強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爸爸笑了，在王強的記憶中，爸爸最愛吃的是酸菜炒粉和一副十分嚴肅的面孔。而今天卻是面帶微笑。

王正一對王強說：「做了一個好夢是嗎？兒子這幾年跟着爸爸受的苦遭的罪都不會笑了。」

王強：「爸爸說對了。我做夢了，我們都笑了！你讓我和馬平往前跑，不回頭！還唱歌，**是太陽。」還繪聲繪色地描述夢中的畫面。

王正一：「好吉利！」

說完爸爸指着掛在王強脖子上紫紅色的紐扣，更加深情地說：「孩子，別看這一枚紫紅色的紐扣很普通。卻是包含着爸爸做一名老黨員，隱蔽戰線上的老戰士的無限深情。十枚紐扣十條線，不同顏色不相見，保密規則記心田，紐扣不交任務不變。尤其是最後一句，紐扣不交任務不變，爸爸始終堅守着。」

「爸爸你在背誦什麼？還在堅守什麼？」王強在問爸爸

王正一：「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而且是不可逆轉的問題？否則，根本就不會改變。安排一個孩子去完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王強：「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我不是說壞校長說的白色接班人，是你的紅色接班人。既然是接班人，就能接着完成你要完成的任務！」

王正一看着王強，用手輕輕的撫摸着王強的頭。心裏說，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說的都是大人的話，還要讓他去做大人的事。此時，他自己一陣心酸，眼淚不住地從眼角流出。他在自責，把孩子的童年弄的如此苦澀。

「爸爸你怎麼哭了？你剛才不是說我做夢很吉利嗎？」王強說

王正一：「爸爸對不住你啊！」

王強：「爸爸你沒有什麼對不住我的，我覺得很好啊，你是世上最好的爸爸。」

王正一走過來，把身體貼在王強的身上，用雙臂緊緊的抱着王強。想王強一旦離開青山，任務完成情況先不說，根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父子還能見到嗎？

咚咚！咚咚！有人敲門，而且，是急促的敲門聲。爸爸起身把門打開，就見馬平一下撲到了她爸爸的懷裡。哭的泣不成聲，說：「叔叔，媽媽出事了！」

王正一：「小平你慢點說，你媽媽怎麼了？」

馬平：「媽媽躺在學校後面的小八溝河壩上的樹下，休克很長時間。爸爸和另外兩位叔叔把媽媽送到礦上醫院了。爸爸讓我來告訴你們一下。不過媽媽是找到了，好像媽媽精神不好了。」

王正一長長的出來一口氣，說：「什麼世道？把一個好端端的人，給弄瘋了。王強一會和馬平去醫院，幫助馬叔叔照顧一下老師。」

王強答應着，起來把上衣穿好，帶着馬平直接去了醫院。

王強和馬平進了病房，馬叔叔正給老師喂葯，老師就是不吃。而且，把葯弄了一地。當老師看到王強和馬平進屋，當時就好像鎮靜許多。王強貓腰把灑落在地上的葯，都撿起來。還有用嘴吹了一下，直接遞給了李老師，老師一下就吃了進去。還對王強說：「一定要給老師報仇！一定給老師報仇！」說完就昏睡了。

馬叔叔：「小強，你和平平在這裡看着老師。我去和你爸說點事，不準離開。」

馬叔叔離開大約有一小時，回到了醫院。把王強叫出病房，告訴他回家準備一下，明天去錦胡。

王強聽到了馬叔叔的話，點點頭。看着老師在昏睡的模樣，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應該就是這個模樣，一下沉浸在憧憬之中。

媽媽怎麼不來找我呀？我多麼想媽媽呀？爸爸有病了，又多麼需要媽媽的照顧呀？我能長大多虧了老師一家了，我就要幫助爸爸去執行任務了，等我把爸爸交給的任務完成後，我就去找你 。等我再長成大人了，就為老師和你報仇！把欺負你們的人都打垮！

王強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讓生活歷練的。和同齡孩子比，那是成熟與懂事的多。

但是，怎麼說他也是個孩子。他哪裡知道，按照馬叔叔說的明天一走，離開了青山就是和自己爸爸的永別。

馬叔叔似乎看出了王強的心思。在心裏想，盡自己最大努力。把王強安全的送出青山，安頓好。讓王強和天下的同齡孩子一樣能上學。否則，在這樣的環境中。老師被壞人弄瘋了，學生不被弄死，也被弄傻了。就的性格本身看，王強的眉宇間，總是透着一股殺氣！肯定出事。而且，是出大事。

馬叔叔暗下決心，把該安排的人都安頓好，把眼前該辦的事情辦好。那些壞人一個也不能得好。想到這裡對王強說：

「小強，老師睡覺了，你回去多陪陪爸爸。明天，叔叔就要帶你去錦胡。」

王強：「馬平去嗎？」

馬叔叔：「馬平要照顧老師，叔叔先帶你走。」

王強對着馬叔叔點點頭，又看看老師，走出了病房。馬平從後面跟着出來，看着王強的背影往前走着，走出了挺遠才用手做個喇叭形捂着嘴說：「你到那都要想辦法告訴我。」

王強這才反應過來，走時，跟馬平連招呼都沒打。急忙擺手，點頭說：「你等我，我告訴你。」

馬平哭了，只聽到了你等我，我告訴你她沒有聽清楚。

不知道是王強和馬平的對話走漏了風聲，還是其他什麼情況的偶然巧合？…….

王強就在當天的半夜裡，跟着馬叔叔離開了工棚。離開工棚前，王強按照爸爸的要求，把出門應該帶好的東西都縫在了衣服的夾層里。只有兩毛錢和四兩糧票，王強偷偷的放在了床上。當王強坐着馬車走出挺遠了，王正一發現了，順手拿起床上的兩毛錢和四兩糧票追着馬車。當時，車已經走遠。黑夜裡，王正一的眼淚流了一路……

馬叔叔，趕着馬車迎着夜光，快馬加鞭的搶時間。為的是更好的掩護王強去錦胡，從青山礦區到月牙島再到錦胡。再回到月牙島裝貨，時間正好。

馬叔叔心裏還是有點小欣慰，先把王強送到位。說不定王強還真的找到了王正一的上線，還真就把正一洗清。他想着，又看看王強問：「小強，你要是困，就靠在麻袋包上眯一會。」

王強：「叔叔，我不困。」

王強此時還在興奮之中，因為要替爸爸完成工作任務，證明自己已經長大。大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馬車上了月牙島的山道。夜間，坐在車上就能恍恍惚惚的看到崖下的大海。一閃一閃的翻着白色的浪花，讓人眩目。當車行進靠道北面的一排樹下時，馬不走了。馬車叔叔怎麼吆喝，怎麼趕馬就是不走。馬車叔叔有些着急，因為左邊是樹，右邊就是懸崖，十分危險！馬叔叔也只好讓車停下歇一會。對王強說：「到了錦胡你就安全了。但是，叔叔為了趕時間，進市區你就下車，不能陪你。大約五里的路程，一切都要靠自己。我都打聽好了，往火車站的方向走，找到部隊招待所後，我的戰友會接你。」

馬叔叔話剛說到這裡，就見從前面的樹上落下一條很大很粗的眼鏡蛇晃着腦袋，眼睛泛着綠光，看了令人十分恐懼！

馬叔叔：「小強快下車！」

王強剛想從車上一躍而下，馬的兩隻前腿已經高高掀起，並發出不停的驚叫的聲，接着就掉下了懸崖。……

當王強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裏。「這孩子命真大！聽說拉車的白鬍子老頭說，這孩子掛在懸崖的樹杈上挺長時間，只要掉下去，不是摔死就是被淹死。孩子嚇着了，精神也受到刺激！」值班護士說

另一個穿着軍裝的女醫生問：「把送這孩子來醫院的老頭呢？找到我辦公室，我要了解一下情況。」

護士：「老頭就說去廁所了。」

女軍醫：「老頭回來你帶他過去，我在辦公室等他。」說完出了病房

王強聽到了有人在說話，激靈一下坐了起來。

「我在哪？怎麼了？」

護士：「你叫什麼名字？不要起來的這麼快呀？你是在醫院，還在觀察。」

王強聽着護士說話，又看看護士，沒有回答